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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莲正盘腿坐在卧房的床榻上研究着和龙寨以后发展的方向,忽闻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人敲起了门,“莲老大,不好了,闫棋子和静儿回来了!”
听声音是那天随她进城采办一起救了静儿的兄弟——一筒哥。
贺莲错愕了一瞬,他们回来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大事不妙了呢?
急忙过去开门,一筒哥二话不说便拉着她往院子外走,“出事儿了,野狼帮的人抓他们回来的,领头的甄武勇说要见老大您!”
一筒哥身强力壮,贺莲跟在他后面像一张几乎要飘起来的纸片人,寨子里都是些不拘小节的男人们,经常就被他们撞撞肩头,搂下脖子,要不然就像现在一样拉着手腕,有时候贺莲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刚一到寨子大门口,闫棋子和静儿便被身后的几名黑衣打扮的男子扔到了贺莲脚边。
紧接着,一个看似头头的人便上前一步,对着贺莲身侧的一筒哥冷笑道:“你就是这什么什么寨的寨主?”
一筒哥抖了抖那手臂上粗犷的肌肉,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小人儿,“她才是我们和龙寨的寨主——莲老大!”
声音轰隆隆如火车经过,那震撼力像是在形容一个无往不利的战神,岂知那甄武勇往他指着的方向一看,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们寨子没人了?若不是你说,我甚至连这小不点儿都没看见!”甄武勇笑得前仰后合,那单薄的面容挤作一团,他身后的五名黑衣帮众也迎合着发出阵阵嘲笑的笑声。
贺莲对他们的冷嘲热讽不屑一顾,她俯身扶起闫棋子和静儿转身便走。
“站住!”被小不点儿无视了,他野狼帮冲锋队长的面子往哪搁,甄武勇猛然间抓住贺莲的肩头,贺莲倏地转首,一道凛冽刺骨的目光射了过去,甄武勇竟是看得心下一悸。
贺莲只快速倒退了一步和甄武勇保持一段距离,客气地笑道:“哦,瞧我这记性,在下多谢这位大哥送我兄长和姐姐回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大虎!”
贺莲向大虎使了个眼色,大虎便从腰间掏出些碎银递给甄武勇,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按理说一筒哥已经将甄武勇的身份告诉了给莲老大,老大此举只会激怒野狼帮的人啊。
果不出所料,甄武勇愤怒地打掉大虎手上的银子,一步一步向贺莲逼过来,“你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贺莲不紧不慢地从地上捡起银子揣进衣袋,一脸歉意道:“啊那真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给大哥银子是侮辱了大哥,那小弟就在此谢过了,不送。”
兄弟们又是倒抽一口凉气,连甄武勇身后的几个人也面面相觑,心想这什么大哥?怎么会是个傻的?
甄武勇被贺莲的话憋得有些内伤,他完全被激怒了,抓住贺莲的衣领,“欠收拾,兄弟们给我上!”
甄武勇挥起了拳头,其他五名黑衣跟班也冲了过来,谁知一阵打斗之后,那五个人被兄弟们打倒在地上,甄武勇也被贺莲钳制得无法动弹。
贺莲仍是一脸笑意,拍了怕甄武勇的脸,“大哥,嫌钱少吱声就好了,动手动脚多伤和气,到时候传到其他寨子里说野狼帮甄武勇假借救人为由,讹那点小钱儿不说,还动手打人,那大哥你的名誉可就要扫地了。”
说着将两份银子塞进了他的腰间,然后放开他,“不过不用怕,这事儿你知我知,不会外传的,我和龙寨的人一向讲信用。”
甄武勇彻底被贺莲绕了进去,反而觉得她这话说得挺在理,因此即便有万般不服气,也不得不忍气吞声离开了和龙寨。
直到他们回到野狼寨,寨主杜鸿问他今日之事办的如何时,他才想起来此行真正的目的是和和龙寨商谈入盟的,竟是被那莲老大搅合得忘得一干二净!
而和龙寨这边,兄弟们在贺莲的院子里围坐成四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为了给闫棋子和静儿接风。
他们都为寨子里多了一位女子而感到雀跃不已,纷纷跑到贺莲这桌来嚷着要和静儿喝酒。
静儿不胜酒力,闫棋子为妹妹挡酒,可那厮的酒量还不如静儿,灌了几大碗就倒了下来,最后还是贺莲替静儿喝了几杯,兄弟们一看老大海量,一个个提起了兴致说什么都要每个人和老大干一杯,以表达他们对老大的敬仰之情。
喝到深夜,兄弟们该倒下的倒下,该回屋的回屋,贺莲让静儿扶闫棋子回去,她则独自一人往自己的茅屋走去。
被四十个人每人灌了一大碗,着实喝得有些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跨进门口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还以为会摔倒,谁知却被静儿一把挽住了手臂给拉了回来。
都是女人,对静儿的碰触并不以为意,贺莲便被她扶着进了茅屋,谁知突然一股酸水上涌,贺莲大步冲进厨房,对着垃圾桶猛吐了起来。
静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又是要给贺莲顺后背,又是要递水的,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贺莲是怕被静儿发现自己的裹胸布,静儿却觉得莲老大对她有些冷漠,不过,只要能留在莲老大身边,即使对她再差,她也毫无怨言。
“哇,莲老大你的房间真真是干净啊,一点都不像其他男人的房间又脏,又乱。”深吸了口气,静儿甚至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贺莲坐在床榻边,捂着肚子试图强压下胃中不适的感觉,有些无暇顾及静儿的反应,直到喝了一杯热茶之后,她才缓缓从醉酒中稍微清醒了一些。
“静儿姐姐,你回去照看棋子哥吧,我没事。”
贺莲正要起身,静儿连忙过去扶住,关心道:“莲老大,我哥他睡了,你要拿什么东西我帮你拿。”
叹了口气,她现在实在晕得厉害,也懒得动了,于是指了指角落里的衣柜,“帮我拿一件衣服我想换了。”
静儿点头应是,打开衣柜又是冷不丁一声惊叹,“哇,莲老大你……!”
静儿的脸一瞬间红了,手里拿着一件水粉色的裙子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莲老大,你……对静儿真好,即使采办货物都还惦记着静儿,静儿很喜欢……”
这什么跟什么?望着静儿害羞地转身背对着她,还拿着那裙子在自己身上比量着,贺莲心里猛地一沉,完了,这姑娘误会了。
那件裙子是她在富记城采办之时无意中在衣服铺子见到,实在喜欢得紧便偷偷买给自己打算以后穿,她藏得那么深,怎么就被静儿给发现了呢!
失策啊!她的裙子啊!
此刻她内心在哭泣,却还是硬挤出了亲善笑容对静儿说:“喜欢就好,呵呵呵。”
静儿转过来,比量着腰身,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红着脸,“虽然裙子瘦了些,可无妨,我会让自己变瘦来迎合它穿给莲老大你看的。”
有墙吗,有柱子吗,让她一下子撞死算了,“你,你你要干嘛!?”静儿突然向她走来,吓得贺莲心里一颤。
静儿眨了眨眸子,无辜地说:“静儿要伺候莲老大宽衣呀!”
即刻抢过静儿手里的衣服,“不用了,我自己换,你出去吧。”
静儿红扑扑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她跪在床榻边伏着贺莲的大腿,泣声道:“莲老大是不是讨厌静儿啊,是不是嫌弃静儿比莲老大年长?”
慌了,这和年不年长,讨不讨厌有什么关系?
无奈的是,如今她和静儿只是初识,在深入了解对方品性之前告知她女儿身的事,贺莲又觉得有些不妥。
该如何是好,贺莲哪会哄妹子啊,骗骗男人还凑合,这看见静儿楚楚可怜的模样,都快把她体内的爷们儿本性给勾出来了。
犹豫之下,小手抚上静儿那张与闫棋子有些相似的清秀脸颊,“静儿姐姐不哭,静儿如此贴心,我岂会讨厌你呢?”默默叹气,这一幕真别扭,“我只是觉得我还年轻,应该把心思多放在事业上面,而不是儿女私情上,静儿莫要把大好青春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啊。”贺莲觉得自己的台词简直就像是骗小姑娘分手的渣男,可现在头又晕,胃又恶心,静儿还嘤嘤哭泣,她这心那乱得比麻花还纠结。
静儿突然抓住贺莲的手,放在她脸上轻轻的摩挲,“莲老大不要这样说,你值得,你比任何人都值得,你虽然年纪小,可是却勇敢,聪明,今天甄武勇他们是利用我和哥哥恐吓莲老大你答应他们入七寨盟的,可莲老大用计谋将他们赶走,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入盟之事,试问哪个寨子的寨主能有莲老大你这样的胆识能和野狼寨的人对着干?”
贺莲被静儿夸得有些飘,得意地笑了笑,“静儿也很聪明啊,竟然看出来了。”
“不,不是我看出来的,是哥哥。”静儿摇了摇头,唇瓣不经意间碰触到了贺莲的手心,竟是感觉到一瞬的麻痒,人喝多了自控力就差,贺莲恍惚得几乎不知自己在做着什么,只有那急促的呼吸提醒着她,这事儿不对,得赶紧抽手。
如水的杏眸瞬间划过一抹失落,静儿勉强笑了笑,“我知道莲老大一时还无法接受静儿,是莲老大温柔才不忍心伤害我。”她重新握住贺莲的小手,“莲老大千万不要认为静儿是一个随便的人,竟是对男子如此主动,其实……,莲老大是第一个让静儿产生如此感觉得人,我只是不想欺骗自己的内心,不想错过而已。”
无力,呆滞,望房梁,她有静儿说得那么好吗?若是换做以前,她可以跟她任何一个男人来炫耀有女子崇拜她的事,可现在她没男人,她不是一般的怕啊,怕自己万一被掰弯了那可怎么办。
以要急着睡觉为由,连哄带骗地把静儿弄了出去,着急忙慌地把衣服换上,连裹胸布都没敢摘就和衣睡了。
金豪山的夜晚寂静异常,皓白的月亮爬上树梢,悄悄地映照着由四十一条汉子和两个妞儿组成的和龙寨。
虽然人少了些,规模小了些,可每个人心中都燃着一措希望的火苗,他们庆幸彼此的相识,期待今后彼此的相知,相信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很美好。
“吱呀~!”贺莲卧房的门被人悄悄打开,一身着白裙的女子偷偷溜了进来。
喝多了的贺莲睡得很死,不知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柳眉紧紧地蹙着。
静儿坐在床边端详着贺莲的脸颊,心中感叹,为何会有生得如此美丽如女子般的男子,指腹轻轻触上了她脸蛋,那肤质简直比她的要好上十倍,难怪莲老大会拒绝自己,无论从年龄,样貌,能力等各个方面都配不上她,或许连留在她身边都是一种奢望。
长长叹了口气,抚平她眉心的褶皱,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之后又悄悄走了出去。
依然是那个夜晚,静儿出去不久,又有一道黑影摸进了贺莲的房间,他趴在贺莲的床边凝视了许久,久的若是被人见到会以为他是个木头人。
如星般的朗目含泪,充满了不解,他已经像这样趴在床边几个夜晚了,每一次都难过得默默流泪。很想问明白她为何不要自己了,可又不敢将她吵醒,怕她醒来之后会无情地将他赶走。
*
接下来的几天,兄弟们在快乐而忙碌的生活中度过,而贺莲一直提起来的心始终没有放下。
野狼寨的人岂会如此容易善罢甘休,这么长时间没有行动,恐怕是在部署着什么,但为免引起兄弟们的恐慌,贺莲仅仅将自己的担忧告诉给了闫棋子,一筒哥和几个有一些打斗能力的兄弟时刻提防着野狼寨的人来偷袭。
而静儿从那天之后却没有再提过要和贺莲在一起的事,只是默默地照顾着贺莲的起居,给她收拾房间,洗衣服,做饭。
贺莲当真有些过意不去,可这些活都不是她擅长的,如果静儿不做也是得求着闫棋子帮她做,最后还是得落到静儿的手上,于是贺莲也不挣扎了。
此外,还有另一件事情一直困扰着贺莲,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白天也是,夜晚也是,吃饭也是,甚至洗澡时也是。
她曾怀疑过是小白,可从闫棋子回来之后,厨房的东西没再少过,其他人也说没见过小白出现,就算是之前小白来过恐怕现在也已经走了。
贺莲觉得一定是最近神经过于紧绷,有些小题大做了。
*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然而和龙寨大门口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燃起了漫天大火。
“不好啦,失火啦!”
贺莲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披了一件外衫便冲了出去,开门便见兄弟们一个个拿着水桶往寨子门口飞奔。
她抓住经过的李尧,“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寨门口起了很大的火,都冲上天了!”
心里咯噔一下,若是说刚入秋,天干物燥容易火烛,那也应该是在寨子里啊,怎么着火着到大门口去了?
糟了!恐怕这中间有诈!
贺莲跑回屋里拿出一把长刀便向寨门口冲去,“不要扑了,快回来!”
贺莲一边跑一边拦住正要去救火的几个兄弟,“快回屋拿武器,敌人来了!”
兄弟们闻言皆是震惊不已,听话地放下木桶往回跑,这时候闫棋子只穿着亵衣亵裤从后追了上来,“莲妹儿,你醒了!我正要去叫你,我觉得这火着得有些蹊跷。”
贺莲点了点头,对闫棋子说:“你去转告兄弟们,我先去寨门口看看情况。”
闫棋子拉住贺莲,“莲妹儿,这太危险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快!”
岂知他们话音刚落,便从寨门那边传来强烈的马儿嘶鸣之声,紧接着是男人们的惨叫,“出事儿了!”贺莲眼睑一眯,不假思索地朝寨门口跑去。
“莲弟!”闫棋子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他吓得心脏几乎快要跳出来了,那边那么危险,岂能让妹子独自一人去冒险,突然,他驻了足,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转身朝反方向跑去。
寨门口被大火烧得一片腥红,火星和浓烟蹿向天际,如一条条火龙般张牙舞爪着,而在那大火后面,数不清是几匹马儿在绕着寨子来回狂奔,踏起的尘土几乎将她兄弟们的身影吞没。
“啪!啪!”一声声刺耳的鞭子声传来,有的抽在地上划出一道裂痕,有的则硬生生地抽在兄弟们身上,凄惨的叫声就是从那些挨了鞭子的兄弟们口里发出的,听得让人心颤。
“住手!”贺莲长刀一指,怒视着那些高头大马上的人,他们皆是一袭黑衣劲装,手持长鞭,大笑着,抽打着,见到贺莲,纷纷策马奔过来将她围成一圈,那不停奔跑嘶鸣的马儿绕得她晕头转向,而之后赶过来的兄弟则被挡在外围无法靠近半步,心急如焚地唤着她的名字。
贺莲紧紧握着长刀,准备随时开战,她向外大吼道:“你们自己要小心,不用管我!”
“哈哈,你有些功夫不假,可你想一个人对付我们十五人和十五匹马,别做梦了!”讲话的人是甄武勇,他一边笑骂着,一边挥舞手中的鞭子,贺莲身侧的土地顿时开了花。
贺莲冷冷盯着甄武勇的手,突然趁其不备长刀一落,结果那鞭子顿时变成了两截。
“你!”甄武勇大怒,一夹马腹欲过来踏她,贺莲却伏低了身子,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她的目标是擒贼先擒王,她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十五个人中只有一个人骑在马上纹丝不动,也不说一句话,如冷眼旁观一般紧盯着她。
那个人,身姿矫健,一头被火焰染成栗色的青丝披散,两鬓向后束起,发带与长发随风飘扬,一张如刀削斧刻般的脸颊,英挺逼人,一双锐利的双瞳目光如炬,当他看见贺莲向他冲来时,眸中瞬间闪过一阵错愕,纵使他调转了马头,可贺莲的速度太快,早已躲闪不及,只听马儿一声悲鸣,受了刀伤的疼痛使它前蹄猛然一抬,下一刻男人便从马上掀了下去。
男人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完美落地,长鞭卷在他的手中蓄势待发,似乎随时准备抽出那狠厉的一鞭。
“副寨主!”
甄武勇见副寨主从马上跌了下来,欲用鞭子抽贺莲,结果那被称作副教主的人用手势阻止。
甄武勇和几个帮众又将贺莲和副寨主围了起来,另一些人则看守着贺莲的兄弟们,此时的气氛剑拔弩张,只要稍有闪失,随时有可能有人丧命。
“尉迟尘,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贺莲长刀指着副寨主,明亮的双眸映着不知是燃烧的大火还是胸中的怒火。
尉迟尘薄唇邪邪一勾,“原来莲寨主认得在下,那我便省得自我介绍了,听闻寨主人小鬼大,机智勇敢,在下特来拜访,想带莲寨主去见一见我们大寨主杜鸿。”
从闫棋子那早已听说了野狼寨副寨主尉迟尘的事迹,看起来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贺莲冷冷一笑,“有你们这样请人的么!快点放了我的兄弟!”
锐利的眸子紧紧一眯,尉迟尘望着那拿着一柄大刀的弱小身子,当真是好奇她的胆量是从哪练来的。
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然后开始缓缓倒退挪着步子,手上缠绕的鞭子也在不经意间放下,“想救你的兄弟,先问问我手中的鞭子!”
“啪!”一记狠鞭抽在贺莲脚边的地上,尉迟尘盯着她,肆意地笑着,对她伸出手掌弯了弯,示意她放马过来。
这一战在所难免,即使看样子尉迟尘的武功在她之上,她也要为了兄弟们拼了。
“看刀!”贺莲大喝一声冲了过去,便见那马匹围绕的中心,一刀一鞭厮杀了起来。
贺莲估计的没错,她根本不是尉迟尘的对手,她竭尽全力的进攻,对对方来说却是游刃有余,甚至有放水让着她的迹象。
恨呐!那时候和太子打架也是,就是挂着这种玩味的笑容,好像是在跟她闹着玩似的,现在她竟然从一个敌人的眼中见到了这种充满兴致的眼神,她觉得这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硬拼不行只有使诈,贺莲假装挥刀,却是整个身子向尉迟尘撞去,尉迟尘一惊,想不到她会来这一招,错愕之余又是唇角一勾,单手将她一捞,下一刻便搂着她的腰紧锁在自己怀里。
他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意,可突然觉得某些地方有些不对,这小子瘦小的确是瘦小,可这腰细得不太寻常,再一脸疑惑地向她的小脸儿望去,朱唇粉面,又大又圆的眸子顾盼生辉,这分明是女子的长相。
不由自主地在她腰上捏了捏了,手感柔软有肉,与他所熟知的少年骨骼大相径庭。
“啪!”被吃了豆腐,嘴巴一定要赏的,贺莲狠狠抽了尉迟尘一嘴巴,趁他震惊之际逃出他的怀抱。
“抓住她!”甄武勇不理解为何副寨主一直退让,实在看不下去,觉得此时正是他立功的好时机,于是不顾尉迟尘的阻拦,下令擒拿贺莲。
正在危难之际,从天空中突然蹿下一个身影,他双掌赤红朝那架着贺莲手臂的野狼帮众狠狠劈下,那两人双眼翻白,瞬间口吐黑血倒地而亡。
是小白!贺莲向他望去,猛然发现那张白皙冷峻的脸上,一双变成墨绿色的眸子闪烁着如星一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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