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这样说的,但是……”乔良缘此刻心底涌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紧紧挨着他,贪图他的触感:“但是在我快昏迷的时候,明明看见你来。”
“没看见你全部哦,只是看见你的脚。”
“但如果那时候不是确定来者是你,我不会那么放心的晕过去。”
“可我一醒来,大家都说是慕辛救了我,我一直纠结是不是自己出了幻觉。对了,慕辛的肩膀也受伤了,听说输了两天的血呢,绑架现场的照片我看了,起初也信以为真,只是后来才觉得不妥。”
“就他肩膀那点伤,怎么可能淌得下一地的血,而且他身上也没有现场武器留下的伤痕,对了,我还在现场捡到你的匕首,就是黑色手柄的,是你的,对吧。”
“最重要的是,那种放心,除了你之外,根本不会有人能给我。”
她一直坚信自己看到的人是盛世,可大家都说是慕辛。
这种所有人都否认最后再得到证实,证实她一个人苦苦支撑的结论其实才是对的感觉,爽翻她了。
她紧紧抱着他,不舍得松半分力道。
“我在想,他怎么知道你会被绑架。”他不在意功劳被慕辛抢去,他在意的是,慕辛是不是丧心病狂的,为了给良缘留下好的印象,不惜设计她。
这太危险了。
“我也不知道,我先前问了,他没答。”
“明天我喊人把伯父救出去,然后你和伯父搬过来,省的他再打什么主意。”盛世安排,说完后,想起刚才奶奶对良缘的态度,要是伯父也过来,想必一定会受气,他改口:“我们回公寓那边住。”
听出他的细致与妥帖,乔良缘都想嫁了!
卧槽,她一定是太久没有被他关心了,他今晚只是随口的一句话,都引得她想以身相许。
“不不不,这个你得听我的!”
感动归感动。
乔良缘还是要阻止。
对质完之后,她越发笃定自己原先的打算。
她绝不能那么轻易就便宜了那慕辛!
他害她就算了,竟再一次设计盛世!
先前那场火就害得他落下怕火的毛病,现在又来一次……
害的他的腿……
乔良缘心底,生出一层层的恨意。
这次的她,绝不会像几年前一样,轻易饶了他!
“你会有危险的。”盛世提醒她。
慕辛不简单了。
“不,不会的,只要我继续装疯卖傻,把他当成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不会有事的。”乔良缘肯定的说。
慕辛做这么多,不过是想破镜重圆。
可她总觉得,其实慕辛没以前那么喜欢她了。他之所以对她念念不忘,无非是一种执着,一种不服输的性子在里面,激起他的斗志。
就因为她和盛世在一起。
激起了他不愤的心。
若换作另一个男人,估计慕辛能平和的接受。
这么想,乔良缘心底怪怪的。
就像自己的前男友,害自己只是为了引起现任男友的主意一样……
察觉到身边的人不说话,乔良缘撑起半边身,把脸凑到他跟前,明知故问:“你生气啦?”
“……”
他把头旁边侧侧,躲开她的视线。
“你真的生气啦?”
她跟着侧。
“……”
他再侧。
“你真的真的生气啦?”
她再跟着。
盛世不敢有动作,因为她每问一句,原先那只是单纯抱着他的手,就颇有目的的,顺着他的人鱼线,往下移几分。
这不……
都到达小腹处,岌岌可危。
“你说嘛,有没有生气?”乔良缘笑的纯真无害。
现在他伤成这样,真好玩,不管她怎么放肆,他都无可奈何。
“没有。”他闷声,投降。
她收手。
老实的抱着他,把额头抵在他宽阔的背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好久好久,眼睛湿润,她无声的哭了。
只觉得,真的好险好险,她差一点,最失去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了。
就算他今晚一直把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她不是傻的,不会因为他说的轻松,就把一切简单化。
看他养了大半个月还这么虚,估计正如同那警察所说的一样,流了那么多的血,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
翌日。
她才转醒,就听到他的声音:“伯父那边有消息了,在荒郊外的一幢房子里,吃好住好,就是被人守着,行动不便。”
“这么快?”乔良缘愣。
但随即,心安千万倍。
果然,有他在,就没什么搞不定的。
“你要是点头,十分钟后就能把伯父救出来。”
他说。
这才叫快。
“不。”乔良缘摇头,坐起:“既然吃好住好,那我就不担心了。”
“你记得小心点。”盛世虽然很不赞成她再接近慕辛,但见她执意要这么做,也不会强制阻止。
相比什么安危,她大概更需要尊重和理解。
“知道了,那我……”乔良缘想说先走了,但瞥到他上身光秃秃的,昨晚被她扒了的衣服她顺手扔到老远。她想了想,翻过他,去把衣服捡起来,再跳上床,跨跪在他身上,阻止压到他腿上的伤口:“我先帮你把衣服穿起来哈,我要去上班了,等我有空再翻墙进来看你。”
“我们回家吧。”
盛世知道,她过来一趟也累。
她要是累,就不经常来了。
“这不就是你的家吗,乖,”她嘴上劝慰,专心替他把衣扣子逐粒系好:“公寓那边没这方便,这里人多,照顾你我也放心。”
“我让司机接你下班。”他说。
“别,我最近比较忙,有空我就来啦。”乔良缘拒绝的飞快,她还要和慕辛示好呢,天天往这边跑,露馅了怎么办。
虽然她并没想好在慕辛那里要做些什么,难道也雇人把他打一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她不想这样。
慕辛就算掉了半条命,也无法补偿半分他对盛世造成的伤。
“良缘……”
乔良缘抬眸看了他一下,怎么感觉他这么脆弱啊,她身子前倾在他唇上飞快的亲一下:“放心,我一空了就过来看你。”
上衣穿好。
她把被子掀了,准备给他套裤子:“对了,你让珍姨把我的衣服送来,哎也不知道奶奶在不在楼下,我还是爬墙出去吧……”乔良缘嘀嘀咕咕,一想到要同盛奶奶碰面,就头疼。
总不能把盛奶奶当空气吧,要让她明知道对方是个麻烦还要主动开口打招呼,她又不想。
“什么时候才有空?”他还是执着这个问题。
果然,行动不便就是不好。
看她欢脱的像只小鸟,他只能躺在这里,毫无办法。
“这很难说啊,丽姐最近发力,年中了,我不能松懈。”说到这个,乔良缘才想起自己最近不断流失的那些订单。
看样子,那些订单,不是盛世撤的吧。
撤单的时间,估计他还正被伤痛折磨,哪有闲情管这个。
更何况,给她还债这件事,是他们之间不可动摇的事情。
他不会拿这些当儿戏的。
那就是盛奶奶了。
哎,那老人家也真是的,恨她归恨她,不要动她的订单啊,要是不能及时汇款,会出人命的。
盛世不说话了。
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下次来看他,时间最起码会是几天后。
乔良缘帮他穿裤子穿的特别慢,怕弄疼他之余,又心不在焉。
还有两天就月初了……
要不要主动同他说,说公司的订单被盛奶奶撤了啊。
可是,他为她伤成这样,命都险起没了,她还跟他提钱,好像挺不道义的。
但少了他的帮忙,短短两天,她要去哪里筹钱啊!
乔良缘十分犯难。
说,还是不说??
“正反穿错了。”
男人的声音传来。
乔良缘回过神,低头一看,果然,正反面反过来她都没注意到。
“那脱了呗。”她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把他的裤子扒下,把正反调个面。
与此同时……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乔良缘受到了惊吓,手中的裤子掉落在地,她下意识转头朝门口看去,从过那推开的门缝,她看到了盛奶奶……
盛世反应极快,扬起被子往自己未着衣物的下半身盖去。
乔良缘被罩在被子底下。
她因为害怕,索性伏在男人的腿上,打算当缩头乌龟,任由盛奶奶打骂,也绝不冒头。
“……”盛奶奶。
“……”盛爷爷。
“……”还有紧跟其后,抱着乔良缘被洗干净衣物的珍姨。
三人鸦雀无声。
冲着床上看去。
因为此时,场景挺……
挺尴尬的。
被子盖着男人的下半身,而有一坨庞然大物,通过那轮廓,隐隐能猜到,是正跨坐在男人的双腿之上,重点是,这掉落在床边的睡裤,正像是画龙点睛一样,把某些事情给坐实。
珍姨立刻逃出房间。
“我说了你多少回,孙子长大了,进门前要敲门!”盛爷爷气急败坏骂了盛奶奶一句,拂手离开!
“这……”盛奶奶莫名受了气,她是见珍姨抱着乔良缘的衣服上楼,才跟着一块上来罢,想看看那女人有没有要走的心思,看到这些,也不能怪她啊!
这气不能白受,盛奶奶退出前,不忘把话搁下:“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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