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些怪异的婚宴现在更显凄凉,一桩喜事转眼间就变成了丧气事,任谁也无法再笑出来,众人坐在原地也不知该怎么办,玄理大师和天湖道长也只能在一旁安慰一下颓丧的刘门主。【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苏柯瞧了瞧众人的脸色,回头看见戚逸之正惬意的品酒,想了想,凑上去在他耳边轻声的问:“说实话,你见过那个女人?”
“没有,我从不出师门又怎么见过她呢?”戚逸之老实回答,想了想又说:“但我不确定那女人是否见过我。”转而又笑了声,问他:“柯儿,你不会连这种莫须有的醋都要吃吧?”
苏柯愣了一下,面色微红,“呸,自作多情,我那是在想正事呢!”
戚逸之轻笑:“哦?说来听听吧。”
苏小柯瞪他一眼,这语气听着像是在说“来吧,让我也乐呵乐呵”。
“我就是想到,你之前说‘他们’给了你一个第一公子的称号,可这称号只有几个人知道,”苏小柯脸色挺凝重,这是他想问题时候的标准脸色,看着像是在生气:“不过你发现没,那个段春风也知道这个事,他第一次见你就这么称呼你了,难道他也是‘他们’中的一个么?”
戚逸之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神奇的生物。
“……怎,怎么了?”苏小柯在这样的眼神下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我似乎小看了你。”戚逸之呷了一口酒,无视他射过来的两道锐利视线,慢条斯理道:“的确,你发现了关键,当时这个段春风的确也在场,所以他知道……不过,他那个小师妹却不在场。”
“……什么当时,什么在场,你说明白点行么?”苏小柯感到有点抓狂,可这人偏偏像个棉花,让人打上去的时候有种微妙的无力感。
戚逸之笑吟吟的看着他,“这个以后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肯定,‘天下第一公子’这个人,十有□是段春风告诉刘姑娘的。”
“……也就是说,小师妹逃婚,是段春风一手促使的。”苏小柯脸色又开始凝重,而且越来越阴郁,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他暗恋小师妹?……不对,暗恋小师妹应该自己带着私奔啊……”
坐在他另一边的楚萧默默的把位子往旁边移了一下,很清楚明白地表达了不想和他靠近的想法。
苏小柯扭头,一脸阴郁地盯着他。
楚某人缓缓移开视线,面无表情的盯着阿九。
阿九小身板一抖,默默低下头。
戚逸之看上去倒是挺愉悦,眼里笑意盎然的望着苏小柯也不挪开,似乎觉得挺有趣。
屋里的人各怀心思,也有些开始窃窃私语,无疑都是在对此事发表看法,大厅里嗡嗡嗡的有点让人烦躁,刘门主脸色更黑了些,索性一拍桌子站起来,刚要迈开步子打算离开,便听到屋外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哈哈哈哈!名门正派都是狗熊,咱们才使了个小伎俩便将他们变成了瓮中鳖!”
“哎呀~~木大哥,别这么得意,记得教主说过什么吗?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啊,哦呵呵呵呵……”另一个娇柔的女声曼声笑着,语气里也是满满的得意。
那浑厚的声音啐道:“呸,这些文邹邹的东西我木铁人才懒得记!我只晓得这些个自诩武功高强的名门正派就要被我们一网打尽啦!”
听到那人称自己为“木铁人”,大厅里的人纷纷变了脸色,就连玄理大师和天湖道人也对看一眼,眉头微皱。
刘门主脸色刷白,比之前看着更受打击,可这里是他的地盘,自然得由他来出面。
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刘门主提气唤道:“敢问阁下是不是琅琊教的木左使和月堂主?”
那浑厚的声音笑道:“老家伙还挺有见识,正是我二人!”
刘门主手指紧了紧,强自镇定,想了一下,神色微敛:“今日是我刘某嫁女之日,但是刘某记得好像并未邀请魔教中人,不知二位所来为何?”
“呿!这老家伙说话罗里吧嗦的,当真烦人,我神教来这里能干什么,当然是杀人了!”那浑厚的声音不屑的说,“他***,这大冷天害的我们在外面等那么久,所以你们赶紧自觉地伸脖子让我们砍了吧!”
那女子又娇笑道:“木大哥真傻,我们动手多麻烦啊,干脆让他们自己抹脖子还来的快些。”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咯咯笑了起来。
这二人内力极好,大厅中人自是能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神色都开始发慌。
琅琊教之所以被称为魔教,是因为他们的人武功奇高,路数又诡异刁钻,行事做派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一直存在,更得了个“魔教”的名头,各大名门正派也曾集合各路英雄好汉前去围剿,可是每一次都是自己吃了大亏,久而久之魔教就成了名门正派眼中的一颗硬邦邦、响当当的老鼠屎。
正在此时,便有一个妇人打扮的下人哭喊着跑进来,扑到刘门主面前哽咽哀嚎:“门主——我男人死啦!”
刘门主愣了一下,扶起妇人,“怎么回事,你慢点说。”
妇人抹着眼泪哭得悲痛欲绝,“我男人是管吃食的,平日里老实本分,从没跟谁红过脸,可刚才我才出去一小会儿,回来就看到谷仓那里也不知被谁放了一把火,我离开的时候我男人正在里面打瞌睡呢,门主,请您为我做主啊!”
刘门主听了,脸色大变,肉墩墩的脸上肌肉细微的颤抖,却又见一个小厮跑进来慌张道:“门主,管马的张管事被人杀了,就躺在马棚里呢!”
“你说什么?!那……那马呢?”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额头浸出细密的冷汗。
“马棚里的马匹也全都被人杀了,一匹都没剩,门主,这可怎么办,没了马,咱们都没法下山了!”小厮急得眼眶通红。
已经不需要再多的证明,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魔教的这是真的把他们变成了瓮中鳖,就算不进来杀人,也是有把他们困死的打算的。
刘门主一天之内受到多次打击,竟激发出一股滔天的怒气,梗着脖子提气怒喝:“我刘正庸行得正,坐得端,一辈子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敢问魔教的二位,我厚德门是哪里得罪了你们,咱们来说道说道,要是你们没理由,也别怪我刘正庸翻脸无情!”
好脾气的刘门主生平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声音由内力传出去,震得人耳朵里嗡嗡响。
可魔教的两位却不当回事,娇俏的女声咯咯的笑:“哎呀哎呀,恼羞成怒了!人家真的好害怕呢,呵呵呵呵……”声音忽的一转,变得冰冷无情:“你想知道我们为何如此,我便让你死个明白,其实也没多大点事,谁叫你们老是跟我神教作对呢?哼!动不动就围剿,难道就许你们这样,我们就不能反攻一次么?”
那浑厚的男声很不耐烦:“月妹子,你跟他们费这些口舌做什么,反正他们马上就要死啦!”声音陡然放大,震得屋子窗棂都开始抖:“里面的狗熊们听着!今天你们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躲在里面憋死,要么走出来让我们杀了,我可是很仁慈的,绝对不会让你们感到一丝一毫的痛苦,哈哈哈哈!一旦你们往外踏出一步,那便是你们今生走的最后一步路啦!”
众人听完,脸色立变,无一不是满目愁容、惊慌失措,连玄理大师和天湖道长也面色堪忧,江湖人都知道,这琅琊教的人说到做到,若是他们踏出一步,那便真的是最后一步了。
众人越想越不甘心,他们中各个都是武林中算得上名号的人物,如今却被如此欺凌,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人突然站起来高声叫道:“怕他奶奶个熊!咱们这么多好手还怕他们个鸟?杀出去,老子就不信还打不过他们!”说着便嗷嗷怪叫着,挥舞大刀奔了出去。
众人立时振奋,当下便拿出武器紧跟其后,却忽听门外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冰天雪地里显得尤其尖利,那人保持着举着大刀的姿势,身形晃了一下,便软绵绵的倒在了雪地上,再也没了声息,接着众人就看到他的眼鼻口处淌出了浓浓的鲜血,汩汩流个不停。
鲜血染红了他身边的积雪,在苍冷的寒雪映衬下显得分外刺目而阴森。
几个刚要踏出去的脚步立刻缩了回来,心里哇凉如坠冰窟。
那人倒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如何被杀的,甚至连发暗器的征兆都没有,而门外白茫茫的雪地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人就像是染了什么厉害毒药猝死身亡。
没有人能明白那些魔教人躲在哪里又是用什么手段杀的人,更骇人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大厅对面的雪白墙上被人用淋淋漓漓的鲜血写上了四个大字——出门者死!
一时间所有人都失了声,若是魔教想用这个来给他们心理威慑,那么可以说,他们确实成功了,有几人已经心生胆怯,开始盘算着若是求饶是不是可以留上一条命……
“哈哈哈哈,你们快出来吧,来吧,让老子多杀几个痛快痛快!”
那浑厚的声音欢畅的笑着,这声音在苍冷的雪地上空徘徊着,听在众人耳里却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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