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你醒了?怎么样,头疼不?诶,你说说,三年级的时候在老韩头家菜地,咱俩偷得是玉米还是黄瓜,还有,四年级寒假,冬天去滑冰,玩完了咱俩凿冰是谁掉水里来着,六年级小学毕业,夏天咱俩是把语文老师家还是数学老师家的鸡偷了,还有……”“诶呦,啧啧啧,没看出来啊,你们来够能个儿的,还真不挑食,什么活都干……”九妹听了我说的话不禁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不必担心,你兄的弟生魂不会有问题的,不过,额……请问请问小兄弟怎么称呼?”何主任说道。“我叫秦卓,床上的是我的发小,也是宁夏武警大队的中队副,他叫葛陈扬,这个姑娘是,额……她是我的师妹,你就叫她九姑娘吧。”我说到这里,病床上的葛陈扬晃了晃脑袋,问道:“诶,卓子,我不是在家吗?怎么跑这来了,这是哪儿啊?这几位是?”“扬子,细的回家再唠,这位是人民医院的何主任,简单地说,你被人算计了,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家,你醒来后嗷嗷的疼,后来怎么着了?”“我记得当时嗷嗷的疼,然后你好像让小蕾给我泡了个啥水喝,其实我不想喝水,我当时就想造碗热汤面,搁点香葱,点点香油,来两个鸡蛋,诶啊甭提多香了。后来小蕾给我喝完,我就困了『迷』『迷』糊糊的,半夜好像给我冻醒了,然后好像看见一道光闪了一下,再后来就不知道了。”“告诉你吧,你的生魂差点让这瘪犊子给偷了,你知道要是生魂被偷了是啥结果不?以后你就是傻子一个。不过幸亏这位何主任出手相助,要不然,你这辈子就的痴痴呆呆的过了。”我刚说完,坐在边上的九妹似乎被茶水呛了一下,不住的干咳了几声。“呃……当然了,九妹也出了不少力,在何主任和九妹的大力帮助下,你这才得以恢复。”我听声赶紧找补了一句。边说边回头瞄了一眼九妹,只见九妹一甩头两眼望着屋顶,似乎面带喜『色』。
“哎呦呦,在下葛陈扬,跟卓子是老铁,承蒙各位出手相救,在此谢过,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时候,请直言相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呵呵呵呵,葛队严重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有幸能认识葛队等几位真是三生有幸。”何主任话音刚落,九妹那清脆的声音传来:“哎呦喂,我说,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看你们这臭脚捧得,熏得我都快吐了,咱们赶紧的说说正事行不?”说完嘴角向地上的老棺材瓤子努了努。葛陈扬一醒,我一高兴,都忘了地下还躺着个舌头,九妹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赶紧起身一把将黑衣人薅起来,问道:“你为啥要扬子的生魂,说,扬子是怎么得罪你的?多大个事你要这么祸害人家,说,不说我让何主任抽你的魂。”我的话音刚落,边上的九妹“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同时葛陈扬刚喝了一口的水,直接喷了出来,边咳嗽边说:“我说老铁,你这嘎哈呢?过家家玩呐?你这么问能问出个屁来啊,还是我来吧。你去弄个纸笔,我问啥他说啥,你都记下来。”葛陈扬说完,何主任起身进里屋拿出来一沓厚厚的人民医院的稿纸和一支圆珠笔给我,我就趴在边上小桌上准备笔录。
看到准备就绪,葛陈扬开始问话:“你叫什么,哪儿人,多大,家里几口人?同伙几人,分别都是谁,主犯是谁?为什么要偷魂,都是通过什么方法偷魂,作案工具哪儿来的?以前干过几起,都在哪儿偷过,都是偷得什么人的,你们怎么分工的……老老实实一条一件的,给我讲个清楚。”葛陈扬不愧为行伍出身,审起案件来果然是比我专业的多。可涅呆呆的黑衣人,愣愣的看着葛陈扬,木讷的脸上冰冷冷的仍旧是一言不发。葛陈扬大声叫道:“呦呵,嘴硬,学烈士,行,有种,老子有的是招,你不是不说么,行,别说,一会你要是说了,你就不是人养的。”葛陈扬眼看着没审出来,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这时只听得九妹说道:“行了,别费事了,还是看我的。”说罢身形一晃来到老棺材瓤子跟前,忽然瞪起双眼直盯黑衣人的双目,看了一会,九妹说道:“行了,你问吧,这回问啥他说啥。”
葛陈扬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就了口茶水说道:“诶诶,问你呢,装聋子吗?刚才问你的,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一条一件的给我捞干的。”此时再看这个老棺材瓤子,眼睛变得浑浊『迷』茫起来,嘴角一抽一抽的,慢慢地从嘴里传出来哆哆嗦嗦的声音,声音不大,我们四人仔细的听着,依稀辩得是这么几个字:“同…同化,清真…清真大寺,偷…偷魂,恶…恶魔,杨…杨阿訇,古兰…gu lan jing。”就这么几个字来回的念叨。从这几个断断续续的字,也算是有了些线索,可是毕竟信息不全,可是九妹的幻术不是那么简单的,居然二次点眼『药』,只捞出来这么点内容,确实让人有些失望。这时忽然何主任道:“难道此人的魂魄不全?”我闻言调动先天罡气,掐起宗师指向黑衣人额头点去,三红七青十道线一道不差全部在脸上浮现,不过中间一道红线忽明忽暗显现的不是太稳定。“行了,别忙活了,问出这些就不错了,也就是我的幻术,要是换成别人,估计你们连个屁都问不出来,看见没,中间那道人魂,是虚魂,是被人点了记抽走了,只不过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编了一道虚魂进去,看样子这就是个傀儡,一旦这个事情败『露』,警方抓住这个舌头,无论怎么严刑拷打,屁也问不出来一个,刚才跑了的那个,估计就是背后的主使人,可惜没抓住。”九妹说完,斜着眼睛蔑视的甩了我一眼。“我看不如这样,既然这个人已经废了,不如交给孙大队关起来留证,我们兵分三路,扬子在家安心的调整修养,还要请何主任多多帮忙,照顾确保扬子周全,这是一;第二路,九妹带着何秋实先去看病,病情不等人,不能因为咱们耽误了秋实的治疗,这是二;第三,扬子你联系一下孙大队,安排几个自己人,我们一道赶往同化,去那个清真大寺探探虚实,去当打听一下杨阿訇是个什么人物,另外什么恶魔,gu lan jing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就算不是直接涉案人,至少能知道点什么吧,什么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一大发现什么,立即通知孙大队,这边扬子你让孙大队及时做好准备,关键时候可别拉稀摆带。”
“几位放心吧,如果不嫌弃,葛中队干脆就住到我这来,这样我有更多的把握确保周全,今年能认识几位高人,何某三生有幸,小女还请九姑娘多多费心了。”听完我的计划,何主任马上出来表态。“何主任言重了,此次要不是你鼎力相助,扬子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不过这里阴气比较重,这里有三道阳火符,请何主任备碗符水每日给扬子喝下。”说完我掏出三张符纸,当着何主任的面,调息先天罡气爆燃符纸,纸灰入水即化,随后何主任收起来暂且不提。倒是九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不住的望着我,满是关切的神情。我对九妹说:“没事儿,有孙大队在怕个啥,不过倒是你要带秋实去治病,一路都要你辛苦了。”九妹看着我说道:“我没事,别看我不会什么术法,但是想把我怎么着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要不这些年我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了,不过你倒是需要多注意,有时间的时候,记得你肚子里的洛书,好好学学。”于是我们三队人马依依惜别,各自准备。
当晚在何主任的安排下,九妹就带着何秋实离开了医院,扬子躺在病床上说道:“老铁,没事,放心走你的,哥们的仇就是你的仇,你可得弄明白了,老何一看就是个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我在这没啥事,回头你跟小蕾说一声就得。你先回去,我跟孙大队说清楚,然后他会派人去家找你。”我答应一声,回头看看何主任,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回到家已是后半夜,到家后葛陈蕾居然在家等着,见我回来急问状况,我便将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要去同化县的时候,葛陈蕾一口咬定非要跟着去,说是要拿到第一手材料,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葛陈蕾说要来个纪实追踪,社里立马就批了条子:宁夏日报特派记者。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我还是没有答应带上葛陈蕾,不过我承诺回来后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还原事情始末,葛陈蕾这才撅着小嘴极不情愿的回屋睡觉。我匆匆的洗了把脸,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简单休息一下等待着孙大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