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班道士四散奔逃,赵文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自己找对了路子,急忙拉住一个小道士忙问其故,小道士慌慌张张的说道:“不行,这里面的东西执念太深了,我们对付不了,请赵老板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便撒脚就跑。
赵文眼看着这么好的一块地竟然出了鬼魅,自然不肯轻易放手,别看自己不行,可是总有行的人。赵文就信奉这一点,这世上只要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你能存在,自然会有克制你的东西,否则这天下早已大乱,根本不会有什么平衡可言。这个赵文的这个想法还真的颇有点我们道家的思想。这件事情过后赵文就宣布湖景房项目暂时停工,项目现场的四周也围上了栅栏门,回到省城里的赵文向祁庆宁汇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祁庆宁气的暴跳如雷,将赵文骂的狗血淋头。这个祁庆宁是个无神论者,他自然不肯相信这湖景房现场出现了鬼魅,在他眼里肯定是下面的供应商背后玩了猫腻,偷工减料导致工程质量下降,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这种事情似乎好像也是司空见惯,赵文回到自己家中暗自发愁,匆匆的扒拉了一小盘花生米独自在喝闷酒。这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带着心事喝闷酒更容易醉,本来半斤酒量的赵文喝了二两不到,便已经眼前模糊已显熏然之意。
迷迷糊糊之间的赵文此时渐渐地感到屋中一片阴冷,冷的自己打了一个哆嗦,急忙伸手将沙发上的抱枕抱在胸前,可就在这么一翻身的工夫,赵文冷不丁的发现屋中似乎有一个人影,于是懵懵懂懂的问道:“谁啊?大半夜的。”这人影就这么站立着不答话,赵文越躺着越觉得阴风阵阵,于是坐起身来准备开灯看个究竟,谁刚刚坐起身来,迎着微弱的荧光,赵文看清楚了屋中站的人影,那一张惨白脸,不就正是当日动土迁坟的墓主人吗?这一下赵文汗毛倒竖顿时精神了起来,紧紧的将抱枕抱在胸前,哆哆嗦嗦的问道:“老……老……老前辈,我……我……我们占了您的宝地,也……也是为……为了造福一方百姓,要是您老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请请说出来,我…我…我一定照办,知道您老人家满意为止。”只见这人影直愣愣的看着赵文,口中喃喃的说道:“珠子,珠子,还我的珠子……还我的珠子……还我的珠子!”说罢猛地张起手来向赵文勃颈处掐去,赵文直觉一股阴寒之气直扑面门,脖颈之处被狠狠地掐住,透不过一丝气息来。渐渐地赵文似乎丧失了意识,直接眼前忽然出现了震海湖景房的景象,高大宽敞的房间里住满了客人,客人在房中欣赏着震海日暮的湖光山色,这一幅画面美不胜收,不过转眼之间天崩地裂,湖景房猛烈的摇晃了起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湖景房在震海湖畔直接塌陷了下去,连房带人顷刻间便消失在视线当中。
赵文吓得猛地一个哆嗦,一睁眼才发现自己仍然好端端的躺在沙发上,桌前仍然摆着昨日晚间剩余的残酒和花生米。赵文晃了晃有些微微发疼的脑袋,匆匆的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在抬头的一瞬间,赵文愣住了,只见自己的脖子上,竟然留下了一道漆黑的手印。至此每日晚间赵文都会梦到这个人影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吼道:“还我珠子……”之后便是湖景房坍塌的惨相。赵文向祁庆宁提出辞呈的时候,祁庆宁并没有批准,因为祁庆宁也暗中调查过,这事情背后的供应商并没有偷工减料,此时又看到赵文一脸的疲惫而脖子上多了一圈漆黑的手印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犯难,这手印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故意造成的,谁又能手掐自己使出来这么大的气力呢?作为无神论的祁庆宁自然也很想将这事情弄得一清二楚,因此也批准了湖景房项目暂时停工。当时的赵文没有想到,本来想多拿一块地皮,多捞一些好处,不料自己却差点陪上了小命,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凭着震海渔村,倒是也不少挣钱,何必为了这一个湖景房项目赔了性命呢?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赵文跑遍了省城大小的医院,便访了多名老中医,可是看来看去哪家也没有给出个具体的治疗法子。半个月以来赵文越来越瘦,食欲也越来越差,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而且家中贴上了门神,请上了神像,可情况依然不得好转。赵文知道,这种事情必须找到高人才能解决,可是这高人哪那么好找?经过这些日子一系列的折腾,赵文已经身心俱疲,眼看着此时骨瘦如柴双眼无神的自己,不禁长叹一声,于是咬紧牙关在自己还能走得动的时候继续遍访古刹寻求高人,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赵文此时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浑身毫无气力,自叹自己天命如此,于是放弃了寻求高人的计划,回到了家中静坐等死。本以为自己已经回天乏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十分意外的进入了十三局的视野。
就在给二爷动土迁坟之后不久,一则bao zha性的新闻顿时传到了大街小巷,固海县党家村震海水怪袭击人畜,已造成巨大损失。据一位李姓目击者称,当日傍晚他正在震海湖畔放牛,老牛悠闲地在湖边吃着水草,这李姓的目击者则是在一旁抽着旱烟乘凉,这里的人们放牛都不会刻意的跟着,因为根本不会丢,这一片区域水草丰满,而且水位比较低,像牛马这些动物在浅水中都能扑腾两下,因此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这次老李头一袋子旱烟抽完,在找自己的牛去发现没了。这可急坏了老李头,急忙开始呼唤自家的老牛,老牛似乎是听到了呼唤,忽然“哞哞”的叫了两声,老李头一看,只见自家的老牛竟然已经到了湖中,湖面已经快淹到了牛头的地方,这可吓坏了老李头,这牛虽然能扑腾两下,但是并不会游泳,老李头急忙撇了自己的旱烟杆子,这就要下水去拉牛,可谁知到这老李头刚刚下水还没走出两步,猛地见到湖中的老牛猛地浑身一颤,顿时一阵惨叫声传来,紧接着湖面上泛起一片的殷红,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传来,这老李头当场便吓得好悬没有拉了裤子。整个过程不过三五秒钟,这三五秒钟过后,老牛的脑袋便翻了过来,飘在了湖面上之上。透过这血红色的湖水,之间湖中一个模糊糊的影子向自己袭来,总算是老李头还是比较冷静,急忙翻身向回跑,到了岸上之后再向湖中看去,那个合影转瞬而逝,忽然远处的水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水花,水花中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物跃出水面,不过老李头慌忙之间也没有见清楚,当晚老李头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一头牛对于一个农户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这件事情传出来之后,村民都争相的嘲笑老李头莫不是兜里短了酒钱,自己偷偷的把牛卖了换酒吃了,气的老李头百口莫辩,不过此后不久的时间里又有几个农户的牛羊在湖中莫名的被吃掉之后,村里才逐渐的有人相信。不过即便如此大家也都没有重视,直到村里几个后生差点在湖边被拖进水里,爬到岸上之后脚腕出留下一道深深地手印,大家才意识震海中隐藏的危机。一时间震海水怪、水鬼以及水猴子的留言四起,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顿时将这则消息散布开来,一时间各类官方民间的考察队爱好者们蜂拥而至,各类的高科技设备一时间密布震海湖畔,不过一段时间之后都是无功而返。自从这些人们到来之后,震海似乎安静了许多,再也没有发生人畜受伤的事情,这些无功而返之后,各类周刊小报上便出现了各种分析文章,其结果都是震海水怪属于无稽之谈。可自大这些人走了之后,往来于湖上打鱼的村民们却再次收到了水怪的袭击,这一下村民们可不敢在贸然的进湖了,甚至当地的公安武警进驻震湖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法子。于是这一案件就层层上报,最终放到了十三局的桌案上。
经过一系列的分析,李处长认震海中的东西却有无疑,不过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水猴子而已。这些水猴子是早夭的孩童尸体,附上了震海中溺亡的人的鬼魂,因此在水中作祟,水这个东西在阴阳届中比较复杂,在水中溺亡的人的魂灵往往能够躲过阴差的追捕,尤其是在一些大江大河中,阴差追捕这些溺亡人的魂灵难度很大,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大江大河中容易出现水猴子的原因。李处长的观点得到了大家的认同,这水猴子一类的小事情作为李处长自然是不屑出马的,因此这差事又落到了我和文辉的身上,不过最近这一段时间文辉和季寒烟关系十分的难以说清楚,因此季寒烟提出要随行而来,距离没有反对,于是我们一行三人便启程奔赴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