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我听着额头上微微的渗出了一丝丝的汗水,白秀珠嗔道:“干嘛秦师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你师妹看上去是母老虎不成?”我笑道:“秀珠你说的哪里话来,我是觉得刚才在擂台上……”还没有说完,白秀珠立刻打断我说道:“快别提那个擂台了,要不是我爸非得坚持搞这么一出来,我才不答应呢。还招夫擂,秦师兄你说说,就凭师妹我这模样,我这个年纪,我这个本事,屁股后面上赶着追我的没有一千也绝不少于八百,你看看在擂台上的都是些什么货色,沈三郎,我呸!”我笑道:“秀珠你别这么说,白老先生这一手其实高明得很,这不是把沈三郎钓出来了?”白秀珠立刻说道:“沈三郎,那就是个二货,进了裘家以为自己的抱上了大腿,其实他就是裘家的一条狗,裘笑荣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他还替人家数钱呢。”想到擂台上的情形,我立刻问道:“那个汪大年是什么来头啊,看情形我怎么觉得这汪大年跟你们白家有一定的渊源呢?”白秀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道:“你说汪伯伯啊,那是爸爸的师兄,汪伯伯确实是茅山宗外门弟子,他擅长的是阳符术法,一次跟爸爸偶遇,二人脾气相投,便拜了把子,这次爸爸特意将汪伯伯请来助阵的。”我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就说这汪师伯和沈三郎二人之间的比试有些不对劲呢。”白秀珠道:“那你以为呢?你还真以为这是招夫擂啊?汪伯伯的孩子都六岁了,就算我愿意,汪伯母还不打的汪伯伯进不了家门,汪伯伯哪儿都好,就是有点……有点怕老婆……”说完白秀珠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闲扯了一阵我又将话题拉了回来,对着白秀珠说道:“秀珠,我听闻这阴符术法是你们白家在一次盗……呃在地下发现的,怎么这裘家的人也会呢?”白秀珠道:“你是想说盗墓吧,没什么,其实就是盗墓,不过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其实当时下地的不只是我们白家,这裘家也跟我们白家一起的,后来在地下发现了阴符术法的秘密,当时发现了两本,于是我们白家和裘家各拿一本,相约学会之后再交换过来。凭着多年来下地的积蓄,我们两家也够吃够喝了,于是都在同一时间收了手,我们白家率先学会了阴符术法,而裘家学的要慢了一些,后来好像是我太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太爷爷阴符术法已经有所成就,于是混迹上海滩干了不少的好事,看着太爷爷在上海滩发迹,裘家也坐不住了,太爷爷在上海滩凭借精湛的阴符术法,为国为民做了不少的好事,可是后来便在上海滩混不下去了。”我疑道:“白松仁老先生法术精湛,如何混不下去了?”白秀珠道:“太爷爷本来在上海滩混的风生水起,当年随便一出手还教训了但是上海滩大佬杜月笙的公子,可是这杜月笙虽然是青帮头子,却不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查清楚实际情况之后亲自登门向太爷爷赔礼,这一下太爷爷的名头就更响了,当时上海滩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想拉拢太爷爷,尤其是日本人,可太爷爷怎么能够当倭人的走狗呢?一出手就教训了来访的日本人。这日本人也不是省油灯,从国内请来了几个着名的阴阳师也陆续的败在了太爷爷的手里。”“那后来呢?”我忍不住继续问道。
白秀珠道:“后来一段时间日本人消停了,没有再来找太爷爷的麻烦,本以为日本人死心了,谁知道半年后日本军中出现了一个术法高手,一出手总是能够破掉太爷爷的手段,太爷爷几经查访,原来是裘家的人当了汉奸,卖主求荣背地里坏了太爷爷的事。”我问道:“不对啊,这裘家不是在术法上不及你们白家么?怎么这时候水平高出太爷爷这么多?”白秀珠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是这样,后来太爷爷在上海滩诛杀日寇的时候,他的术法被裘家的人破掉,当时太爷爷就受了伤,关键时候还是杜月笙杜老板算尽机关将太爷爷从上海滩送走,太爷爷回到家里养伤,索性这裘家的人并没有继续找我们白家的麻烦,太爷爷伤好了以后便一直琢磨这事,几经查访之后太爷爷终于发现了裘家的秘密。”
我奇道:“这裘家还有啥秘密?”白秀珠道:“当年在地下发现这阴符术法之后,只道是两本,于是白家和裘家一家一本,可后来太爷爷却查到这术法原本有三本,这最后一本是记录所有po jie阴阵法的,因此这裘家的人一出手才能处处克制太爷爷的手段。太爷爷当时不顾危险泡上了裘家的小姐,这裘家的小姐我看有些缺心眼,明知道自己裘家的人害了我们白家,还一心一意的跟着太爷爷,结果这裘家的小姐暗中将这两册阴符术法偷出来交给了太爷爷,太爷爷用来一天的时间将这两本术法笔录了下来,这才还给裘家的小姐。两家弄成了这样,自然也不会在履行当年互换书册的誓言了。”我听着有些口无遮拦的白秀珠说道:“秀珠,你就这么说你太爷爷啊?还‘泡’了裘家的小姐,要真是‘泡’了,不就是你的太奶奶了吗?”白秀珠“噗嗤”又笑了一声道:“按理说我应该管这个裘家的小姐叫声太奶奶,可是裘家害我们白家不浅,几代人的命啊,你说我怎么肯以认贼作奶奶呢?其实我也知道这事不关我太奶奶什么事,而且可以说白家从此摆脱裘家所制也要感谢这位太奶奶,可毕竟裘家毕竟对我们白家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你说我们能原谅裘家吗?”
要是按照我的观点,无论这裘家对白家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毕竟不是这位太奶奶所为,而且也并非她所愿,作为裘家的小姐,即便是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是也知道裘白二家中的利害关系,在这关键的时候能够帮助白家,说明这太奶奶真是心地善良之辈。只不过这涉及到裘白二家的家事,我不便多言,于是继续问道:“后来呢?”白秀珠道:“后来太爷爷不在出头露面了,带着这三本古册躲了起来精研阴符术法,太爷爷这一走,到时苦了这位太奶奶,裘家的人不久便查出来是太奶奶所为,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将太奶奶浸了猪笼。太爷爷再次回到白家的时候已经术法大成,当时日本人已经战败投降,而那位裘家的汉奸也被裘家赶出了门墙,太爷爷到裘家要人,当得知太奶奶被浸了猪笼之后顿时悲痛不已,一出手便将重伤了裘家的人。当时裘家老家长出面在镇住了太爷爷,后来太爷爷才知道,我们裘白二家的恩怨,其实就源自那个裘家的汉奸。那个汉奸原本是裘家的一个好吃懒做之徒,被裘家的老家长痛责一顿之后便起了外心,被这裘家的人偷偷修习阴符术法,等裘家的人知道以后已经没有人能制约的了此人,没法子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不过这汉奸也没有落到好下场,日本战败之后心知这片土地上再无他的立锥之地,结果妄图归入日本国籍,借着战俘的身份逃到岛国去,可结果呢,这人还没有来得及登船,便被暗杀在上海码头。本以为这事情说清楚就完了,谁知道太爷爷打闹裘家之后,我们裘白二家的梁子从此便结下了。”
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那个这么说来,你们白家的阴符术法应该是最完整的,为什么还会吃了裘家这么大的亏呢?”白秀珠道:“师兄你是有所不知,这十八阴符阵乃是阴符术法最高深的一部分了,阴符术法和阳符不用,有单独的法门。阳符阵法只要抹去符文的话,这符阵便破,可是阴符则是不同,如果没有掌握破阵的法门,一旦贸然抹去符纸,这符阵便会变成死阵。”我听完心里大惊,忍不住道:“这阴符阵法竟有如此威力。”白秀珠道:“当然了,这阴符阵法就好比是一个加了密码的箱子,你要是不知道这个密码强行破阵,也许这箱子有自毁系统,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也就是因此我们白家才会等到现在没有贸然出手,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太爷爷留下来的东西我快要学完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横扫裘家了。”
听到白秀珠这话我顿时放下心来,开口问道:“秀珠师妹,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学完太爷爷留下了的东西呢?”白秀珠道:“根据我现在的进度,我毕业之前应该能够学完。”这句话说完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合着这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白秀珠看出了我心里的变化,紧接着说道:“不过没关系,凭我现在本事,对付裘家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你们刚才跟爸爸说的那个十八阴符阵应该是比较简单的阴符火阵,比较容易,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离开学还早着呢,我想继续在家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