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闻言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询问是怎么回事,只听古爷道:“大先生,这沈家屯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了啊,这些黄皮子我看是要把沈家屯赶紧杀绝啊,前后两处村口,已经被黄皮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眼下是只能进不能出,大先生,这事情你们办的可不地道啊,要是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老头子倒贴钱也不来……”
古爷这一开口,其他的两位先生顿时开口附和了起来,大先生看了看大庄,只见大庄冲着大先生点了点头,似乎也肯定了古爷的说法,大先生这才带着几个汉子直往村口而去。
来到村口之后,只见村口的大路上平平静静的连半只黄皮子都没有见到,众人狐疑的向大先生身后的几个先生看去,古爷立刻道:“看我干吗,看前面,你们是不是觉得老头子我眼睛花了或者是吓尿了?你们不信的话就走两步,没事走两步瞧一瞧了啊……” 十三局密档 来自我爱看书网,feisuz.,手机m.feisuz.
当初云岭大先生就是二虎子亲自请回来的,见到古爷这个小老头碎碎叨叨的跟个娘们似的,二虎子一脸的看不上眼,当下迈着大步便往村外走去,边走还边念叨着:“这他妈的哪有什么黄皮子,您老人家要是眼神不济,赶紧的找家好医院赶紧的看看……”二虎子这话音刚落,猛听得大先生疾声喝道:“不好,二虎子,赶紧回来……”大先生这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二虎子又是一步迈了出去,就在这只脚刚刚踩在地上的时候,只听二虎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只见眼前一阵尘土飞扬的,一大片臊气轰轰的黄皮子忽然从土中钻了出来,其中一只黄皮子一口就咬在了二虎子的脚脖子上。
二虎子吃痛,随手抽出别在腰眼里的砍柴刀对着黄皮子就醢了下去,由于这只黄皮子紧紧地咬在自己的脚腕之上,二虎子也不敢将刀刃对着黄皮子猛砍,生怕一个没留神再砍伤自己的脚面,砍柴刀厚重的倒背砸在黄皮子身上的时候这只黄皮子竟然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旧死死的咬着二虎子的脚脖子使劲的往下撕扯着,这短短的工夫一大片的黄皮子铺天盖地的从泥土里钻了出来,说话间可就要都扑上来了。
单单是一直黄皮子咬了二虎子的脚脖子就如此难以处理,要是让这一大群的黄皮子都扑在二虎子身上,那二虎子这条小命还真的就交代了,更为可怕的时候,面对这一情况众人还无法施救,谁上去就要落得个跟二虎子一样的下场。此时二虎子已经不顾的脚腕上已经咬住自己脚脖子的那只黄皮子了,当下挥舞这柴刀一边挥舞着一边向后退去,可这一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一双腿脚竟然已经不听使唤了,匆忙间二虎子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一双脚脖子都被黄皮子咬了个正着,也就是这短短几分钟的工夫,这一双腿脚的脚脖子处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众人更加骇然,古爷马四哥以及那位松老三已经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开去,眼看着二虎子就要被这群黄皮子咬死,其他的汉子们自然不肯,当下就有几个汉子挥舞着尖刀准备冲过去将二虎子抢回来,这时大庄忽然拦住了众人,一伸手掏出一个酒瓶子,伸手点着了塞在酒口处的棉花一伸手猛地将这个酒瓶子朝着黄皮子群中就砸了过去,只听“夸啦”一声之后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刹那间二虎子身旁顿时出现了一片火海,大火一着这一群黄皮子顿时四下退去,趁着这个时候大庄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将身处火中的二虎子给背了出来。
大先生见状急忙吩咐众人暂时先回到村里,不多时火焰熄灭,大道之上又恢复了平静,除了空气中还残存着一缕焦臭的气息,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大先生看罢多时心里明白了过来,这一定又是那只狈搞得鬼,既然村里面可以挖陷阱下夹子,那干脆我就带领着自己孩儿们守在村口,活活将这一个屯子的人全部困死在其中。
大先生回到村里的时候,只见一位白大褂正在二虎子身前忙活着,二虎子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正呲牙咧嘴的喘着粗气,看得出这双腕之上的伤剧痛无比,白大褂忙活了一通之后,摇了摇头对着身旁的老沈头道:“村长,二虎子这伤可不好整,不是咱没能耐,主要是咱们这噶缺医少药的,咱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等这个医生说完,老沈头当下急道:“行了,都啥时候了还搁这穷白活呢?你就直接说,二虎子这伤咋整就得了。”老沈头这一吼顿时吓了这个白大褂一个哆嗦,只听白大褂道:“村长啊,还能咋整?赶紧的叫车,去城里大医院呗,我看着这情况,咋的也得动个手术,再耽误的话,二虎子这一双腿脚,可就保不住了……”
听到白大褂这番话的时候,老沈头沉默了,倒不是因为老沈头舍不得钱,那是因为此时的沈家屯已经被黄皮子们封锁住了,那个时候可没有啥电话,这消息肯定已经送不出去了,即便是真有车能进来,那也是简易的牛车马车,那个年代一般的村民还享受不到救护车的待遇。这个白大褂眼看着老沈头沉默下来,只道是老沈头心疼钱不肯送二虎子就医,因为那个年代有个小病小灾的,根本没人去医院,即便是有个伤筋动骨的硬伤,那也是就在自家的炕上养着,无非也就是多炖些骨头汤之类的东西补补身体而已,那时候可不像是现在,从村里进城找医院,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于是急道:“诶呦村长啊,你看这都啥时候了,再耽误下去,这二虎子的腿脚兴许就保不住了,别心疼那俩钱儿,赶紧叫车走吧……”不等白大褂说完,只听老沈头道:“你懂个屁,我不知道赶紧的叫车送人进城吗?你知道二虎子是怎么伤的吗,他妈的咱们要能出的去,老子还用你治……”
老沈头这边发脾气的时候,二虎子已经疼得几近昏厥,大先生分开众人来到二虎子身前仔细查看起伤口来,只见二虎子的两只脚脖子高高的肿了起来,肿胀的地方已经泛出了一股油亮的黑色,就在这黑亮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几点牙印,大先生喝退众人,伸手捏出一只细如麦芒的银针,轻轻的在肿块上扎了几下后放在鼻尖闻了闻,当即找来酒精清洗了银针之后,这才吩咐道:“你们几个,把二虎子捆起来,把双脚捆结实了……”这活对于村里的汉子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众人七手八脚的的将二虎子绑在病床上之后立刻将二虎子抬到了院子里,大先生冲着老沈头使了一个眼色,老沈头当即冲着看热闹的人喊道:“走走走,走球走球,有啥好看的,大先生要给二虎子治伤,这血有毒,溅到谁身上谁就会中毒,不想死的都给老子远点扇着……”
老沈头这么一说,众村民都远远的躲了开去,有些胆子稍微大一些的想留下来看个热闹的人也被自家人死拉硬拽的带了回去,这时候村里的的大喇叭响了起来,通知所用村民一律不得擅自出村。就在大喇叭声音刚刚响起的同时,只见大先生手起刀落,刷刷的就是两刀直接划开了二虎子脚脖子上的肿块,随即迅速的掏出一把药粉直接撒在了伤口之上,刹那间一阵白烟冒起,二虎子疼的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疼归疼但是云岭大先生这一把药粉还是很有效的,就在这一股白烟升起之后不久,两缕黑色的毒血从二虎子的脚脖子处就冒了出来,不多时地上已经逼出了一大片的毒血。眼看着血流渐渐变小,大先生再次对着伤口撒出了一把药粉,直到二虎子伤口处流出来殷红的血液时,大先生才用清水将二虎子的脚腕清洗了一番,简单的擦拭了一遍后,一伸手又掏出了一块类似鸡屎颜色的药饼来。大先生将药饼放在火上烘烤了片刻,一阵药香扑鼻而来,药饼经火一烤变得好像膏药一样松软,表面之上泛出一层淡淡的油光。大先生趁着热伸手捏下一小块药饼均匀的涂在了二虎子的伤口之上,不知道这种药饼使用何药物所制,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药膏竟然将整整一幅脚腕全都包裹了起来。大先生给二虎子敷上药之后,二虎子的双脚热气腾腾的散发着一股白气,大先生立刻吩咐烧伤一锅开水,随后又将这一双伤脚放在开水的蒸汽上熏蒸了起来。
经过整整一宿的折腾,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二虎子脚脖子上的药膏已经变成了一层红褐色的泥,大先生小心的将这层泥敲掉之后,只见二虎子的脚脖子的毒已经解了,黄皮子留下的牙印也只剩下了几个小点,见到二虎子伤好之后,老沈头这才踏实了下来,可一想到被封锁住的沈家屯,老沈头又不禁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