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发说罢紧接着又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沈家大宅门外铺天盖地的黄皮子顿时潮水一般向院子涌了过来,站在门口的沈三郎眼疾手快,当先一把将院子的大门关了起来,就在大门“嘭”的一声响起之时,一阵“乒乒乓乓”的冲撞声紧随而来。
站在屋顶上的大巫师冲着众人冷笑一声,随即身形飘动跳起了那般古老的舞步,一阵似有似无的古朴鼓点伴随着黄皮子们的撕咬冲撞之声传了出来。
这古朴而又苍老的鼓点之声一响,除了寒雨以外的其它四人的眼神立刻变得迷离起来,片刻之后四人竟然在原地打起了转,寒雨伸出葱葱素手虚空直向屋顶上的大巫师弹去,两道流光从指尖激发而出直取大巫师二目。大巫师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寒雨会有此一招,这一次面对这两道流光丝毫没有畏惧之心,趁着脚下舞步的间隙指尖也是轻轻一弹,两道乌芒自指尖激发而出直向那两道流光而来,四道强劲的气息撞在一起的时候空气中发出一阵巨大的震荡,就在大巫师化解了雨氲寒星指的同时,院子里的四人忽然停了下来,随即涅呆呆的就好像是四具木偶一般向沈家大宅的院门走去。
寒雨见状急忙向四人拦去,却不料寒雨的双臂刚刚搭在董伯召双臂上的时候便被董伯召甩了出去,公平的说寒雨的修为和董伯召应该不相上下,即便是稍有不及但是也不至于被董伯召甩一个趔趄,董伯召甩开寒雨之后继续木讷的向大门外走去,寒雨见到自己拦不住董伯召,当下又向沈三郎扑了过去。此时的沈三郎距离大门最近,就在沈三郎双手已经抓在门栓上的时候,寒雨一掌猛地拍在了沈三郎的背上,原本以为靠着自己的这一击先将沈三郎打晕,然后如法炮制将所有人打晕在地之后自己再与屋顶上的大巫师一决高下,却不料这一掌削上去之后自己竟然反被震了回来。 十三局密档 来自我爱看书网,feisuz.,手机m.feisuz.
大巫师陈长发冷笑着看着院中的寒雨,指尖微微抖动之际数道乌芒又向寒雨而来,寒雨见状顾不得失魂落魄的四人,当下双手合十气贯全身,十指打开之际宛如一朵圣洁的莲花盛开在自己的身前。数道流光袭到寒雨身前的时候,只见寒雨指尖轻摆,好似圣洁的莲花在迎风摇曳,指尖轻摆之际片片泛着淡淡金光的莲叶虚影凭空而现直向那数道乌芒而来。陈长发打出的这数道乌芒撞在莲叶上之后顿时将金色的莲叶击的粉碎,见到这一幕大巫师嘴角微微一笑,可这一抹奸笑瞬间便被一脸的惊恐所代替。泛着金光的莲叶被数道乌芒击碎之后化作点点金光漫天飞舞,眨眼间这漫天飞舞的金光形成了一张张闪着金色火焰的掌印铺天盖地直向大巫师而来,惊恐之下的大巫师接连打出数道乌芒也无法抵挡掌掌生莲的掌印,就在这万点金光全部汇聚到大巫师身前的时候又形成了一枚巨大的手印,大巫师躲闪不及抵挡不住,顿时被这一记指印高高的轰了起来。
就在寒雨这一招将大巫师震飞的同时,失魂落魄的四人一瞬之间全部清醒了过来,眼看着沈三郎的手已经将门栓拉开了一半,董伯召飞身而起猛地在沈三郎的手上一推,“当啷”的一声脆响门栓再次被合了上去。
四人依靠在沈家大门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这时从空中落下来的大巫师无暇调整身形,“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屋顶之上,好在老沈头在修建沈家大宅的时候没有偷工减料,否则话的大巫师这一下非得将沈家大宅砸出一个大窟窿不可。
大巫师趴在屋顶之上缓了好半天才又重新站了起来,陈长发伸手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沫子,恶狠狠地道:“好个季寒雨,我陈长发数百年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纵使我粉身碎骨,也要你们来给老子陪葬……”
大巫师说罢口中的唿哨又是一响,门外的黄皮子又一次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这一次陈长发稳稳的端坐在屋顶之上不停地打着唿哨,也不主动向众人发起攻击,下定了决心要依靠黄皮子来冲击这到最后的防线。
见到大巫师耍起了无赖,周杰老爷子立刻大声疾呼:“我说哥儿几个,咱们不是人家大巫师的对手也不算寒碜,毕竟人家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可咱们也不能像个废物一样就指着人家姑娘一个人单打独斗,咱们也发挥发挥余热,大家一起上,松二爷和沈小三你们二人在下面堵着大门,伯昭,咱俩到墙头上杀他妈这些臭不要脸的黄皮子……”周局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董伯召就往墙头上爬去,松二爷见状也只好和沈三郎死死地将大门顶住,沈家大宅的围墙虽然不像京城皇宫的院墙一样高大结实,但是一人多高也是有了的,不过这种高度的围墙还难不住这一老一少,二人双手扒在围墙的缝隙双脚一较力,“蹭蹭蹭”的几下麻溜的就已经站在了墙头之上。
大巫师见到二人爬上了墙头也颇感意外,原本打算趁此机会弹出几道指诀将二人从墙头之上打下来,指尖微动之际便看到了寒雨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当下也只好作罢,站在墙头之上的周局冲着院子里的沈三郎一招呼,沈三郎一溜烟的钻入了自家的柴房之中,片刻之后背着一把猎枪和一兜子子弹抛给了墙头之上的周局。周局接到猎枪之后毫不犹豫,填上弹子儿就向下面的黄皮子轰去,另外一侧的董伯召见到周局轰的痛快,当下也气贯全身,眉目间一紧之际,两道旋风凭空而现居高临下之势直向黄皮子群中卷了过去。
相比周局手中的猎枪,董伯召发出的风刃明显的好使的多,旋风过处卷起一片腥风血雨,黄皮子来不及发出半点惨呼便直接被凌厉的旋风碾成了肉泥,眨眼间空气中一股浓厚的血腥之气弥漫了开来。眼看着墙头之上的一老一少杀的兴起,还在屋顶之上的大巫师有些坐不住了,当下频频发出阵阵唿哨之声也丝毫没有扭转局面。几经思索之后大巫师再一次发出一阵阵尖利刺耳的哨声,这哨音一响,外面的黄皮子们忽然全部停住了身形,仿佛时间忽然静止了一般。见到这一幕周局和董伯召心知其中必有猫腻,当下收起了猎枪和风刃仔细观敌掠阵,可就在这二人刚刚想看个究竟的时候,只见铺天盖地的黄皮子忽然整齐划一的撅着屁股朝着墙头之上的二人就喷出了一股浓雾。
喷臭气是黄皮子制敌的一种天生的本事,万千黄皮子同时喷雾,虽然这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这场景也可为是百年难得一见了,虽然众人此时都在户外,可这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黄皮子早已经将沈家大宅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万千黄皮子同时喷雾,可想而知此时这个相对密集的空间中这种气体的浓度如何,果然这浓烈的臊气一出,墙头之上的周局和董伯召二人立刻迷糊了起来,身形晃了晃大头朝下直接栽倒了院墙外面。
且不说墙外这铺天盖地的黄皮子,就是单看这高大的院墙,从这上面栽下去那也够这二人喝一壶的了,正再堵门的松二爷和沈三郎见状急忙爬上了墙头,可就在这二人刚刚登上院墙的时候,也如周局和董伯召二人一般,身子晃了两晃,大头朝下直接栽了下去。
端坐在屋顶处的大巫师见状大喜,当即站起身来挥舞着双掌虚空向寒雨拍去,寒雨见状手掐金莲指印举架相迎,双方对了几道掌风之后,浓烈的腥臊之气已经飘进了院中,这股腥臊之气似乎并不是寻常黄皮子所释放出来的腥臊之气,这股特别的腥臊之气飘进院中后竟然渐渐的凝结成雾气一般的状态来。
大巫师陈长发很显然并不忌惮这种特殊的腥臊之气,眼看着这凝结成雾气一般的腥臊之气逐渐的将整个院子包裹了起来,脸上已经显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奸笑。寒雨手掐金莲指印似乎并没有将这些腥臊的气息看在眼里,就在这雾气一般的污浊气息逐渐向寒雨身上汇聚而来的时候,只见寒雨身上的九大要穴忽然闪出九点金光,融合了金莲子的神只之气猛地迸发出来之后,只听一声弱音若无的天破之声响起,院中这股浓烈的雾气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
见到这一幕大巫师陈长发一脸失望之余又带着一丝的狠毒,当即冲着寒雨怒喝道:“季寒雨,你既然是神族的后裔,又为何卷入我们道门内部的纷争,我陈长发今天不除了你,就枉在世上走一遭……”寒雨闻言叹了口气,道:“我不管你是萨满教的大巫师,还是道门中的前辈,只要做出扰乱世间阴阳平衡的事来,我们神族的后裔就不能坐视不理,这也同样是我们神族和天下佛道之流存在的根本,大巫师,眼下你已经四面楚歌了,我姑且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弃了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哈哈哈哈……”不能寒雨继续说下去,大巫师陈长发大声笑道:“季寒雨,我知道你有两下子,我也知道你们神族有神族的能耐,可是你别忘了,我陈长发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你们死磕到底,就绝不会就此罢手,说句难听的话,老子现在是收拾了一个够本,祸祸了两个就赚一个,你没看见吗?跟你一道而来的那四个不知死活的,眼下已经喂了我的黄皮子了吧……”
眼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大巫师,寒雨轻叹了一声没有言语,大巫师得意大笑了片刻忽然眉头一皱,幡然醒悟一般急道:“不对,不对劲,要说别人命丧于此你兴许还可以如此镇定,而那个小白脸子可是你的俏郎君啊,难道说你们神族的人都没有感情不成?不对,没有感情你又岂能下嫁那个小白脸子,不好,难道其中有诈……”
大巫师陈长发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抬眼向院外看去,只见已经被黄皮子团团围住不停撕咬着的四人身上忽然闪出一朵金色的火焰,这朵金色的火焰一起,正在不停撕咬着的黄皮子顿时化为了一具具干枯而黢黑的尸体,一阵焦臭的气息顿时弥漫了出来。陈长发见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疾呼道:“季寒雨,你,你们这是……”“大巫师,别来无恙吗,这么大个大老爷们什么事都为难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说出来你好意思吗?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这个馊主意是我出的……”
话音未落之时文辉摇头晃脑的出现在了院中,大巫师见状正要开口,却又听见另外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大巫师稍安勿躁,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用你的话来说那就是有因就有果,实不相瞒,这个馊主意也有我沈三郎的一份,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见到沈三郎重新出现在院中的时候,大巫师脸上已经写满了惊愕之色,这时又见三个人影慢慢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周局当先开口道:“大巫师,我看你也甭费劲了,这馊主意我们都有份,来来来,有本事你就下来,跟我老人家走几招,也让我老人家见识见识你们萨满法阵的威力……”
见到周局等人重新出现在院中,大巫师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沈三郎见状笑道:“怎么,我们几人把大巫师吓到了吗?那就不好意思了,屋顶上风大,大巫师还是下来说话方便……”话音未落只见大巫师身形忽然微微一晃,紧接着便挣扎着向后退去,似乎无形之中有一股吸力将大巫师往下拽,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大巫师,沈三郎又道:“别看了,再看你也找不到,我用的是雪蚕丝,这个时候是不是觉得手脚有点不大听使唤了,放心吧,我可不会你惯用的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听说过西南大山的控尸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