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降落在京城机场的时候,早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十三局战士等候到位,一处科长范启龙亲自带队,将古家的二位掌柜的直接押到了局里,当夜,董伯召便开始对这两位女掌柜进行突击审讯,却不料这两位掌柜虽然只是一介女流,竟然也颇有些英雄气概,直到天色微明之时,董伯召也未能从他们二人口中得到只字片言。
经过短暂的休息,下午时分文辉风尘仆仆的又刚回了局里,听说董伯召将古家两名掌柜的押了回来,微微一笑未做言语,径直进了我的宿舍。
董伯召提着酒瓶子手里拎着烤串早就等着了,文辉见状也不说话,伸手抄起烤串就吃,董伯召喝了几口闷酒,这才开口道:“文局,你说这古家的两位女掌柜……你说这是……”
文辉闻言抹了把嘴,道:“我说?人都被你整回来了,我还说啥,没啥可说的了,老董啊,这一次,你可是被别彭家算计进来了……”董伯召闻言急道:“文局,这话怎么说……”
文辉冷哼了一声,道:“老董,既然人家彭家乃是墨家嫡系传人,手里掌握着当年诸子百家之一墨翟的秘术传承,能那么精准的将计就计把古家的人玩得团团转,怎么会轻易的将人送给咱们十三局呢,如果真的如彭作义那个老逼养所言,他们彭家耗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将这两位女掌柜抓到手,难道彭家就不希望探听探听古家的什么消息吗?”董伯召闻言一怔,道:“难道说那两位女掌柜,招了……”“招了?哼哼,老董,你觉得一般二般的人,能当上古家的掌柜?”文辉喝了口酒继续道:“古家,彭家,一个是公输班嫡系传人,一个是墨子的嫡系传人,世世代代都隐居在深山野谷中,能居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没事干什么?就是穷琢磨,这两家的掌门人,早已经把这一仗可能出现的结果全部推演过了,各种可能出现的结果,两家都已经做好了详细的应对之法,你临走前彭家人说,古德白那个老逼养,忽然带人撤了回去是吧,这就说明古家的人和两位掌柜的之间早就有了约定,一旦到了什么时辰没有接上头的话,那就随时按照另一套方案行事,论身手的话他们古家彭家加在一起都不是你老董一个人的对手,可是论心眼的话,这些家族可都是玩纵横捭阖的行家,咱们要收拾古家,可不能一味的大意彭家,秦皇陵,祖龙地脉,长生不老药,别听彭作义那个老逼养说的天花乱坠的,古家的人觊觎这座秦皇陵,你以为彭家就甘心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动手?”
文辉说罢董伯召顿时恍然大悟,道:“文局,还是你看的远啊,你不说的话,我还真的被彭作义这个老逼养的唬过去了,拿着两位掌柜的,他们彭家……”
不等董伯召说罢,文辉撕扯这一只烤鸡翅道:“诶我说老董,这还是街口老纳头那家烧烤店的串儿吗,怎么我吃着有点不对味儿啊……”董伯召闻言一怔,道:“文局,不是老纳那家,老纳头已经把店盘了,说是回老家去了,这是新开的……”文辉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就说么,一吃这味儿就不对……”说话间文虎伸手又抓起了一串大腰子一口咬下来半拉,直吃的满嘴流油,一口酒下去之后,这才又道:“眼下的形势,很明显的是彭家还不是古家的对手,别看彭家这一场好像是打了一个翻身仗,实则你考虑一下,古家可以倾巢出动大举进攻彭家,即便是折损了两位女掌柜,但是依旧还有别的后手,这就足以说明古家的势力我们并没有完全掌握,百十来个黑衣死士对于古家来说,兴许也只是九牛之一毛大海之一勺,根本不足道也,怎么说彭家也是墨子的嫡系传人,自己可以推演出来的变化,彭家未必会想不到,古德才那个老逼养,能够纵横江湖数十载,没有两把刷子那是瞎话,真如此的话他也坐不稳古家的大掌柜,派出这百十余名黑衣死士,在他们看来这一次古家兴许大伤元气,实则我看未必,如果这一场没有这两位古家的女掌柜作为添头,你觉得他们还会认为古家已经大伤元气了吗?” feisuzw.com
“嘶……文局,你这话,我超,我真有点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你这脑子是他妈怎么长的啊……”董伯召喝了半天闷酒,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也松快了下来,文辉又道:“是吧老董,出了事儿不怕,但凡所有的事儿,最怕的就是推敲二字,如果没有这两位古家女掌柜作为添头,你老董,包括彭作义那个老逼养的,都不会认为这一场失败古家已经大伤元气,区区百十来位黑衣死士,在你眼里和在彭作义那个老逼养的眼里都是一样,根本不足以与那两位女掌柜相提并论,要么说大掌柜就是大掌柜呢,古德才高就高在这,他把古静姝古静怡这两位女掌柜舍出来,再陪上百十来位黑衣死士,要说这一场大败古家元气大伤,那就靠谱多了,至于古德来那个老逼养的,纯属意外,古家当时并没有将咱们十三局计算在内,而彭家得到了咱们十三局开始暗中插手展开调查之后,便提前设计好了套路,引诱着你和刀白翎一步步的进入圈套,按照彭家设计好的剧情发展……”
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文局,这一次是我老董大意了,当时对付古德来的时候,应该冷静一些才对……”
文辉拍了拍董伯召的肩膀,道:“老董,其实这也没什么对不对的,这都是人正常的反应,不算是你犯错,即便是我,第一时间也不会完全的反过味儿来,你想想,人家彭家上下琢磨了多少时间的计策,怎么会让你轻而易举的看破呢,没事没事,天塌不下来,两家盗墓贼而已,实在不行就来个干脆的……”
听了半天我才忍不住开口道:“文局,现在要来干脆的恐怕还不是时候,我有个疑问,古家的那两位女掌柜,老董,咱们可都不认识人家,你们当真就那么敢肯定,她们不是冒牌的吗?”董伯召闻言一怔,道:“秦卓,你这话我还真的没有考虑过,不过从当时现场上的表现来看,这两位女子和众黑衣死士的表现来看,不像是假冒的,而且就算我们不知道这两位女掌柜的底细,难道彭家还不认识那两位女掌柜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彭家被古家灭了也是活该……”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老董,文局,如果这两位女掌柜是冒牌的,我倒觉得事情还不怎么严重,可如果这两位女掌柜就是地地道道的古静姝和古静怡,那这事情可就两说了……”文辉闻言眼睛一亮,道:“秦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道:“文局,老董,你们想,古家这种世家子,能坐上掌柜的都有两下子,彭作义那个老逼养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古静姝和古静怡,一个是古家掌管墓图的掌柜,一个是古家掌管机关销器的掌柜,对古家来说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这种人物对于古家来说,应该具有绝对的不可替代性,一开始的时候,古家兴许没有推演出我们十三局的人会介入进来,可是自从古德来出事被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救走之后,古家应该就已经得到咱们十三局已经介入的消息了,两位女掌柜落在彭家兴许彭家不敢对她们怎么样,但是落在咱们十三局手里,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就说最简单的,把这两位女掌柜判个十年八年的,我看着十年八年的工夫,古家未必能再培养出两位合格的掌柜来……”
文辉闻言脸色骤然一变,道:“秦卓,你是说……老董……赶紧的联系赵无量……”
文辉话音刚落,董伯召当即反应了过来,抄起电话就准备拨打,可不等电话拨出之时,只见窗外模模糊糊的飘着一个影子,董伯召见状急忙走到窗前,身手一抓之时只见一只纸鹤出现在了手中。
董伯召回到桌前将纸鹤展开,只见这只纸鹤使用一张烟盒纸叠出来的,将纸鹤展开之时,烟盒子上还散发着一阵淡淡的烟草气息,董伯召翻过来调过去仔细看了片刻,发现这是一张产自西京当地一种叫做兵马俑牌子的烟卷,烟盒纸正反面没有任何字迹。
文辉见状急忙将烟盒抢了过去,道:“纸鹤传书,这是道家临危之际用于传递消息的一种术法,秦卓你猜对了,看来赵无量很可能已经出事了,他临危之时施展了纸鹤传书之法直接将纸鹤送到了十三局……”
说话间文辉忽然捏着烟盒纸的一角轻轻一扯,只见一张金箔纸忽然被扯了下来,一般烟盒中都会有一张包裹烟卷的金箔纸,这个叫做兵马俑牌子的香烟也不例外,就在这张金箔纸被撕下来的时候,只见三个血字清晰的字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我不看则可一看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