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况令三人顿时清醒了过来,三人知道这是又中了人家的烟儿炮鬼吹灯,一个没留神又坐到冥车上了,看来这一次赵宝华铁了心要对我们下狠手了,当下文辉挥舞着手臂直向车窗砸去。
冥车毕竟是纸糊的,只要将冥车砸破,凭着三人的水性,虽然狼狈一些但是至少还能勉强支撑个一时半刻的,能争取到这一时半刻,说不定就能搏出一条生路来。
文辉挥起巴掌将冥车砸的“砰砰”作响,却不料冥车里面却坚硬如铁,文辉只觉手臂一阵酸麻,冥车毫无损伤,依旧慢吞吞的继续向水中沉去。
工夫不大水面已经没过了车顶,也就是说这两冥车已经完全沉入了水中,看着四周冰冷的湖水,三人顿感一阵寒意袭来,沈三郎见状也豁出去了,对着文辉急道:“文局,反正咱们也被困在这里了,早晚都是一死,倒不如直接来个鱼死网破……”沈三郎说罢没等文辉答复,当下将自己的衬衣脱了下来,幸好临走前自己身上装了半瓶子烧酒,这时候起到作用了,沈三郎将烧酒倒在衬衣上搅合了几下,当即一抖手腕将浸满了烧酒的衬衣甩到无人的驾驶位上,又道:“文局,动手吧,烧……” 十三局密档 来自我爱看书网,feisuz.,手机m.feisuz.
文辉点了点头,当即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衬衣,浸满了烧酒的衬衣遇火就着,狭小的车厢内当即传出一片灼人的热浪,瞬间三人的呼吸已经变得困难了起来。
不管是烧什么,只要着火肯定是要消耗氧气的,狭窄的车厢里氧气原本就不充裕,这火势一起氧气自然更加不够用了,可是如果不用这个法子,不从内部打开缺口的话,三人依旧难免被这辆冥车带入水中,早晚也落得个溺水而亡的下场。
关键时候沈三郎想出来的这个法子还真的起了一定的作用,就在三人极度缺氧几近昏厥的时候,文辉忽觉一片清凉的空气拂过,一瞬间窒息之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文辉也顾不上别的,仰着脖子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起来,沈三郎和辛二哥也在同一时间恢复了过来,沈三郎抬头看去,只见冥车的顶棚被烧出一个大洞来,新鲜的空气正是从这个大洞流入车中。这辆冥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只小船一般,飘荡荡荡飘飘慢慢的在水中浮着,沈三郎伸手拍了拍文辉的肩膀,紧接着竖起手指往上一指,文辉点了点头,慢慢的站起身来将脑袋从车顶那个大洞伸了出去,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冥车的顶棚和水面几乎保持在同一个平面上,水进不了车里,但是车也浮不**面。
文辉重新钻入车里跟大家商量,眼下误打误撞烧了冥车算是躲过一劫,但是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咱们是继续在里面躲着,还是主动出击,从冥车里钻出去游走。辛二哥闻言默不作声,因为辛二哥跟文辉和沈三郎不同,他们二人水性都不赖,可是辛二哥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倒不是辛二哥怕死,而是怕给他们添麻烦,沈三郎转了转眼球,忽然说道:“文局,我看咱们还是先别轻举妄动,这辆冥车很显然已经违反了客观规律,我们在车里尚且能够暂避一时,谁知道眼下这是什么地方啊,要是哪个公园里的人工湖倒是可以一逃,可是要是一片海洋呢,咱们贸然出去还不擎等着喂了海王八……”
文辉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也就答应了沈三郎的要求,三人提心吊胆的躲在冥车里一漂就是两个钟头,辛二哥见状实在忍不住了,当下开口急道:“我说咱们还是干脆下水吧,就这么躲在里面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如此一来,就是饿也能把我们饿死……”辛二哥话音刚落,文辉忽然竖起食指放在口边道:“嘘……你们仔细听……”
沈三郎和辛二哥见状当即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片刻之后沈三郎似乎听到冥车底下有一阵轻微的声音传了出来,抬眼间向文辉看去的时候,文辉按了按辛二哥的肩头,轻声道:“别急,别急,看来咱们福大命大造化大,水里有东西推着咱们呢……”
文辉说罢干脆四仰八叉的坐了下来,掏出烟卷儿点上就抽,随着烟头上忽明忽暗的火光,沈三郎渐渐地发现,冥车竟然开始往上浮,刚开始车顶和水面处在同一平面,而现在水面已经落到了挡风玻璃上沿儿的位置上。
沈三郎见状大喜,当即招呼着辛二哥前来观看,辛二哥见状也是欣喜异常,将近半个小时以后,这辆冥车终于浮**面,眼前出现了一个码头模样的地方,沈三郎透过车窗看去,只见码头边上听了两辆快艇,再往上看,岛上最高的地方依稀有几间平房,只要有房子就说明这里有人,沈三郎大喜,刚想从车顶爬出去,冥车却忽然猛地震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晃,随即便慢悠悠沿路而上。
冥车慢悠悠的直开到那几间平房之前才停了下来,冥车停下之后,忽听“嘭”的一声闷响,冥车的车门忽然自己打了开来,文辉等三人毫不犹豫,当即从冥车里钻了出来。
逃脱牢笼的三人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沈三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大家都觉得我们十三局的待遇高有权势,可他们哪里知道,这碗饭儿也不好吃啊,远的不说就说眼下我们去找这些药材的经过,那真可谓是兮呼间轻生丧命,打新春两世为人,好险好险呐,这也就是咱们十三局的人,换成旁人,早他妈都被吓得尿了裤子了,诶你们说说,就凭那些个少爷兵们,他们敢见识这个……”
沈三郎这边自顾自的白话着,文辉和辛二哥却打量着眼前的这几间平房,这里是一座湖心岛,岛的面积不是很大,这间平房前开出了一个小院,其中竖起几条高高信号塔,看来这里是测量水文的一个监测点,三间平房修得十分整齐,侧面还搭了一个简易的灶房。
三间屋子都黑着灯,文辉和辛二哥打算问问主人这里究竟是哪里,可刚刚走到门前的时候,去见屋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了开来,一个农村妇人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沈三郎借着昏暗的夜色仔细一看,“呦……”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文辉和辛二哥猛地向后一退,此人非别,正是赵宝华妻子。赵宝华的妻子冷不丁见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可片刻之后便反应了过来,当即冲着三人狞笑道:“好啊,千方百计抓你们抓不到,却不料你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狗儿,出来,还不给娘帮兵助阵?”
妇人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影“噌”的一声便从屋中飞了出来,辛二哥偷眼一看,只见这个孩子正是当初在沈家屯救过的那个孩子,不过此时这个孩子手脚四肢趴在地上,长长的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下来一大片,沈三郎见状,急道:“好个作妖的婆娘,亏我们还费劲心思给你孩子招魂,没想到你们母子竟然是一对阴阳人……”
“嘿嘿嘿嘿……”一声尖利的笑声划破了夜空,妇人掐着腰道:“沈老三,要不是你们沈家,我们一家三口也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有道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就是上天最好的赏赐,狗儿,就是那个小白脸子害了你的爸爸,去,咬死他……”
妇人话音刚落,只见一条黑影腾空而起直向沈三郎而去,沈三郎见状冷笑了一声,道:“若是别的我沈三郎兴许惧怕你三分,要是阴阳人的话,遇到我沈三郎,那就是你们自己倒霉了……”
狗儿扑到沈三郎近前张嘴就咬,沈三郎撤步闪身一抖手腕,腕间的雪蚕丝当即激飞而出直向狗儿绕去,狗儿似乎根本没有受到雪蚕丝的影响,依旧继续向沈三郎扑去,瞬间沈三郎脸色骤变,当即纵身一跃一个就地十八滚就躲了开去,狗儿这一扑落空之后当即起身又向沈三郎而来,沈三郎刚刚起身一看不得已又是一个就地十八滚,狗儿紧追不舍,沈三郎也是毫不含糊,一个紧追着撕咬一个使劲打滚没命的逃,一时间院里可就热闹了,文辉和辛家二哥有心想出手相助却无从下手,文辉的枪里的子弹早就打没了,辛二哥倒是有一双铁手,可是这一双铁手也受了伤了,眼前的这个孩子明显的不是正常人,硬上去的话也是白给。
短短几分种的工夫二人就斗了十来个回合,兴许是天色昏暗沈三郎没有注意到,亦或是狗儿追的太急沈三郎没有工夫面面俱到,总之沈三郎又是一个就地十八滚之后,一抬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落到了那个妇人的身前,妇人见状毫不犹豫的一脚就踩住了沈三郎,大声喝道:“狗儿,仇人就在这里,还不过来狠狠的咬,咬死他给你那死鬼老爹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