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虾兵蟹将的出现顿时给柳相如解了围,三太子闻言当即大惊,急忙开口询问,只听虾兵蟹将惊恐的回道:“三太子,柳天师,先前碧霞水府由于禁制的作用,河妖无法出来作祟,可是这两天禁制已经被妖怪突破,双头大将带着一队人马扛着花轿赶到咱们八女水府门前,守护的水府的花天王和盖天王已经……已经被双头大将劈死了,呜呜呜……”说着说着,这个虾兵蟹将哭开了。
三太子闻言当即“啊”了一声,柳相如闻言则是勃然大怒,心中担心自己的小师弟和小师妹,当下“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将瘫软在地的虾兵蟹将薅了起来,道:“尔等休要啼哭,速速带我去会会这双头大将……”
三太子和柳相如在这名虾兵蟹将的带领下径直来到门外,只见此时的八女水府门外围着一大群水族兵勇,人群中传出阵阵的打斗之声和一阵阵的狂笑,柳相如放眼一看,在人群中并没有见到小胖子***和小师妹文雨兮的影子,当下心里更加担心起来,自己的师弟师妹什么脾气秉性自己明白,这种情况文雨兮尚能保持冷静,如果这个双头大将不主动为难自己,一般来说文雨兮只会静观其变,不到时不可解的时候不会贸然出手的,可是小胖子***就不同了,这小胖子能耐不怎么滴,遇到这种事情沾火就着,别说碧霞水府来人前来抢亲,就是前来骂阵小胖子也绝对不会服软,眼看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呼之声和对方人马阵阵狂笑,柳相如心下大惊,万一小胖子此时在阵中临敌,那多半已经落入下风。
不等三太子招呼众人闪开道路,柳相如紧走两步双臂分左右一划拉,分开人群便迎了出来,等钻出人群时才发现,原来阵中交战之人并非是自己的师弟师妹,乃是另外一对冤家,一个躬身弯腰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把利刃,迎战对方一身重甲的精壮武士,这把利刃说剑非剑似刀又非刀,躬身汉子使将出来颇符合自身的特点,别看这名汉子躬身曲背,但是脚下步法和身形却颇为灵活,而对方这位重甲大汉相比起来就显得笨重了许多,手上两柄大锤舞动得呼呼挂风,一锤子砸下来震的地面都抖了三抖,唬的众虾兵蟹将发出阵阵惊呼,发现阵中交战双方并非是自己的师弟师妹,柳相如也放下心来,环保双臂当胸看起了热闹。
躬身汉子着法凌厉,掌中这把说剑非剑似刀又非刀的兵器发出道道寒光将重甲大汉全部罩在其中,不过这躬身汉子的着法虽然精妙,但是在力量上差了不是一个半个档次,虽然自己已经被对方的刀光剑影罩住,但是这名重甲大汉似乎并不在乎,举手投足间的动作虽然笨重,但是一招一式舞动的也是一丝不苟,直按着自己的套路一锤一锤的稳扎稳打,柳相如看罢多时心里已经有了数,心说话这八女水府之主怎么说也是个地地道道的龙种,怎么现如今这龙种在人间混的这么差,手下连个像样的人物都没有,别看这躬身汉子身形飘逸看似占了上风,实则根本不是对方这重甲大汉的对手,最多二十个回合,这躬身汉子必会命丧于重甲大汉之手。
看到此处柳相如又开始四处踅摸起来,只盼着快一点找到小胖子***和文雨兮,却不料这一踅摸,发现对方营中忽然钻出两股凌厉的目光直向自己而来,柳相如偷眼观瞧,只见一顶大红花轿的旁边端坐着一位青袍赤身大汉,身边也放着两柄大锤,这两柄大锤比阵中这位重甲大汉掌中的双锤还大了一号,身旁簇拥着一队摇旗呐喊鼓舞士气的虾兵蟹将,赤身大汉双眼炯炯有神,圆睁二目直向自己看来,脖子上一根飘带系着一张宽大青袍,青袍之下也是一身淡青色的皮肤,双脚一脚一个,踩着两具无头的残尸,这两具无头的残尸应该就是刚才那位虾兵蟹将说的什么花天王和盖天王了。
青袍大汉仔细的打量着柳相如,柳相如却没有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它的身上,只是匆匆瞥了几眼便继续寻找小胖子***和文雨兮的身影,青袍大汉似乎是感觉到了柳相如对自己的轻蔑之情,当即抬起巴掌猛地拍了一下。
这一巴掌没把柳相如吓到,却把阵中交战的那位重甲大汉吓个够呛,重甲大汉只道是自己迟迟未能拿下这躬身汉子,导致青袍大将对自己颇为不满,当下不敢怠慢,抡起双锤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直向躬身汉子而去,重甲汉子这一使劲儿,躬身汉子顿时招架不住了,但见得阵阵刀光剑影劈在重甲汉子身上蹦起数点火星丝毫起不到半点作用,躬身汉子一咬牙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于是冒着自己被一双大锤砸死的危险,抡着掌中的家伙什儿不要命的就冲了上去。
原本重甲大汉的弱点就是笨重,对于这样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靠灵活的步伐找到对方的弱点一举而胜,而躬身汉子明知自己气力不继反而迎难而上,这明显的便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岂有不败之理?柳相如看了两眼摇了摇头,继续四处踅摸起来,却依旧没有发现小胖子***和文雨兮的身影。
柳相如正四处打探之时,忽听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重甲大汉忽然放声大笑,双锤交单手腾出一只手来一巴掌扇飞了躬身汉子掌中的那把兵刃,随即一把便薅住了躬身汉子的咽喉梗嗓,躬身汉子顿时眼睛一翻,发出“个儿喽儿”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重甲大汉掐着躬身汉子邀功一般冲着众虾兵蟹将炫耀了一番,这才转过身来冲着青袍赤身大汉施礼,青袍大汉见状点了点头,抬眼瞥了瞥柳相如,一开口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好,好本事,一出手连胜三阵,给我们碧霞宫立下了大功一件,这老不死的就赏给你了……”重甲大汉闻言大喜,匆忙谢过之后,当着众虾兵蟹将的面撂下双锤,双手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躬身汉子的脑袋顿时被掰了下来,重甲大汉判若无人的大嚼了起来,八女水府众虾兵蟹将惊呼阵阵接连后退,眼瞅着这阵势可就是一溃千里。
青袍大汉并没有要攻陷城池的意思,看着重甲大汉将躬身大汉吃了个干干净净,这才指着阵中的龙王三太子喝道:“亲家舅老爷,本将军奉命来迎接我家主母大人,还请亲家舅老爷识时务,如若再不将我家主母大人请出来送上花轿,本将军大手一挥,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必将踏平尔等八女水府,届时主母大人依旧免不了被送入我碧霞水府中,亲家舅老爷,我看你还是主动将主母大人送出来最好,省得折去这么多孩儿们的性命,孩儿们仔细听真,你们现在幡然悔悟还来得及,只要肯效命于我们碧霞水府,本将军既往不咎,来呀,摆出来……”话音未落,一队虾兵蟹将一字排开,每人手中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中珠光宝气,令人馋涎欲滴。
见到青袍双头大将再次使出招揽人心这一招,三太子敖昌早已经怒发冲冠,可是心中再气不过也无济于事,谁让你比本事比不过人家,比财力还是不过人家的,若是真的拿八女水府比人家碧霞水府,双方实力差距,真可谓是碾压式的。
青袍双头大将一出手,虾兵蟹将中顿时吵杂起来,兵士们聚在一起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不多时几个虾兵蟹将当即放下手中兵器,冲着青袍大将跪下磕了几个头,随即便向对方营中走去,数千年前的一幕,现如今又再度上演。
青袍大将满意的看着这几个投诚而来的虾兵蟹将,这几个小角色虽然无足轻重,但是有一个就有十个,有十个就能带来一百个,青袍大将一伸手抓起托盘上的宝物冲着这几个虾兵蟹将就丢了过去,虾兵蟹将大喜,当即趴在地上争抢起来,直看得青袍大将狂笑不止。
龙王三太子敖昌见到这一幕早已经气的满脸通红,正欲发怒之时,只见人群中忽然跃出一名青年战将,青年战将面皮白净,额头上垂下来两缕刷白的白眉毛,掌中一对精钢亮银镲打磨的锃亮,双镲在掌中飞速转动发出一阵“擦擦”的声音,只听这名白眉毛的小将大喝道:“好个背主求荣贪生怕死的狗奴才,想要投奔碧霞水府,先看某掌中双镲答不答应……”话音未落白眉小将已经栖身上前,这几位虾兵蟹将还沉浸在争夺珠宝的喜悦当中,这一声大喝冷不丁的吓了它们一跳,刚一抬头的工夫只觉自己脖下一凉,白眉小将掌中双镲猛地一转,只听“噗噗噗噗”的数声,几道血剑立时从脖腔中喷了出来,脑袋应声而落。
白眉小将这一手活儿施展的是十分潇洒,干净利索,一眨眼的工夫这几名虾兵蟹将已经尸首两分,对面的青袍大将正打算看着八女水府分崩离析,却不料自己的算盘被这位白眉小将打乱了,当即猛地一拍巴掌,喝道:“尔等宵小,何人也?”
白眉小将闻言不慌不忙,点手指着青袍大将朗声喝道:“双头,我知道你是何人,数千年前,你双头大将原本也是我们八女水府的总领大将,负责八女水府所有军兵的调遣,嘿嘿,不夸张的说,当年在黄河龙宫中,除了老主人和少主人公主一家,接下来数得上的就是你,却不料老主人一家如此看重你双头,你倒好,一转身投靠了碧霞水府不说,还充当妖物的傀儡,替妖怪卖命,处处威逼我家少主和公主,今日有我白眉在,就不容你双头在此猖狂……”
青袍大汉闻言闻言当即大怒,立刻大喝道:“尔等宵小安敢如此,来呀,抬我的双锤来……”刚才得胜而还的重甲大汉闻言当即喝道:“慢,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收拾这个白毛不用将军出手,在下出手足以,请将军宽坐,待我摘了白毛的项上人头,给将军下酒……”说罢这位重甲大汉拎着双锤又冲了出来。
重甲大汉刚才吃了躬身汉子似乎气力大涨,一出手双锤舞动如飞,招招砸向白眉的后背,白眉见状也不敢托大,撤步闪身躲过势大的双锤,趁着双锤一发一收的间隙,频频发起反击,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二人就斗在了一处。
重甲大汉刚刚赢了数阵,早已经心高气傲没将这位白眉小将看在眼里,一招一式之间仅凭自身的气力,根本不想自己有没有什么弱点,白眉小将在一旁看罢多时,早就将这位重甲汉子的弱点琢磨透了,凭借脚下灵活的步法那是闪转腾挪,重甲大汉屡屡砸不着心里也是着急,心里越是着急这着法就越乱,白眉小将看准时机一抹身闪到重甲大汉的侧后方,大汉一锤砸空尚未收回双锤的时候,白眉小将亮出双镲一镲一个,直向重甲大汉双肩削去,只听“噗噗”两声闷响,两股血剑奔涌而出,两柄大锤带着两只兀自抖动不止的手臂落到了地上,重甲大汉疼的当即发出一声惨呼,身形一矮当即就要将脑袋缩进身上的重甲当中。
白眉小将见状哪里肯干,往上紧走两步举起掌中双镲的时候,重甲大汉的脑袋已经缩了回去,白眉小将见状冷笑一声,喝道:“我看尔等还往哪里走……”话音未落转动双镲猛地往前一递,只听一阵“刺拉拉”的声音传出,数道血剑从重甲中飞溅而出,一声凄惨惊呼之声响彻阵前,青袍大将见状一捂脑袋,“哎呀呀”一声好悬没有背过气去,白眉小将掌中双镲转动不止,刺入重甲之后双臂一较力自上而下猛地一划,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重甲大汉顷刻间被一分为二,血染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