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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高是个矮胖的光头男人,若是单看这形象,还真是难想象,业原城这块夜辰国和雪周国都啃不下的硬骨头,城主会是这么个光头矮胖子。
鲁高嘿嘿笑着,挠了挠光光的脑袋,“少主,您说吧,要我怎么做?”
“赶紧交出你的头,然后销声匿迹吧。”
夜沉央的声音有些不耐,似是因为片刻不停的长途跋涉,他的眉眼里透着几分疲惫。
鲁高脸上的笑容不减,还亲手给夜沉央倒了杯酒,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夜沉央这话有任何不快,照理说,任何正常人,听着别人对自己说‘把你的头交出来’这话,肯定都会不高兴的。
但这鲁高很显然不是个正常人啊……
他将酒杯递到了夜沉央手边,面上讨好的笑容不变,然后就一口应下了夜沉央这话,“好嘞!少主,早准备好了。既然皇帝连您都派来了,看来这次我是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了。”
说着就从旁边拿出了一个盒子来,“这是我的头,您笑纳。”
夜沉央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头光光一个脑袋,正是鲁高的脸,盒子里已经放了石灰防腐。
随意看了一眼,夜沉央就将盒子盖上了,侧目看着鲁高。
鲁高伸手就将自己脸上覆着的一张脸皮子扯下来了,再不是先前那光头矮胖的模样,而是换了一个样子,虽然也是光头,但是比起先前满脸横肉油光满面的样子,要清秀多了。
先前那满脸横肉的样子,看上去快四十岁的模样了。
而现在的鲁高,二十多岁的模样,皮肤很白,油头粉面的,若不是光头的话,甚至可以说长得还算不错,白面书生一样。
“呼!总算可以用真面目示人了。”鲁高轻松了不少。
夜沉央扫了他一眼,然后才端杯饮下,业原城地处北边,因为冬日天气严寒的缘故,所以酒都是烈酒。
烈酒入喉,烧出一片辛辣。
“属下是不是得向少主说一声恭喜?”
鲁高笑问一句,端杯向夜沉央敬了一杯。
“恭喜什么?”
夜沉央随口问道。
“少主夫人啊……您的婚约不是定下来了么?那位神赋遗族的姑娘,话说,少主……”鲁高很是好奇的样子,托着下巴问得认真,“她真的是神赋族?咱们所知道的那个神赋族的遗族么?”
夜沉央点点头,“是。”
“我这些年一直守着这业原城,就是因为这里是曾经把上三界搅得天翻地覆的那个神赋族女曾经出现过的地方。”
鲁高说着,思索了片刻,口中发出嘶的一声,“不对啊,算起风巧桐的年龄,她也不可能是少主的未婚妻啊。”
“是她女儿。”夜沉央轻描淡写答了一句,没打算说太多,只问道,“最近业原城没什么事情吧?”
“喔,是了。”
鲁高这才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脑门,赶紧说道,“少主,最近结界有波动,只是……不知道是上界的人还是平界的人到下界来了,也不知道是针对你还是那位神赋族女,总之,是朝着皇城去了。”
夜沉央眉头紧皱,手指攥得死紧……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他的声音,分明已经变得冰凉刺骨。
陡然变得冰冷的语气,让鲁高有些吓着了。
他笑容都收敛了起来,谨慎而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少主,是我错了……只是,上界的人已经十余年都没在尘世界出现过了,所以我才会觉得或许应该不是他们……”
夜沉央已经陡然站起身来,一手拎了那装了人头的盒子,一手已经拿出召唤魂兽的高级魂卷来。
“少主,这就要走了么?可是您这么大老远才赶过来!”
鲁高看出夜沉央的情绪不对,但是想着他一路片刻不停的赶路,风尘仆仆抵达业原城,连休息都还没能休息一下呢,这又要马上回去,不由得有些担心。
夜沉央侧目睨了鲁高一眼,“最近做事低调点,立场朝着帝国偏一点,别再被抓了辫子针对了。”
“遵命!”
鲁高赶紧应了一句,亲自送到了厅堂前头的坪院里,看着夜沉央乘着飞行魂兽离开,直到视线里已经再看不到他了。
鲁高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用力搓了搓手,“唉……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啊。”
语毕他就低呼一声,“来人!”
没一会儿就有侍卫和家仆过来了,看到鲁高的模样,一愣,“少城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什么吩咐?”
“讣告发出去……”鲁高憋出了几分悲痛的神色来,“父亲大人他……亡故了,从今往后大小事宜由我负责。”
夜空中。
夜沉央依旧是片刻不停的速度,朝着皇城的方向赶去。
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上界的人,已经十余年都未曾在下界出现过了。
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为了他夜沉央?还是……为了那傻狍子?
这次……那个家伙又想做什么?
夜沉央并拢两根手指,凝炼魂力,目光深沉凛然,“夜狼,飞快一点。”
座下的夜狼鹩鹰清啸一声,振翅的频率更快了。
……
而另一头,风无缺摩拳擦掌,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沉石所制的休息室大门。
雅歌站在她身旁,秀美轻蹙。
“殿下,您真的要上场和他打么?现在,就算你不想打这场压轴,我也是能充分理解的,您真的……”
雅歌忧心忡忡地看着风无缺,先前,因为雅歌的有心安排,秦楼在晋级赛中遭遇了场次最多的战斗,若是魂斗场有心安排,秦楼想晋级到最后压轴的比赛,需要遭遇八个对手。
八场战斗,但他却过五关斩六将的将晋级赛中的所有对手全部战胜。
并且前四场,他还很是留手,总是轻伤对手,只将对方逼下擂台而已,但是在第五场的时候,他终于动了杀机。
将对手重伤,几乎命悬一线。
雅歌上台宣布胜利的时候,清楚听到这个一袭披风严实,真容不露的男人。
压低着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对她说道,“我最讨厌车轮战了,既然你有心安排,就别怪我放手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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