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灭了之后,高展改国号为殇,但臣大将都觉得此国号不详,书谏言,希望高展另改国号。但高展当时心依然不能释怀,没有及时听从意见。
可自古开朝立国不缺少忠臣,于是有大臣开始死谏。高展也是无法绕过,于是改国号为商。商朝建都于丘,称为商丘帝都。
商丘南城门外十里亭称为南亭。
由于商丘南门是通往商朝各大城市的主要通道,因此南亭常年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人经过的地方,自然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不会少了酒肆茶馆客栈。因此,在南亭周边也是热闹如商丘大街一般。
南亭,将军茶馆。
“小二,你这店名有趣,有什么说法吗?”高展一行人早早的来到南亭边,这群人还有一个与他们格格不入青涩的年轻人,看到将军茶馆,觉得有点意思,让人问道。
本来侍卫建议高展不用出宫,让人直接传唤那道士即可。高展觉得那道士有点意思,应该不会去理会他那圣旨,况且他也不太喜欢天天在皇宫里面安静度日。
即便他为这作用亿万疆域的商朝皇帝,他也知道,在他们凡人无法跨越的其他地域,是存在天入地的修者,也是他们所说的神仙。
他认为,那个天穷道人可能也有那种通仙的本事,不会将俗世皇权看在眼里。
原来昨日,守正的话引起了高展的兴趣,回宫之后,他命人将那守正传到皇宫御书房。那守正不是一个人进的皇宫,他知道皇帝召他所谓何事,于是在入宫之前他想高展讲明情况,然后诚恳近乎膜拜地请来一位小道士,带着他一道入宫。
“守正,这位是你说的道长,你更清楚那天穷道人的情况?”高展端着茶杯,坐在紫檀玉椅之问道。
“是的,陛下,这位是木道人,近日天穷道长说与有缘,便收了他的两只老母鸡,让他入门成为他的弟子,赐法号木一。”守正说道。
“木一?木道人?能跟朕说说你那位师傅是何方神圣吗?”
“陛下,在下不知。”
“为何?”
“在下只见过师尊一次。”
“确实?那他为何收你为徒?”
“确实如此。至于师尊心思难以琢磨。”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那你为何提两只鸡去寻那天穷道人?还要为何你们对那天穷道人,如此狂热?”
“在下家能拿出来也那两只老母鸡了,听说天穷道人所需束脩甚多,在下也是去碰碰运气。可能师尊看了我手那两只老母鸡也说不定。”
“此话怎讲?”
“在下与师尊见面之后,师尊只说了一句话,将在下打发了。”
“什么话?”
“恩,鸡不错,鸡留下。你先回,即日起,你便是本道长的弟子。”
“这么一句话,再没其他?你还没回答朕为何你们对这位天穷道长这般狂热?”
“因为师尊从天外来?”
“速速道来!”
“师尊来时无人知道,师尊走时也无人知道,只知道是凭空出现。并且师尊的话从来也没错过,答应有缘人的事都一一应验了。”
“你师尊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南亭的,又什么时候走?目前在我南亭收了几位弟子?”
“在下不知,所有人都不知道。不过师尊提过,缘分尽了,便会离开,目前只有在下与师兄两位弟子。”
“你师兄谁是?”
“不知道…”
“……”
“那你们怎么知道你师尊出现了?”
“师尊出现在南亭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该知道的人?”
“是的,该知道的人。”
……
高展想着昨天木一的对话,并没有在意店小二在说着他的传。
原来将军茶馆是因为当年高展进商丘的时候。在此处喝过茶,后来当了皇帝。店老板想起那次在茶馆与高展相遇的事情,便将茶馆更名为将军茶馆。
“这么说,你们老板认识当今陛下?”
“何止认识,那可是不错的交情。听说当年陛下常年在外征战,无暇顾及家父母妻儿,往来家书还是经过我们老板的。”
听到此处,侍卫立即制止了店小二,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打发他走了。
高展其实听到店小二的话,只是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对着木一问道:“你师尊什么时候出现。”
那个青涩的年轻人是木一,天穷道人在南亭收的一个弟子。
“你是该知道的人吗?”
“在下想应该是。”
“那我呢?”
木一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回答高展的话。
此时,高展心一动,抬头向着望去。
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道人,此人肥头大耳,飘着一撮小胡子,小眼睛是不是萎靡不开,像是从没有睡醒过。身形高大,挺着明显外凸的大肚子,背靠着南亭的柱子,坐在地,手拿着一个破葫芦,时不时往嘴里送。头挽着一个道髻,其后的头发还算整齐,脚蹬一双藏蓝色翘头厚布鞋,身穿八卦衣,可是那八卦衣破烂不堪,看着十分别扭,因为他面绣着的八卦并不是道家黑白相间的阴阳八卦,而是由七种颜色组成,但由于身满是油污,那颜色便不再鲜艳,让人觉得别这八卦是隔壁家小孩子的胡乱涂鸦。
旁边地还放着一只大烤鸡,可能是昨天木一留下的其一只。
正因为如此,却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修道者不拘于事、不困于隘,乘物以游心而不为物役仙。
高展看了看周围的侍卫,又看了看木一,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这时高展起身,准备向着南亭走去。
突然,身后烟尘四起,人喊马嘶声由远处传来,瞬息便至。从南城门冲出来的百姓军民,如战场冲锋的士兵一般,争先恐后的飞奔过来。
高展转过身,看到蜂拥至的百姓,一阵愕然,他们是怎么知道天穷道人出现了。
同时,高展还看到在这拥挤的人群,有人不幸被后面的推倒在地,还有人几乎倒在马蹄车轮之下,眼看要发生悲剧。
但是经过他们的飞奔的人,马蹄以及车轮却轻飘飘的自主分开了道路,要知道在高速移动的情况下,如此改变轨迹是想当困难的。
可事情这么发生了,高展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可以不畏生死的向前冲了。
短暂的失神,南亭已被赶来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却没有人跪拜,没有人走进亭内。
这个南亭周围,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可在这时,他们听到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个谁,你台阶了,交学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