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飞刚想走,那被连打带踹打倒在地上的老头一双猥琐的小眼睛大睁,眼中散发出光采,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秦飞,秦少侠,咱俩可是认识啊!我是在西街坊市的孔老头啊!当初还卖过东西给你哩!快救救老头子我吧,上次的印杜神油我又进了一批好货!哎呦呦,别打了,还有从西风城那儿搞到的好货藏药!保你金 枪不倒!哎呦呦,救救我吧老头子都卖,啊不,送给少侠你啊!”
在地上打着滚的孔老头子抱着头躲避几名安保大汉连番打来的拳脚,盯着秦飞嘴上叫嚷道。
秦飞额头上布满了黑线
这位来“人间天上”会所嫖霸王鸡的猥琐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西街坊市自以为占了多大便宜以“高价”把各种对秦飞有奇用的生命药水和法力药水卖给秦飞,顺带着还有几瓶强化“武器”的印杜神油
不过孔老头还是挺讲义气的,后来不屈服于秦时羽的淫威,坚持道义,不为秦时羽提出的十倍价格的元石所诱惑而坚持原则把那些药水卖给秦飞,也算是帮了秦飞一个忙。
不过,孔老头眼下心直口快的求救话语引来了周遭里三层外三层看戏围观的路人一阵唏嘘,还有很多武者向秦飞投来了叹惋、不怀好意、还有同情的目光。
秦飞灵魂力踏足玄境,感知力极为强大,周边这些看戏路人的窃窃私语一丝不落的传进二中。
“啧啧,现在的少年啊,也不知道节制,年纪轻轻就嗑上药了,哎”
“这少年不是秦飞吗,那道刀疤不会错的,没想到这么能打的妖孽少年天才那方面也会不行,啧啧啧”
“真是可怜了他的未婚妻梁菲儿小姐了啊,长得那么漂亮以后以后却要”
“唉,我想对年轻后辈说一句,年少不节制,老来空流泪!呜呜!”
就连一旁小弟梁菲凡都向秦飞投来异样的同情眼光,秦飞额头上的黑线更深了
不过梁菲儿国色天香的脸上却显得有些不知所以,不知道为什么秦飞的脸上会变得这么差,也不清楚周遭看客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所谓何意,她毕竟未经世事,单纯得很。
“呜呜,秦咕”
孔老头还想说话,嘴却被一只沈来的大手粗暴的捂住了。
“好了好了,糟老头子,给我闭嘴,再扯犊子给你丢到太平海域喂鲨鱼!”
秦飞之所以以前买了些那啥,一方面是兴趣,更主要是因为以前的那个“秦飞”身体虚弱,连带着那方面也虚得很,所以这就连累了现在的“秦飞”,说起来都是泪啊,所以为了“强化武器”,秦飞没少花精力呢!
眼看秦飞一张小脸变成了猪肝色,赶紧身形掠过去一把捂住孔老头的嘴,心里面恨不得把这糟老头子直接捂死,同时也挡下了“人间天上”会所安保队长大汉的捶过来的拳头。
“嗯?哪里来的臭小子,也敢管我‘人间天上’安保队的事!找死吗?”
这位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安保队队长看这糟老头还敢翻身躲避,正是怒气上头,正要一拳给他脑袋开瓢,却又被眼前这个瘦削而脸有刀疤的稍显稚嫩少年挡下,当下怒不可遏,狠狠骂道,周围四五名安保队大汉也是一脸气势汹汹,恶狠狠地把秦飞和孔老头围在中间。
“秦少侠,救救老头我吧,呜呜”孔老头一骨碌爬起来,拽着眼前秦飞这个救命稻草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
“闭嘴,别乱说话,骨灰都给你扬咯!”秦飞回头狠狠剐了一脸猥琐的孔老头,旋即回过头,对着这满脸横肉的安保队对着礼貌地道:
“这位好汉给我秦飞秦某人一个面子,这个糟老头子今天的花销算我头上,多少钱我给。”
秦飞可不想被这些围观看戏的人误会和说三道四,赶紧想着结束这场闹剧,所以还算谦和,并且向身后人群中一名老者使了个眼色。
然而,这名保安队队长却好像没听说过秦飞这个名号,只以为这个刀疤脸毛头小子是来捣乱的,于是不怀好意地戏谑道:“原来你就到秦飞哈,爷爷我没干安保队长之前是天桥算命的,你说说你算什么东西?”
秦飞的脸色渐渐阴鸷下来,冷眼望着这名大汉,一丝丝寒意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这名大汉也不过刚过炼气境而已,被秦飞这择人而噬的森寒目光望得心里有些发怵,不过嘴上却依然硬气,吞了口唾沫,大声道:“这不是钱的是,这老头子居然用然要强行玷污我‘人间天上’头牌姑娘、卖艺不卖身的如花姑娘,这分明是挑衅我们‘人间天上’定下的规矩!”
“哼,我玩完了不给钱就不算卖了,况且,我还啥都没做呢!而且老头子我是来试试药力的,你懂不懂,老头子我这是献身科学!”秦飞身后的孔老头很不满,这般嚷嚷道。
“你这个色老头,你!”那个安保队长大汉满脸横肉气得发抖。
“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吗!有秦少侠在,难道你们还要打我不成!”秦飞身后的孔老头理直气壮,好像他才是有理的一方。
而秦飞的严肃气势一下子消去大半,额头上黑线密布。
“好你个色胆包天、无耻下流的糟老头,今天断不可放你走,少年郎,我不管你是秦飞也好,张飞也罢,今天你最好让开,不要多管闲事,这里是中心街!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
为首的安保队队长大汉气的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里下定决心今天是不能让这色老头竖着走出去了,因此这般对眼前少年不掩警告威胁之意道。
与此同时,从背后“人间天上”会所中又冲出数十名安保队大汉,手中拿着铁棒等各种武器,团团包围住了秦飞和孔老头二人,气势汹汹,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势头。
“秦郎,这”人群中梁菲儿莲步微移,倩影一掠而至秦飞身边,绝美的俏脸上布满冰霜,凤目冷眼环视眼前众人,随即樱唇微启,在秦飞耳畔小声低语。
“人间天上”会所的幕后金主可是南风城城主府,在这里与他们动手起来,肯定要吃大亏。
深秋季节,一阵夜晚的凉风吹来,众人不免感到有些寒凉,空气中也多了些肃杀的味道。
秦飞眼中光采流转,嘴角扬起一点弧度,轻蔑一笑,“如果我不呢?”
“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动手!”为首的安保队头头厉色上涌,他在这南风中心街‘人间天上’会所干安保工作干了十多年,还没见过今天像秦飞这么狂的人,于是马上就想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搁中心街这一块谁才是老大!
刷刷刷!
一时间,一众保卫队的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汉子们齐刷刷地扬起手中的兵器,场面严峻,一度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等一下,怎么回事?都给我把武器放下!”
然而,就在一场战斗眼看就要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缥缈淡然的老者声音从“人间天上”会所内部传来。
众人循声望
去,只见“人间天上”会所那装潢华丽的门厅前一位老者身形伫立,却看这老者,一身白色炼药师道袍,长袍胸口位置上纹着一口精致的药鼎装饰,上有点缀四颗华丽星星,在看老者身形虽然不高,腰杆却挺的笔直,一张老脸上布满皱纹老年斑但气色却很好,面色红润,眼窝下陷却有神,中等鼻梁,浑身精神矍铄,气质飘渺如仙,三尺白须在夜风的吹拂下飘动,更加有种仙风道骨的韵味气质。
此刻,围在此处的所有看客肃穆起来,有的恭谨俯首,有的远远抱拳,有的更是直接下拜。
而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安保队队员们也是立刻收了各自兵器,恭敬地列队退到一旁。
秦飞身旁的梁菲儿也是恭谨地对这老者盈盈行礼,就连一向顽劣不正经的梁菲凡也是恭恭谨谨的抱拳行礼。
“这老家伙是谁啊,这么大来头!”秦飞小声嘀咕道。
“嘘,这位老者是古德大师!”梁菲儿伸出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捏了捏秦飞的手心,樱唇稍启,细声提醒。
这位老者就是古德大师,南风城城主府蔡家顶级供奉,南风城唯一一名顶级四品炼药师,自身修为境界也是元府境后期境界的强者,几乎南风城各大家族珍藏的四品丹药超过半数都是由古德大师亲手炼制,而后以极低的价格几乎算是“赠送”给这些名门望族。
可是,仅仅这些都不是古德大师能够获得几乎南风城所有人的一致钦佩与尊敬的凭借。
古德大师不仅仅是南风城最伟大的顶级炼药师,也是南风城三千余万人口中歧黄之术最高的医师,一生行医救济无数,而且古德大师治病救人不为钱财,不为名利,单纯为了救人性命,无论病人是地位尊崇的达官贵人,家族子弟,还是低贱平庸的市井流浪汉,只要去找古德大师医治他都不会拒绝,而会尽力的予以救治,而且古德大师治病救人无论花费多少药材精力都会统一只收取象征性的半枚下品元石作为医疗费用!
几乎南风城所有有名望的家族势力都受过古德大师的恩惠救治,毕竟武者也是人,难免会生出疾病与疑难杂症。而南风城受过古德大师的医疗救济的寻常百姓也是不计其数。
所以南风城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不耻不识南风主,但羞不闻大师名!”,而这其中的“大师”便是指古德大师!
不仅在南风城,在这天风帝国南陲方圆近千里,古德大师的善名几乎人尽皆知!
“古德大师,这”先前还气势汹汹满脸狠色的安保队队长此刻无比恭谨卑微,抬起头向着缓步走来的古德大师行礼后道。
古德大师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摆了摆手,淡然沧桑的声音传来,“莫要多说,我已经知道此中曲折,这老头虽然可恶,但也挨了你们一顿好打,也算是领取了教训。”
随即,古德大师一双清明而有神采的老眼饶有兴趣地盯着秦飞一会儿,又向着周遭人群某一深处打量了一会儿,随即抚了抚花白的长须,淡淡道:
“这位秦小子可是和你们城主府少主蔡天新有些交情,今日之事,还请看在老朽的薄面上,作罢吧!”
“是!”
“是!”
一众“人间天上”安保队立刻恭谨俯首称是,而隐匿在人群中已经蓄势待发就要出手的深不可测的强者也是散去了气势。
秦飞的脸上也满是惊愕。
那么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呢?秦飞又会在孔老头这儿买到什么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