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歌泪水全都落在他的脖子里,哽咽道:“阿奕,对不起。”她一直以为阿奕不说就是不在意了,原来他只是把那些委屈和不堪放在了心底,一切都只是为了和她好好在一起,而她,除了说分开和享受他的好,就什么也没做过。
一番话出口,楚天奕终于觉得心中好受了些,听着她的道歉,淡淡道:“姜离歌,我都愿意成全你了,你还管我的死活做什么?”
姜离歌抬起头,小心翼翼吻上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与他共舞。
一吻罢,姜离歌这才喘息着道:“以后只要你不说离开,我就不走。”
楚天奕淡淡道:“我很冷。”
姜离歌这才注意道他们俩一身湿漉漉的,颇有些尴尬,捡起他的衣服替他穿上,二人回了将军府。
这日以后,楚天奕病了几日,姜离歌一直在旁边哄着,于是将军府下人总是见到这样的场景。
楚天奕坐在书案前看军务,姜离歌待在一边给他捏捏肩。
楚天奕淡淡道:“军营和将军府眼线众多,你我不宜走得太近。”
姜离歌不理,笑道:“你是主帅,我是副帅,咱们在一起怎么了?最多是你的风流韵事。”
楚天奕:......
姜离歌见他不说话,倾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赞叹道:“阿奕的味道好极了。”
楚天奕耳后一红,低声道:“没脸没皮。”
姜离歌笑道:“不没脸没皮怎么追得到你?当初我可是这样俘获你的心的。”
时间好像倒退到了二人蜜里调油那一会儿,经过这一次的事儿,二人也不打算遮遮掩掩了,建文帝爱对付就对付,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一切都不重要了。
陈欢见姜离歌这副模样摇头道:“离歌算是被王爷吃得死死的。”
苏强夜跟着摇摇头道:“当年祸害了多少青楼楚馆呢,如今终于被收服了。”
艳娘也叹气道:“原本以为离歌小丫头三夫四侍,老娘也好效仿一二,没想到这才几个月没见,就成了这副德行了。”
洛离只淡笑道:“原本以为楚天哲的事儿会影响到他们,没想到一切都是我多想了。”
夜晚,等了几天后,楚天奕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姜离歌也盘算着吃肉的事儿了,只是最近几天楚天奕都非常奇怪,晚上都不主动抱着她睡了,还是她死皮赖脸挤在他怀里。
这天晚上,楚天奕处理完军务,洗完澡回房后,发现姜离歌有些反常地缩在被子里,却也不管,面色如常地灭了灯,脱了外衣躺在外侧,直接闭上了眼睛,悄悄数了一二三,姑娘果然自觉滚进了他怀里,只是这浑身**是.......
姜离歌见他不为所动,心中暗自恼恨不已,这男人是怎么了?居然坐怀不乱!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嗔道:“夫君......”
楚天奕准备晾着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她总是弃之如敝屣,是以继续不为所动。
姜离歌见他依旧没有动作,心中猜测他对自己是不是没有兴趣了,又喊道:“夫君......”
楚天奕依然不理。
最后姜离歌直接掀开了被子,跨坐在他身上,俯身吻着他的唇,只可惜楚天奕依旧不主动也不拒绝。
待二人赤诚相对时,姜离歌笑道:“看来你也不是对我没感觉啊......”
楚天奕眼中闪过几分羞恼,他还不想破功,压抑着道:“男人对女人有反应很正常。”
姜离歌淡笑道:“是吗?”说完吻上他的锁骨......
最后姜离歌无奈地趴在他身上,难过道:“阿奕,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谅我了?”
楚天奕带着一丝情事过后的嘶哑道:“看你的表现。”
姜离歌听完,心中高兴了几分,至少是有机会的,不是吗?正准备翻身而下时,楚天奕扶住了她的细腰喑哑道:“还不够。”
姜离歌委屈道:“可是我很累了。”
楚天奕淡淡道:“是你主动招惹我的,这次要是不满足,就没有下次了。”
姜离歌:.......她就知道这个死男人是故意的......
半晌过后,姜离歌忽然伏在他身上,痛苦道:“阿奕,我肚子疼。”与此同时感觉一股热流从腹内流下,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楚天奕自然是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慌乱地将她扶躺好,点灯,看见了床上的血迹,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打了一棒。
姜离歌自然也看到了,看着楚天奕难过道:“阿奕,救救咱们的孩子......”
楚天奕闻言醒过神来,走到床边替她把起脉来,神色有些幽微不明。
姜离歌见此,绝望道:“是不是孩子保不住了?阿奕,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小心些的.......”
楚天奕看着她道:“离歌,不是孩子......”
姜离歌不相信道:“你不用哄我了,我知道这是咱们的孩子,都是我不好。”
楚天奕俯身抱住她,低声道:“离歌,是你的月事到访了。”
姜离歌一把推开他,尴尬道:“我也不知道......”原来是月事到访了,吓她一跳,还好什么都有准备,只是两人这一身实在是惨不忍睹。
楚天奕替二人穿上衣服,直接去了盥洗室,回来时丫鬟已经将床单换过了。
并排躺在床上,姜离歌还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最后搂着楚天奕的窄腰沉沉睡了过去。
黑暗中,楚天奕低笑道:“真是两个傻子。”
次日,摄政王的回复到了,答应了相谈之事,只是点名相谈之人只能是姜离歌。
得到回信时,姜离歌和楚天奕神色怪异极了,这摄政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猜测如何,姜离歌还是决定见一见摄政王,楚天奕却是不同意。
姜离歌哄道:“摄政王点名我去,我若是不去,岂不是告诉他我怕了?我才不怕呢,放心吧,我的武功在这里摆着呢。”
楚天奕依然不同意道:“都说南有姜傲,北有凤霖,你打得过你阿爹吗?”
姜离歌笑道:“打不过又如何?只是相谈,又不比武。”
楚天奕依旧执着道:“他点名你去,分明是不安好心,我如何放心得下。”
姜离歌正色道:“元帅,现在你是一军之主,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别意气用事。”
楚天奕一噎,妥协道:“我要扮成你的卫兵前去。”
姜离歌无奈道:“大元帅,咱们一个正一个副,要是都出事了这十万大军还怎么办?别任性。”
楚天奕不高兴道:“你这话就像是咱们会出事似的,这样的话就都不去了。”
姜离歌妥协道:“好吧,你还是让暗月易容。”
楚天奕笑道:“你放心吧。”
还未到相约之日,倒是楚天奕的生日先到了,军营条件艰苦,大肆操办自然是不可能了,是以姜离歌去山上打了几只野鸡,去河里捞了几条鱼,又去城中买了些菜,邀请了苏强、陈欢、艳娘和洛离到将军府小聚一番,就当是过生日了。
这一夜倒是过得十分开心,洛离送了楚天奕一件狐皮大衣,毛色雪白,最是适合楚天奕不过,苏强送了楚天奕一把匕首,一脸肉痛道:“这是在京城的时候,我用来百两黄金请徐匠人打的,还没摸过瘾呢。”
楚天奕笑着从他手中扯过,一本正经道:“却之不恭。”
苏强又道:“天奕,你可一定要记得擦啊。”
楚天奕笑得像只狐狸似的道:“放心吧,一定擦得干干净净。”
陈欢送了一卷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画,上面画着英姿煞爽的女将军,只是看起来年纪还小,十二三岁的样子,呐呐道:“这是我收藏多年的离歌的成名画。”
楚天奕接过,笑道:“还真是像。”眉宇之间有一股凌厉之气,栩栩如生,是副好画。
姜离歌颇有些尴尬道:“这画像能有我本人好看吗?”
众人自然是知道她害羞了,都大笑起来。
艳娘只送了楚天奕一个盒子,意味深长道:“回房后,你和离歌再打开。”
姜离歌心中忽然闪过不好的预感。
日子平静了几日之后,终于到了约定之日,一切准备就绪,姜离歌穿上战袍,带着十几个卫兵一路往北而去,而楚天奕混在卫兵之间,看起来毫无破绽。
约定地点是两国交界处的一出平原,此地开阔,两国都无法设置埋伏。
待姜离歌到时,传说中的摄政王正坐在贵妃椅上,旁边是桌子,上面盛着葡萄,身后有人打着华盖,然后是足足百人,荒地之中,看起来霸气十足。
走近了,姜离歌抱拳行礼道:“南楚姜离歌见过北凤摄政王。”心中却是暗自腹诽,这摄政王莫非是年龄大了见不得人?所以才带着金色面具,可哪个年龄大的人会穿着一身红衣,看起来张扬又霸气。
人家摄政王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道:“凤一,赐坐。”
凤一让人抬了一个凳子上来。
凤霖淡淡道:“两位贵客呢,怎么能只端一个凳子?”直直看向楚天奕,淡淡道:“是吧?奕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