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你打焦了,还怎么吃啊。”段思绣心中自有欢喜,跟着徐帆便往那孩子的方向走去。
双颊都是冻的通红的伤痕,腿上也有被雪狼抓伤的痕迹。
这两个人几乎没有料到这里会有人,望着那孩子问道:“小孩,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孩子还现在惊恐之中,望着段思绣和徐帆这样的人儿,不由呆呆的问道:“你们两个是神仙吗?”
段思绣拿出手绢,给那孩子暂时包裹住伤口:“我们不是,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的人,你一个人吗?你住在什么地方?”
那孩子指着风雪中的一个方向:“我们村子就在那处,我爹出来打雪狐,六日未归了,我便出来找他。”
“雪狐?”徐帆暂时放下困惑道:“小孩,我们先送你回去村里面,你这一身的伤要好好的治疗,不然会死的。可明白?”
那小孩点点头,徐帆背起那小孩,段思绣在他们后面扶住。走了没有几步那小孩便疲困的睡了过去。
“先去村子里面看看,问问他们可知道什么道路。”
徐帆有些愧疚的看着段思绣:“本想着你和我在一起之后就什么都不用做整日就快活便好,没想到还是到了这苦寒之地。”
段思绣面上闪过几分笑意,却嗔道:“我何时是那样的人了?想要享福早早的跟了皇帝不是更好,选你做什么。”
徐帆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只能一个劲的赔不是,闹得段思绣不知是喜还是怒,在和面上啊,满满都是红霞。
走了半晌,才在风雪的尽头看到那土屋村庄。
徐帆有些奇怪的问:“思绣,你可觉得咱们越往这边走,越是寒冷?”
“自然如此,你且看咱们脚下的雪,这边的雪倒是比起那边的要厚上几分。”
徐帆想起方才他们醒来时身旁是没有雪的,到还有层层绿草。
“这地方也是古怪。”
村子里面静如死寂,除了北风呼啸的萧索便没有其他,望着那白茫茫的一片,徐帆只觉得他和段思绣若是死在这处,怕是一生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念头一闪而过,他陪着段思绣敲响了离他们最近的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身穿猎衣的老人家。
看着他们一时间竟然慌了神,出口便吼道:“狐妖!!”
段思绣见自己一身雪白,这徐帆也是一身灰白,又想起方才这孩童说他出来是为了寻找与雪狐战斗的父亲……二人笑道:“这位大叔,我们不是妖怪,我们是人。”
眼看着那大叔将家中的武器全都拿出,却见那二人没有丝毫攻击之力。
哆嗦的将武器收了回来。
“你们当真不是狐妖?”
他们二人点头,徐帆上前将背上的孩子露给猎户看:“大叔,我们是送这个孩子回来的,你们可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家的?”
那大叔依旧握着武器,小心的上前:“这不是东头六婶家的孩子吗?前几日跑出去了……怎么给你们找到了?”
段思绣道:“我们在这处找失散的朋友,却在树林之中发现了被雪狼攻击的他。”徐帆将提在手里的雪狼扔到地上:“就是这只。”
那猎户看着雪狼,顿时吓得失了颜色,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了。
段思绣和徐帆见他这副模样,想来是被吓到了,便提起那雪狼道:“我们许久没有吃肉了,这狼便……”
“你们二人可知道,杀了这雪狼,会有雪狐过来追击你们的啊。”那猎户惨白着脸叫道:“你们二人快些离开这里,去春区,或者去夏区,总之不要在冬区待着,快走,快走。”猎户像是赶走他们一般,推搡着他们两个:“这个孩子交给我,我会照顾好的,赶明就给六婶送回去。”
他们两个见猎户这般不欢迎他们,也见这村子的死寂,想了想还是问道:“我们马上就走,我们只问一句。”
“你们说。”
“前方的山谷可有下去的办法?我们的朋友应该就在那处。”
猎户更是面若黄石:“那山谷便是雪狐的地盘,自古下去的人便没有上来的,你们的朋友怕是凶多吉少了。”
徐帆和段思绣看了彼此一眼,带着那雪狐,便往来时的路走了。
身后那猎户突然喊道:“二位。”
他二人又回头,只见风雪这种,二人大氅加身,皆是容貌若仙,仿若下一秒便招云而来,飞翔而去。
“何事?”徐帆询问。
那猎户道:“你们若是真的想要下去,便只能杀了那前来寻你们的雪狐,这雪狐一死山间必然会有短暂的风雪停息,到时候你们下山去找朋友,也会方便一些。”
徐帆对这话将信将疑,却还是谢过,拉着段思绣往前方走去。
“听着人说的神乎其神的,难道这下雪还和这雪狐有关系不可?”
段思绣笑了:“听说这人间自有神兽,神兽是万物之本,它本便是的具象,或许这雪狐便是这风雪的使者呢。”
“风雪的使者,我倒是觉得广陵更像是风雪的使者。”
段思绣掩面而笑:“你不害怕吗?这雪狐怕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徐帆笑道:“有何惧的,难道我害怕,它就不会来了吗?既然他早晚会来,那我害怕不害怕早就不是问题了。”
“那为何愁思不解的模样。”
徐帆道:“麓扬昏迷不醒,白畅一个人与他在一起,怕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道他们在山下到底如何了。”
段思绣道:“咱们先去方才咱们醒过的那片区域吧,总觉得那边会安全些,这边也太寒了些。”
“好。”徐帆应声随她过去:“方才那猎户说,这片是冬区,还有春区和夏区。咱们方才落入的地方应该是秋区吧,毕竟那的树叶都落了。”
“想来如此。”段思绣点头:“这夏区也好,冬区也罢,总归今夜还是该找个休息一会儿,明日再说。”
“也是。焦头烂额也没有个方向。先找些柴火,咱们将这雪狼肉烤了吃了吧。”
与此同时,正在山谷中的麓扬正在烤干粮,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处山洞有些危险,可奈何白畅的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时间,他给白畅上药,却见那伤口已经结了是愈合的模样,如此药效当真非凡。
看着那创口,他只觉得奇怪,这伤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伤的,一开始他以为是落下来的时候树枝刮到的,可是他在外面晃荡了一圈都没有见到任何的植被,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被植物刮到的。
白畅醒过来,就见麓扬盯着那伤口发呆:“你看什么呢?你再看,它也不可能今日就好起来的。”
麓扬面露担心:“你告诉我,你这伤口是怎么弄来的?”
白畅一怔,笑道:“还能怎么弄来的,不是说了吗?咱们两个从高处落了下来,我先落了地,刮到了树枝。”
“你可知道,这山间万物不生,连一根杂草都没有,何来的树枝。”麓扬并非质问他,只觉得白畅喜欢隐瞒许多东西,他越是隐瞒,麓扬越是觉得心酸,本就是朋友,为何要一味的隐瞒呢。
白畅面露难色道:“好,我全都交代了,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一只雪狐狸,它当时正要吞了你,我与它打斗的时候受了伤,它也被我打了个半死,之后我就带着你往这边来了。”
麓扬心中泛起一丝讶异,下一刻就推断出来,白畅与那白狐交手自然知道那白狐的厉害之处,它伤了他,他也伤了它。
“所以,你要我先走,是因为你觉得那只白狐很有可能卷土重来,你想让我趁着那白狐还受伤之际,加紧逃命?”
“所以说,广陵总是说你笨,我倒是觉得你聪明的很。”他撑起身子,勉强坐了起来,捂住自己心口的那道伤。
“没有个七日我的伤是不会好的,广陵的药再好,也不是灵丹妙药。”他轻咳了两声道:“你现在就想办法出去吧,然后去找广陵他们,叫他们回去一起救我。”
麓扬望着他,最后冷笑道:“你真的觉得我傻到那个地步了吗?”
“我说的也是个办法。”
“你身上的血腥味这种,一只雪狐狸难道还找不到你呢?它一旦过来,你就是死路一条。”
白畅摇头,笑的洒脱温和:“这天人自然有天命。我若是被它找到了,那就是我的命,没被他找到,那也是我的命,麓扬,这不是你的命。你不该把自己也搭进来。”
“那你为何要救我呢?”他冷笑着反问。
白畅心中一怔:“那……”
麓扬叹了一口气,坐到他身旁,将衣裳给他拉好,又将大氅给他盖住:“那雪狐过来吃我的时候,不也是我的命吗?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你本可以直接逃走,不需要理会我。”
“那不一样,我若是不攻击它,它下一个要吃的必然是我。”
麓扬却笑道:“巧言善辩的黑庄庄主如今居然也不讲道理起来了?强词夺理也要有个限度。”
心思被拆穿已经叫他够恼的,麓扬又不听他的快些跑掉,两个人就在这里等死,自己有不是个姑娘,还能被称作生死与共,当真叫他心头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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