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童轩将我放在chua
g上,然后火急火燎的追问苗邂怎样才能救我,如何养魂?
“咳咳,拜托,别着急,这事儿急不来的…”苗邂一脸的纠结,咽了一口唾沫,拼命的压制住童轩躁动的心,道:“你先别着急,我得好好想一想,仔细思考一番…”
“那好吧,你得想到什么时候?”
童轩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严肃的继续追问道:“你得快点,我觉得萌萌的情况不怎么好,我怕她会…”
“哎,看你这么着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瞧着火急火燎的童轩,苗邂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轻叹了口气,道:“耐心听我说完这个故事,孕养萌萌魂魄的方法就在这个故事中。”
“讲故事?”
站在童轩近旁的剑一夕撇了撇嘴,旋即拉着一脸焦急的童轩落了座,“认识你这么久,一直见你坑、蒙、拐、骗、行医救人,但还真没听你讲过故事呢!”
苗邂耸了耸肩,旋即在童轩躁动情绪下,轻声呢喃讲述了一个关于佛者救赎苍生的故事…
话甫落,他话锋一转,眸光扫视童轩问道:“五胡乱华,你们听说过吧?”
“五胡乱华…”童轩按耐住急躁的心绪,静待苗邂的故事,殊不知苗邂居然提及到了这个词语。
这个词‘五胡乱华’童轩自是知晓,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本人就是一部历史书…
他身死之后,肉体葬在了极阴之地成为了僵尸,而他的魂魄则游荡阴间,几经沉睡,几次又从沉睡中苏醒,看遍了人间百态,苍海沧田。
无论是三国鼎立,亦或者五胡乱华、大唐飞歌、宋辽争霸、以及成吉思汗陵的大元朝、朱元璋的大明、努尔哈赤的大清帝国…
短暂的回忆之后童轩皱着眉,童轩轻叹道:“五胡乱华,指在西晋时期的诸多塞外游牧民族趁西晋八王之乱时,趁着西晋国力衰弱之际,瞧准了机会,陆续建立了诸多政权。”
“五胡乱华这段时期,我国很乱…”
“五胡主要指五个大部落,匈奴、鲜卑、羯、羌、氐。”话锋一转,童轩抿了抿嘴,沉声道:“我曾经在五胡乱华时期苏醒过一次,所以甚至那段黑暗时期的惨烈,血流成河、流血漂橹,这都不足以描述那段时期的残酷…”
“话说五胡,但事实上的五胡,乃是指西晋末各乱华胡人的代表,远非这五个部落!”
“事实上的确如此…”
苗邂闻言点了点头,眸光旋即瞥向了窗外,一声感慨,“五胡乱华时期,战乱频繁,民不聊生。”
“因天下大乱,而乱世之中必然会有妖孽出世,祸患世间,致使民不聊生。”
“别感慨了,将重点…”童轩干咳了一声,道。
“别着急,重点来了…”
说着,苗邂忍不住的白了童轩一眼,连忙道:“五台山上曾有一僧,法号无尘,自幼出家为僧,但年纪轻轻就已大德,此外道行精深,见苍生蒙难而心不忍,故而主动请求方丈允许其下山普度众生。”
某一日,无尘禅师途经一城时,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旋即远远眺望见城中鬼气冲天、阴气浓郁。
他心知此城有异,故而孤身入城,顿觉阴风扑面,阴风肆虐…
抬头,太阳高招,奈何浑身上下却笼罩着一层阴气。
定眼看去,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虽上有不少行人,但皆面黄肌瘦,宛若得了重病。
行人,皆步履蹒跚,坐卧不宁。
“阿弥陀佛…”无尘禅师念了句佛号,眯着眸子耐心观察,却是瞧见每个人的躯体之上皆弥漫着浓郁森冷鬼气,亦或者说是极重的阴气。“童轩,你觉得呢?”
突兀的,正在讲故事的苗邂扫了眼童轩,轻声呢问。
“应是阴气侵蚀入人体内了吧?”童轩略作思考,旋即组织了一下言语,“活人一旦出现这种征兆,可以解释为致阴盛阳衰,若是长此以往,恐怕阳衰而败,最终身死魂消。”
“的确,正如你所言,长此以往城中之人必有性命之忧。”
苗邂闻言点头,紧接着禁长叹一声,“哀苍生之苦啊!”
说着,他继续讲他的故事,道:“踉跄的路人之中,突兀一老者不慎跌倒在地,浑身颤抖,哆嗦个不停。”
“无尘禅师连忙上前将老者扶起,与此同触碰到老者的手臂,那一瞬便是被老者身上弥漫着的一层鬼气冰的一冷。”
“阿弥陀佛,善哉…”无尘低念佛语,旋即以无上佛力在老者体内流转,以此念欲替其驱散鬼阴之气。
殊不知,老者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边缘,阴气入体,已入膏肓,纵然无尘禅师佛力慈悲,亦不能及,故而只得将其体表寒冰之气驱散。
就这么的老者缓缓挪动着手臂,感觉身上渐暖,恢复了过来,连忙道谢,谢无尘禅师的救命之恩…
“阿弥陀佛…”
无尘禅师见状微摇了摇头,旋即摆手,道:“惭愧,施主体内掺杂的阴鬼之气太重,如今已入膏肓,纵然贫僧只能帮你驱散体表寒气,但却无法救施主性命。”
那老者一怔,旋即依旧认真拜谢,“若非是禅师相助,老头子我恐怕已经死了,既然如此禅师您又何须言愧,何须言愧呢!”
“阿弥陀佛。”无尘禅师闻言道了句佛号,便轻声询问老者城中为何阴鬼之气,为何阴鬼之气这般浓郁?
老者略作思考,旋即苦笑着道:“三年前匈奴大军屠杀了我们城内数万人,事后扬长而去,然后这城内堆积尸骨处就莫名奇妙涌出水流,最后竟汇聚成了一条河。”
“这条河我们当地的老百姓称之为尸河,而河水浑浊发黄,冰冷无比,宛若万年寒冰。”
“尸河之水日夜散发寒气,而此后城中人不知不觉竟都患上了一种奇特的病,大夫称之‘伤寒之症’,但凡得了此症,轻则数月,重则几日便会发作一次,浑身冰冷无比,无论寒暑皆是如此…”
“一旦发作,必然浑身冰冷,寒彻心扉,撑住了还能苟延残喘,若是挨不住,也就死了。”
说着,老者长苦涩一笑,又说道:“一晃三年过去了,从那场屠城之中存活下来的人们因为此症,已死去了十之六七。”
无尘禅师听的一怔,心中哀叹,悲悯不已,而后缓缓搀扶起了老者,道:“贫僧想去一观,老丈可否带贫僧去那尸河处呢?”
“自是可以。”老者答到,旋即便引着无尘禅师来到那尸河前。
无尘禅师觉得周围阴森无比,寒气骇然,眯着眸子往尸河中一瞧,眸子一凝,旋即倒吸了口冷气。
苗邂感慨着,道:“无尘禅师凝视着尸河之水,瞧着河水浑浊,以及那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阴气腾腾,心中断定这条河恐怕不是人间之水。”
心中有此猜测,无尘禅师念了句佛,紧接着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催动周身佛气,口诵佛号,眸光也随之涌出赤金佛光忽的绽放光华。
佛者的佛眼开启,下一瞬他瞬时向着尸河底望去,这一望,有事心中一惊,脸色变了又变。
只见尸河之地无数尸骸,凝聚着无穷怨气,此外河底最深处居然被怨气击穿了一个暗洞,幽深蜿蜒…
无穷的阴森鬼气弥漫就是从洞中弥漫而出,此外这尸河之水也是从暗洞中倒灌而出。
几经查探,无尘禅师得知,乃是因为无数冤魂凝出的怨气打穿了地府幽冥,与阴间的黄泉相连…
话到此处苗邂轻叹,“那个城池乃是极为接近阴世所在,换言之乃是阴阳交界之地,因怨气太重,故而扰乱了阴阳秩序,使得以至于黄泉水渗出到阳间,形成了尸河。”
闻言,童轩也是心中一惊,轻声呢喃道:“若是正如无尘禅师所言,日久天长,恐怕阴阳之界会失序,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的确,黄泉水在阳世流淌,假以时日必然会百鬼齐出,人间出浩劫。”苗邂耸了耸肩,也是点点头,肯定了童轩的说法。
紧接着苗邂继续讲述道:“治疗一切因有后,无尘禅师缓步起身,将胸前挂着的佛串念珠朝尸河中一抛,呢喃佛语‘卍’字印随之也飞旋着浮在河面之上。”
“佛珠配合着‘卍’字佛印旋转着,使得尸河之水随之被压下化作一巨大漩涡顺着暗洞倒流而回。”
“一时三刻之后,整个浑浊的尸河之水便消退了下去,与此时佛珠与卍字佛印悬于河底暗洞处闪烁夺目紫金之光,封印了暗洞。”
此外,无尘禅师以莫大佛气超度亡魂,以免源气再度破开封印,引黄泉水渗出,重蹈覆辙。
而后无尘禅师将口诵六字真言,催动一身佛气,汇聚无上佛光移山填海,使得地动山摇,岸边泥土涌动填平了这个尸坑。
老者看到这一幕惊愕无比,目瞪口呆,无尘禅师道了句佛语‘阿弥陀佛’,而后将此尸河形成的因由告知老者,而后说叹息了声道:“贫僧已经将祸根去除,城中阴鬼之气,无需时日便会自动散去…”
“多谢禅师,多谢禅师救命之恩啊!”老者闻言铭感五内,直接就跪下了,向无尘禅师跪谢,而后说一脸期待的追问道:“禅师之能神通广大,却不知可有办法救我城中无数百姓,那些身患绝症之人性命…”
“这…”无尘禅师轻叹了口气,脸庞上浮现难色,轻声叹道:“城中阴鬼之气已弥漫多多时,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怕是阴气已入人膏肓,油尽灯枯,贫僧虽修佛法也也无能为力!”
老者脸色一僵,苦笑了声,很是失望说道:“也罢,命数当此,不该强求,反倒是让大师为难了。”
无尘望着老者绝望神色,悲悯不已,忽的想起了什么,脸上显出决然的神色,对老者说道:“罢了,贫僧发宏愿入世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话甫落他念了句佛语,道:“贫僧有一法,可救众人性命,麻烦老者将城中之人唤到此处,此外…”
说着,他轻叹一声,“烦劳,再拿一柄刀,寻一口锅,以及些许的柴火。”
老者听罢,心生疑惑,但因为有法救命故而欣喜不已,连忙照办。
与此时无尘禅师竟念起了‘超度经文’,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待到经文毙后轻声呢喃,“阿弥陀佛,众生悲苦,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过了约有不到一个时辰,所有城内的百姓皆已到齐,皆听闻有人可救自己性命,无不欢喜。
“结局如何呢?”说着,苗邂扫了眼童轩,“你认为呢?”
童轩眉宇紧锁起来,若有所思的道了句,“你故事中的无尘禅师是自幼修行佛法,恐怕佛气加身,已达化境。”
“不错!”闻言,苗邂点头,眸子依旧凝视着童轩,那意思是你继续说。
童轩也不客气,按着心中所猜测的那般,道:“无尘禅师舍己救人,怕是会入锅舍己,以此救众生!”
“猜得不错。”苗邂点头,接茬继续着他的故事,道:“无尘禅师让众人架起锅来,煮了水,而后用刀隔了自己的手臂,滴血入沸水。”
“无尘禅师乃得道高僧,自幼修习佛法,故而气血通达,食其血肉,则可驱散阴鬼之气。”
无尘禅师是这么说的,而他也是这做的,口诵梵音,几乎放干了一身气血,而后纵身入沸水锅内,求死救众生。
佛光,环绕沸腾的锅中,佛语也久久回荡于众人脑海之中…
见此情景,城人大悲,皆跪倒在地,感谢无尘禅师舍身救命之恩情。
事实上也正如禅心无尘所言,城人食完那锅中的佛者血肉,自身阴鬼之气逐渐消散,也就彻底恢复了过来。
这个城池内的百姓为感谢无尘禅师的救命之恩,故从锅内拉出根骨,以铸金身建庙,名为无尘古刹。
此外,将其锅中打捞出的骸骨以金身铸之,供奉于古刹之中…
话到此处,苗邂又瞥了眼正在沉思的童轩,幽幽叹道:“这个故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