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远的笑容有些讽刺,看了看乔清鱼心里一阵冷笑。
北鹄似是有些感叹,“这天地万物果然逃不过天道的安排。我知你心里在想什么。”
“知道便好。”封远说道,“利用她来达到你的目的,和那神界的金莲有什么区别,我到是不知道你北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无耻了。”
封远说话毫不客气,显然对于北鹄的做法嗤之以鼻。在乔清鱼看来,他这师父或许真的利用了她,但同时她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处。
就对于这份好处来说,她对于师父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是同时,心里也十分的郁闷,想起爹爹和娘亲对她的好,终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天上地下,如你封远一般还有一个赤子之心的人,还能有几个?!”北鹄也有些感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或许他曾经也是那般,可到底还是变了。
“你知道就好,该说的我也说过了,剩下的时间我还要恢复修为,你们好自为之吧。”封远说完,走向一旁,取出刚才并没有用完的金色液体,快速的收入体内,身体发出一阵阵的金光,迅速进入了调息状态。
北鹄这边,乔清鱼和南宫墨有些尴尬的看着北鹄陷入了沉思。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向玉止看去。
玉止似乎也有些发闷,心情有些沉重,并不想说话。
“师父!”乔清鱼轻轻的叫了一声。
然而北鹄并没有答应,而是转头看向这个长相异常妖艳的女子,“这天上地下,没有人能逃得过天道的安排。你,还是不要叫我师父了。”
“呃……”乔清鱼有些发愣,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将她逐出师门?拜托,她拜师礼都行过了好吗?
不过她估摸着这北鹄上神可能不知。玉止神色也有些恹恹的,“上神,清清她已经行过拜师礼了。”
北鹄上神的一愣,眼神有些诧异的而看着乔清鱼,乔清鱼在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眼前之人的双眼中涮锅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可是想在仔细看去,却又没有了。
乔清鱼有些郁闷的看着她师父平静的双眼,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闷闷的低下头,可对于玉止突然间有些低落的情绪她倒是不能理解,这家伙不是一直盼着他这位前主人苏醒,怎么这前主人苏醒了,他却不怎么开心呢?
“既然这样,叫我一声师父也无妨。”北鹄突然间说道,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师父,其实、其实将您唤醒,是因为清清有事相求。”终于乔清鱼硬着头皮将话说了出来。
“哦?”北鹄看着乔清鱼问道,眼神同时向旁边的玉止扫去,询问的意味甚浓。
“主人,清清她……”
“咳!”
玉止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便被北鹄上神阻断了话语,“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主人了。”
“主人,我……”
北鹄抬了抬手,示意玉止不要说话,“既然从刚开始我便让你和清清缔结的契约,那么你便是清清的人了,以后我们便以平辈相称便是,总归你也早已升神,这样称呼并不显得突兀。”
玉止面色纠结,显然无论怎么样那称呼也无法说出口。到是惹得乔清鱼笑了笑,随后说道,“要不要,玉止你以后称呼师父为大人好了。”
“上神大人,显得有些生疏,称呼大人到是非常的合适。”乔清鱼说完,又笑了一声。
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玉止妥协的神情,突然想起刚才玉止一直抑郁的表情,便有些纳闷。
玉止看向乔清鱼的神情有些无奈,但也清楚乔清鱼在纠结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大人刚刚苏醒,又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果然如此吗?乔清鱼抬头向北鹄上神看去,上神的神情果然一副了然的神色,但显然不愿做多余的表示,开口询问道,“丫头,你将我唤醒,到底所为何事。”
乔清鱼这才停止了心中的纠结,想起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神色正了正,随即将封远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北鹄变化莫测的眼神,乔清鱼此刻心思也开始复杂起来,“师父,您老是不是和那一辈子的我十分的熟稔?封远上神也说了我们是十分的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但是,我更加希望,我其实只有这辈子。
说着神色便有些黯然起来。北鹄显然没想到,他和乔清鱼之间还有这么一出,神色十分的诧异。
见北鹄上神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如今的脸上看出曾经的痕迹。
“师父,我那一世究竟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乔清鱼继续开口问道。
北鹄上神猛然回神,神色异常的复杂,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他十分为难和头疼的事情,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依我现在的能力,将你的封印解除不是什么难事。剩下的,等记忆解封之后,你自会明白,只是万事随缘,如今你只是乔清鱼,是羲和宫的弟子,是乔家的四小姐而已,你可明白?”思虑过后,北鹄显然十分的担忧乔清鱼的心态。
闻言,乔清鱼诧异的向师父看去,果然看见了师父担忧的神情,心里微微一暖,这是自从她知道她可能是别人之后,第一次听见有人和她说了如此这番话语,而这也正是她所期望的,如今有人也这般说,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师父,清清明白。”乔清鱼飞快的应道,笑意溢满了那张妖艳的容颜,到是看的北鹄有些恍惚。
“说起来,这封远给我重塑了身躯,严格上来说,我其实也算是个僵尸皇神了。幸好我修炼的是万物归元,否则你恐怕还要等上个千万年了。”北鹄转头看向在一旁打坐已经许久的封远,“我倒是欠了他一份大恩情啊!”
“清清,你若是准备好了,为师现在就来给你解封。”北鹄话题转的很快,“估摸着可能要不少的时间,你或许还有些痛苦,但是记着一定不能运功抵抗。”
“是,师父。”乔清鱼脸上终于有了丝肃杀之气,仿若即将赴死的战士,到是让站在她面前的三人嘴角抽了抽。
“既然如此,我和玉止来给清清护法!”南宫墨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终归是怕乔清鱼埋怨,只好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清清,你放心,有大人出马,你绝对是安全的。”玉止眨了眨眼,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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