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木扭头看了一眼苏悦,“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但是你也看得出,陆衡川要求的,不是我想要拒绝就拒绝的。”
苏悦翻了孟嘉木一个巨大的白眼,“那你可以给我发消息啊,可以给我暗示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内疚,让我觉得对不起阮阮!”
“实不相瞒,手机被没收了,直到我到门口,你给我打电话,他才还给我。”孟嘉木朝着苏悦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苏悦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这个陆衡川也太霸道了!!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他对阮阮很好,很温柔!不然当初我怎样也不会让阮阮嫁给他!”苏悦气呼呼的,“本来以为从于智翔这个狼窝出来了,没想到又进了陆衡川这个虎洞!”
“其实衡川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恐怖,他……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且,这几天,他的状态也很不好,我还从来没有看到他因为谁,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样子。”孟嘉木说着。
苏悦顿时挑了下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难道陆衡川之前对那个什么方知茵不这样?”
孟嘉木沉默了下,“怎么说呢……方知茵在失踪前,性格很独立的,他们两个人并不像小情侣间这样卿卿我我的,两个人就相处的很和谐,平时也不会说有吵架什么的,所以也没见过衡川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苏悦听着,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那你觉得他是喜欢方知茵多一点,还是我家阮阮多一点。”
孟嘉木扭头就看了一眼苏悦,“这个可不好说,我不能再说了,再多说点,你可能就只能见到我尸骨了。”
“陆衡川哪有这么恐怖,那我觉得阮阮努力一下,还是有戏的。”苏悦说着,思绪有些飘远。
——
温阮阮坐在副驾驶上,脸色微沉。
车里安静异常,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当车子停在红绿灯路口的时候,陆衡川才扭头看向她,“这段时间,我已经对你够宽容了。”
温阮阮冷笑一声,“嗯,是啊,这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她这个反应,让陆衡川心口好像猫爪挠心一样,难受极了。
“你觉得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眸子沉了下来,看着有些恐怖。
温阮阮扭头和他对视着,心口微微一沉,总觉得他又想要做些威胁自己的事情来。
“你又要威胁我什么?”她鼻尖发酸,声音有些哽咽。
“你怕什么,我就做什么。”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
温阮阮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为什么呀,陆衡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呀!”
她感觉自己心脏瞬间传来刺痛感,疼的她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温阮阮深深的陷入了困惑和不解之中,她觉得这样压抑无解的日子,快要将她给掏空了。
陆衡川忽然抬起手将她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给轻轻的用手拨掉。
“别哭,你的眼泪,我看着并不心疼。”
温阮阮心口又颤了。
刚刚生出来的那一丝柔软,在他这话之后,瞬间变成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脏。
本还忍得住的泪水,一下控制不住直往下掉。
她将脑袋撇开,不再面向他。
此时红灯也已经变绿灯有几秒了。
后面的车按响着喇叭催促着,甚是难听刺耳。
到了别墅。
吕清看着比之前还要更瘦些,更憔悴的温阮阮,眼眶都红了一圈。
“夫人……”她嗓音哽咽,看到陆衡川在,她也不敢走上前。
温阮阮看着吕清,走上前一如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傻瓜,哭什么。”
吕清这眼泪更克制不住,摇着脑袋,“夫人,你怎么这么憔悴了,你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温阮阮胸口沉重的厉害,只苦涩的笑了笑摇了摇脑袋。
她往楼上走,陆衡川也在后面跟着。
她打开房间门,刚走进去,陆衡川也跟着进来了。
温阮阮手还摸着门,看着陆衡川,脸色阴沉着。
“我们是该好好的谈谈。”
她说着,深呼吸一口气,将房门关上往沙发的方向走去坐下。
她真的太累了,尤其是现在的身体状态,似乎比以前更容易疲惫一些。
温阮阮自己就是产科权威的医生,她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
陆衡川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温阮阮的面庞,她确实比之前还要憔悴许多,眼神都没有什么光亮了。
当初好像于智翔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暗淡无光。
想着,不知道为什么,陆衡川的心口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下。
“你现在到底想要怎么样?”温阮阮看着有些失神的陆衡川,主动发话。
陆衡川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就看到她冷漠的模样,“我看是你想怎样?上次你说,想要离婚?”
温阮阮听到陆衡川先提起离婚的事,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她没说话,房间里也陷入了寂静,只要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呼啸的风声。
“所以呢?”
温阮阮抬眸,便和陆衡川深邃阴沉的眸子对视了上。
“离婚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婚前我为你公司投入的资金还有你父亲的医疗费,你哥的死刑暂缓,我都会收回。”
他声音冰冰冷冷,没有一点的温度。
像是冰渣一样,全数穿透了温阮阮的身躯。
她听着这些,身子都不禁战栗了起来。
公司她可以不要,让人收购了,但是温亦书的死刑暂缓……
仿佛是被陆衡川掐住了命运的脖颈似的,让她无法动弹。
“我哥,他是被冤枉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管他是不是冤枉的,他现在都是个死刑犯。”
温阮阮忽而身体一软,整个人就无力的往地下倒。
还是陆衡川手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
见她这么羸弱,陆衡川眉头紧锁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往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