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郑祟猛然止住了颓势,十几柄刀锋从正面连劈带砍,他大吼一声,“大夏龙雀”上金光强盛,刀尖划出一个漏斗,疯狂转动,将十几柄刀锋全都绞了进来,发出脆响。
一阵火光之后,十几柄刀锋俱都被绞断,十几个卫兵神色大惊,大概没想到郑祟会有如此神力,一次绞断十几柄刀锋。
殊不知这柄刀若不是“大夏龙雀”,郑祟也难以做到,没想到奋力反击之下竟然有奇效。
郑祟心中大喜,乘对方愣神之际,一道横扫,最近的两名卫兵脑袋滚落。
那些剩余的卫兵回过神,其中一人弃了半截刀锋,纵身扑上来,抱住郑祟一条手臂,死死抱住。
“快上,杀了他。”
郑祟正想要甩开此人,突然另外一人也弃刀扑上来,双手抱住大夏龙雀,手臂上满是鲜血,吼道:“快动手啊。”
现在连大夏龙雀也被对方奋不顾身抱住,大概是他们想到若是事情不成,他们必死无疑,只能拼死一搏,兴许还有一线机会。
这种搏命的手段,郑祟再强也焦头烂额,他想要将大夏龙雀抽回来,那人抱的很紧,咬着牙红着眼睛,刀锋缓慢抽动,能够听见刀锋割入骨髓的轻微声响。
此时又有人上来将郑祟另外一条胳膊也抱住,三个人控制住郑祟,其余还有七八人见状,纷纷举着断刀劈了过来。
郑祟奋力抽刀,“大夏龙雀”终究非一般刀锋,奋力之下,刀锋猛然间抽出来,抱着刀锋的那人两条臂膀也被割下来,发出惨叫。
千钧一发之际,郑祟才抽回的刀锋带着血水横扫,才临近的那七八人瞬间被逼退,衣衫上被甩满了血水,不过身侧两人掣肘,郑祟已经竭尽全力逼退这一击,对方若是再来,郑祟全无办法。
正在焦急之时,“嘭”的一声巨响,郑祟右侧抱着胳膊的亲兵身子一震,缓缓倒下去。
郑祟知道,那是丁慕华用那只火枪了,右手被松开,郑祟单手执刀,刀锋掠过左侧肩头。
那抱着左侧手臂的亲兵也被“大夏龙雀”将脑袋劈成了两半,鲜血和脑浆溅了郑祟一身。
若是再战,局势未必明朗,一念至此郑祟厉声道:“你们已无机会,还不快缴械投降。”
剩余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哭嚎道;“没机会啦。”
郑祟看着几人道:“殿下,这几人都是一时糊涂,请殿下赦免他们无罪。”
二太子自然明白当前局势,身后传来二太子声音急道:“只要你们回心转意,我赦免你们无罪。”
剩余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忽的哭道:“我家中还有父母妻儿,我不想死。”他弃了断刀跪下。
其余几人见状,也都一个个跪下。
郑祟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腋下插着一把短刀,这是先前那人抱住右臂时刺入的,若不是丁慕华那一枪,此刻应该被这短刀刺入五脏六腑而死了。
忍着剧痛郑祟走出营帐,雷寿带着其余诸将急匆匆赶来,看到郑祟腋下鲜红,急道:“郑将军,怎么回事。”
郑祟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道:“快进帐保护殿下。”
说罢郑祟弃刀坐了下去,其余人急匆匆进了帐内,以二太子睚眦必报的性格,此刻那投降的几人应该难逃一死,至于答应他们无罪,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不过想起二太子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的耳目,大太子对二太子了如指掌,郑祟后背一阵凉意,若不是方才戳破赵天翔,回程路上二太子定然避免不了被这些亲兵刺杀,那时候他不在身边,二太子只怕在劫难逃。
回过神,医务营的大夫已经来了,岳荣看了一眼郑祟,分出来一个医务兵道:“你在这里替郑将军检查伤势,我去殿下那边。”
虽然郑祟受伤更重,但岳荣也知道轻重缓急,纵然郑祟此刻就是快死了,他也得先去帐内看看二太子是否有恙。
那医务兵留下来问道:“将军,你哪里受伤了?”
郑祟将手臂微微抬了起来,面色苍白道:“腋下被人插了一把匕首。”
医务兵凑近了一瞧,将郑祟手臂抬得更高,一阵钻心刺痛传来,郑祟呲牙咧嘴,但又不好说什么。
那医务兵看过伤口,忙将郑祟胳膊放下,惊道:“将军,你真是能忍,我看你先前面色有恙,气息却很均匀,还以为你只是轻伤呢。”
郑祟苦笑道:“伤势怎么样?”
医务兵想了想道:“匕首插的很深,我处理不了,须得岳将军亲自来替您拔出来,您还得忍一阵才行。”
郑祟点点头,坐在外面,那义务兵拿了点纱布之类的东西暂时按住伤口边缘,避免血流的太多。
过了好一阵子,郑祟略微觉得头晕,估计是失血过多了,岳荣要是再不来他真得出事了。
“你可以去叫一下岳将军么?”
义务兵听到,他是大夫,当然知道这么长时间不医治,肯定有反应了,忙道:“将军你坐着,我这就去叫岳将军。”
义务兵去了,郑祟坐在原地,发现坐着的地方都是一摊鲜血,看来伤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
过了一阵就听到帐内传出声音,那是二太子。
“快去,快去替郑将军看看,别让郑将军出事了,我这里没事。”
看来二太子此刻才觉得郑祟的重要性,想必是刚才郑祟独力一人挡住了那么多人刺杀的缘故吧,如此说来,二太子倒不算真正的冷血之人。
紧接着就听到身后脚步声音,岳荣和那医务兵回来,岳荣急道:“郑将军,你受重伤了,怎么不早说。”
显然还有些怪罪郑祟的意思,他说话间将郑祟的手臂轻轻抬起来看了看,然后蹙着眉头。
郑祟苦笑道:“殿下重要,我的伤势不碍事。”
岳荣看着郑祟,苦笑道:“别人要是受了这等伤恐怕早已经吆喝圆了,你倒是一声不吭,跟铁打的一样。”
他扭头说道:“你去叫人抬担架过来,要将郑将军抬到医务营处理。”
那义务兵才要去,郑祟摆摆手道:“不用了,也不远,你扶着我就行了,咱们走过去。”
郑祟起身,岳荣忙亲自扶住,要那医务兵背着药箱,面有异色道:“郑将军,我治了这么多年的病,狠人见过不少,你是我见过最狠的,连吭都不吭一声。”
一路上走着,郑祟想到二太子,问道:“殿下怎么样?”
岳荣道:“殿下没事,只是受了一点惊吓,缓一缓就没有事情了。”
到了医务营,将郑祟放下,岳荣让人来替郑祟清洗了一下伤口,之后手指按在那匕首刀柄上,提醒道:“郑将军,你忍着点。”
郑祟才想要说“没事”,忽然觉得腋下剧痛,之后猛然间变的松弛,手臂无力,一眼看过去,岳荣已经将匕首拔了出来。
这一瞬间的剧痛让郑祟几乎晕过去,咬了咬牙才忍不住没有叫出声来,心道这岳荣也挺狠,不防备就拔出来了。
岳荣忙叫人给郑祟止血,看了看匕首说道:“我要是等你准备,你估计会很疼,所以就乘你不防备拔出来。”
他将匕首丢在一旁,等血止住了,上了些药,用绷带缠上,提醒道:“郑将军,你右臂短时间内不能用力。”
郑祟将那些禁忌都记住,之后将那柄匕首拿起来,笑道:“这柄匕首伤了我,我带在身边吧。”
战场的军人都有这个习惯,是军中一个迷信,说是伤了自己的东西带着,日后保佑自己。
岳荣也没有说什么,郑祟出了医务营,迅速回到了二太子营帐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
他抱拳道:“末将郑祟求见。”
营帐内二太子焦急的声音传出来。
“郑将军免礼,快进来。”
郑祟进去,看到许多的将领都在,他们都诧异看着郑祟,眼神中透露出吃惊的色彩。
二太子朗声道:“这次若是没有郑将军一人独力顶住刺杀之人,我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郑祟这才明白,定然是二太子将刚才刺杀的事情与众人说了,这些人都惊骇于自己一人挡住十几人的壮举。
郑祟正要跪下行礼,二太子忙一挥手道:“不用行礼了,快替郑将军备座,让郑将军坐下说话。”
雷寿闻声亲自将一个座子拿过来,郑祟坐下,二太子脸上透露着关心问道:“郑将军,你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郑祟回道:“没什么大事,谢殿下关心。”
二太子这才点了点头,怒道:“将那八人带出去砍了。”
果真如郑祟所料,二太子要杀那投降的八人,那八人已经被五花大绑,此刻眼泪鼻涕混在一块,不断求饶,目光看向郑祟。
郑祟看了一眼,当初是他局势所迫才说的那些话,让这几人投降,看着那些目光,郑祟终究还是不忍,而且此刻丁慕华也看着他。
想了想,郑祟起身跪地道:“殿下,末将当初答应过他们,赦免他们无罪的,请殿下恩准。”
成不CD得求情,接下来就看他们天命造化了,毕竟此刻二太子正在气头上,很难饶了这几人,郑祟做这件事情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此刻雷寿怒道:“行刺殿下,罪无可恕,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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