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翻开的是一本那样的书。
霞飞双颊,大脑一片空白。
她原本以为慕容云修会趁机和她成其好事,不想他只是轻轻一吻,音色如他的俊脸,魅惑中几分清冷:“如果有来世,本王一定会成全你,给你想要的所有。”
紧接着,苏叶只觉得后脑勺疼了一下,眼前发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慕容云修的唇落在她的唇上,久久。
直到脚步声停在纱帐外,他才不舍的抬头。
“易童,都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属下已经交待下去,连夜送王妃离开王府。”易童躬身,站在纱帐外。
纱帐倏然撩开,黑眸紧盯着易童:“你已经答应本王,大婚之前,要带她离开这里。”
易童撩衣服跪下,深深叩首:“王爷,属下做不到。”
慕容云修仰头,闭上眼睛,良久:“你应该明白,她和此事无关,不能受此株连。”
易童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王爷又怎么能知道王妃的心思呢?”
慕容云修低头,凝视她美丽红润的鹅蛋脸,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这个来自他未知世界的女孩儿,外表看上去柔弱,实则骨子里透着刚强和侠义。
若让她知道,大婚之后,就是他的难日,只怕他赶也赶不走她。
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
屋子里,静的可怕。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急地脚步声,人影晃动,停在窗外:“回禀易大人,王府已经被围住了,我们出不去了。”
屋内,他和易童交换一个眼色。
两个人几乎同时掠上屋脊,极目四望。
果然,四王府暗处隐藏了不下百位武林高手。
而且不止一拨人。
“臣受太后懿旨,从今天开始保护四王府安全,不周之处还望四王爷见谅。”夜空中传来尖细的声音。
易童眼底掠过一丝杀机,脚步前移,手腕被慕容云修一把抓住,他摇摇头,示意易童不要轻举妄动。
回到屋子里,他坐在床侧,凝视依旧昏迷的苏叶,大手轻抚她的面颊一声轻叹:“易童,看来送走她已经不行了。”
“王爷,太后怎么能这样对待王爷?!让卑职进宫去见皇上吧。”
俊面苦笑,摇摇头。
“天羽郡主是什么人?太后怎么甘心她屈居人下,看来,你说的对,只有将她留在本王的身边,才能留住她的性命。”
“我早就知道了,你那个皇祖母既然讨厌你,又能将她最喜欢的人嫁给你,当然不会让你欺负她。”苏叶忽然一个翻身,一手拄着下颌,侧眼斜睨他的俊脸。
“你醒了?”
苏叶索性坐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想要打晕我会如此简单吗?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原来是想保护我啊。”
红唇在他的脸上轻啄。
易童慌忙退下。
香炉里香烟缭绕。
四目相对。
“慕容云修,你还欠我九十九件浪漫的事,我不会离开王府的。”
黑眸闪烁,环绕她纤腰的双臂收紧:“本王,只有你一个妻子。”
“从今后,你再也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也不许。”
粉面酡红,修长的手指挑开肩带。
纱帐飘摇。
此时,咖啡在外急的团团转,她数次想要闯进屋子,都被侍卫拦住。
她跳着脚看向屋内,烛光熄灭,咖啡暗叫不好,心中不由埋怨苏叶:“哎呀,这苏叶小姐怎么会如此轻浮,这可是我家小姐的身子,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好苏叶小姐,不能和王爷同房,现在可怎么办?”
易童悄然出现,打发走所有的侍卫,双手交叉,凝视来回转地咖啡。
冷不丁吓了咖啡一跳:“哎呀,要死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易童淡淡一笑:“咖啡姑娘越来越有王妃的风范了,这算是恶人先告状吗?”
“你才是恶人呢。”
咖啡白了易童一眼,眼珠一转,立刻低声说:“易童大人,求你去请王妃出来好不好?”
易童扫了一眼漆黑的窗,摇摇头:“我还不想死,我劝你也不要去打扰王爷和王妃。”
“明天等着领赏不好吗?”易童慵懒的靠在墙壁上。
咖啡一跺脚:“你,你不知道,我家小姐不能和王爷同房。”
“为什么?你家小姐和王爷成亲多日,王爷和王妃同房有什么不正常吗?”易童明知故问。
咖啡一跺脚:“我不管了,让她自己和小姐去说好了。”
第二天清晨。
苏叶睁开眼睛,看着慕容云修英俊的脸,小手落在他的脸颊,不由轻声嘀咕:“一个大男人,长得好看也就得了,皮肤还这么好,真是可恨。”
慕容云修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冷不丁叼住她纤细的手指。
粉拳落在他结实的胸口:“你要吓死我吗?”
“本王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吓死王妃呢?”慕容云修黑眸笑看她,俊脸邪魅一笑:“不过,王妃好像对本王有些不满意啊。”
想起昨夜他的疯狂和自己的癫狂,苏叶满面通红:“没有没有,十分满意,十分满意。”
“可是本王还有些不满意。”
他环住她的纤腰。
被翻红浪。
一夜恩爱。
苏叶忘记了前尘,也忘记了那个叫穆云修的男人,心里眼里只有这她曾经最讨厌的邪魅王爷。
“相信本王,从前也好,此后也罢,慕容云修都只有苏叶一个妻子。”
星眸含情:“今生也好,来世也罢,苏叶都只有一个老公。”
二人紧紧相拥。
“禀王爷,天羽郡主已经到了王府二门,正向这儿走过来。”一个丫头急促的声音将苏叶从美好中拉回现实。
“王爷,薛姑娘已经到了门口。”这次是易童的声音。
星眸倏然黯淡。
他明天注定还是要娶天羽郡主。
薛灵衣还是他的红颜知己,青梅竹马的朋友。
苏叶尽管是现代大学生,也不能确定男女之间是否有纯洁的友情。
“一生一世一双人。”慕容云修咬住她的耳垂。
她还没有醒过神来,他的人已经到了中厅,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小丫头:“伺候王妃梳洗更衣。”
“是。”
不大一会儿,十几个丫头手捧新衣和首饰鱼贯而入。
她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瞪着她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回王妃的话,奴婢等奉命伺候王妃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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