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何语言也无法表达苏叶内心的震惊和恐惧。
手枪,是二十一世纪现代武器,这些古人根本无法应对!
她记得慕容千寻曾经说过,在现代,他是一个警察,一个经过特殊训练的警察,以往,是他没想过要当皇上,现在则不同,他一心想要争夺皇位。
那么,慕容云修也好,慕容云朗也罢,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苏叶的身子轻颤,凝视慕容云修,她已是方寸大乱。
说实话,他会孤注一掷不惜一切和慕容千寻决战,说假话,是对北齐数十万百姓的另一种不负责任。
更确切地说是一场灭顶之灾!
他抓起她的手腕,拽着她走到拐角处,压低声音问:“你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想说。”
“云修,我,我,”
“算了,本王不想让你为难。”俊面落寞,垂首转身。
就在抓着她的手滑落的瞬间,她抓起大手,音色悲凉:“云修,事情因我而起,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
“你怎么说服?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你知道这三个人都是什么人吗?”他仰头,闭上眼睛。
尽管他极力压制内心的悲痛,俊面难掩此时的震惊和愤怒。
“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想办法制止他的。”泪缓缓落下。
他倏然转身,抓着她的双肩愤怒低吼:“本王不要你以性命担保!本王说过,再也不许你抛下我,再也不许你受伤!”
“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不知道怎么制造手枪!我只知道,凭你多高的武功,多大的本事,都对付不了!”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紧紧抱住她,哑声:“还记得你这次回来的时候我们的约定吗?不再彼此伤害彼此怀疑,不再抛下对方,幸福也好痛苦也罢,一起面对。”
她自然记得,可是,若以她一人性命换北齐安康,她愿意。
下定决心,她故作放松,笑笑:“云修,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明知事情真的很严重,他也笑笑附和:“是,我想他不会贸然出手的。”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制造手枪的材料和过程,北齐有很多能工巧匠,也许我们能够找到破解的法子。”
她点点头。
易童和刘大人走出来。
“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他问。
刘大人摇摇头:“秦安的家人想要他入土为安,卑职来请示王爷。”
他看看易童,易童微微颔首。
“好,那就入土为安吧。”
又去了那两家大人的府上,情况和死者的伤口和秦安一模一样。
她可以确定是现代的手枪所致。
第二天清晨,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王府,站在廊檐下,他的唇轻点她的额:“一夜没睡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一下。”
凝视他背影,她问:“那三位大人都是你的人,是吗?”
慕容千寻若想当皇上,自然要先铲除他的势力。
背对她,音色寂寥自嘲:“你以为本王会结党营私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秦安是明里是我北齐的将军,实则是后楚皇室,郑熏是南梁人,魏东阳则是大燕皇室,也是天羽郡主的亲舅舅,你明白了吗?”
苏叶一时没有明白,不解的问:“那又怎么样?”
她也读过一些历史书,春秋时期,诸侯争霸,很多人离开自己的家乡投奔他国,做出一番事业的。
“怎么样?”他回头,苦笑:“这三个人是这三个国家派到我北齐的客卿,如今无缘无故死在北齐,你说会怎么样?”
“三国会联合一起征讨北齐,而且师出有名!”她终于明白了。
“快回去睡会儿吧,只怕今后再也不能睡安稳觉了。”他索性抱起她,回到玉楼,咖啡迎了出来,看见他怀里挣扎的她,忙垂首立在一旁。
“咖啡,服侍王妃洗浴休息。”、
“是,奴婢遵命。”
慕容云修将她放到床上,转身向外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停住,回眸看着她,命令咖啡:“从现在开始,你哪儿都不要去,就在这儿看着她,不能让她走出玉楼半步!”
咖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色仓皇:“王爷这是要禁足王妃吗?”
他喃喃低语:“不,是保护。”
咖啡不解地看看王爷又看看小姐,还是不明白。
他的人已经出了玉楼。
苏叶洗浴之后,躺在床上,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她可以肯定,慕容千寻此次回来心性大变,一定和自己先回到北齐有关系。
他一定是误会了。
不,为了解开误会,她一定要去见他,至少应该问清楚他是怎么想的。
翻来覆去的苏叶腾地坐起来,穿鞋就要出门,被咖啡拦住:“小姐,王爷吩咐小姐哪儿都不能去。”
“咖啡,你这是在拦着你家小姐吗?”
咖啡跪下:“小姐,王爷说要保护小姐,小姐哪儿都不能去。”
她知道,咖啡忠心且忠厚。
只得转身回去,躺在床上,就好像躺在热锅上,她再次坐起来,大眼睛滴溜溜一转。
咖啡一脸认真:“小姐最好还是听王爷的话吧,没有王爷的命令,奴婢一定不会放小姐出去的。”
“你什么时候这样听王爷的话了?”她白了咖啡一眼,索性坐在地上,一只手搁在膝盖上。
看见她这个样子,咖啡确定她是苏叶。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咖啡感觉自己都快被这两个小姐折磨疯了。
咖啡知道苏叶刁钻聪明,且能言善道,生怕自己会上当,索性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盯着她,一个字也不肯说。
苏叶无奈苦笑:“几天不见,咖啡长本事了,都不拿我当小姐看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想小姐再有什么危险。”咖啡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苏叶心中大笑,脸上依旧一副失落的愁容,此时,她倒不再理会咖啡,自言自语道:“苏叶啊苏叶,你何苦自作多情,你原本就不是她的小姐,人家又怎么会拿你当回事呢?”
咖啡急的都快哭了:“小姐,奴婢不敢,奴婢实在不想让小姐再有什么危险了。”
看见咖啡哭了,她侧头,斜睨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如果有一个字是假的,天打五雷轰!”咖啡举起右手,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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