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带着咖啡径自去了双田货栈,叶苏曾经和她说过,如果她遇到什么紧急的大事,可以去货栈找一个叫钟伯的人。
好不容易找到双田货栈,咖啡脸色微变,拽住她的胳膊:“小姐,你确定要进去找钟伯吗?”
回眸,诧异地看着咖啡:“怎么了?”
咖啡咬着下唇,犹豫不决,她只是偶尔一次路过叶青峰的书房,听叶青峰和叶苏三击掌,说过,一旦叶苏启用双田货栈的钟伯,从此后她就是死门的一枚棋子。
咖啡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能想到,这件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咖啡,究竟有什么事,你不要瞒着我。”
咖啡就将她听到的和苏叶说了。
苏叶一愣,她也不明白,死门的一枚棋子?
据她所知,叶苏一直都是叶青峰的棋子。
管他呢,先找回九华玉,弄清楚自己和叶苏凝的关系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既然那两个神秘人口口声声说她是叶苏凝,而她,糊里糊涂几次来往北齐,还有那个关在小孤峰山腹中的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了解她,她一定要弄明白!
抬头,看着双田货栈的招牌,她毅然决然走进去。
货栈里冷冷清清,并没有客人,也是,一般货栈或者开在人烟稠密的闹市,或者在街市,而这件双田货栈,在城南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还是最深处的一家。
“有人吗?”
连喊了两声,人影都没有一个。
一阵风吹过,咖啡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春暖花开时节,此时又是正中午,这一阵冷风来的蹊跷,咖啡抓紧她的手臂,瞪大眼睛,压低声音:“小姐,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
她也察觉到这儿阴森森透着一股子寒气。
转身,才想走,身后传来咯咯一阵刺耳的笑声:“怎么?九小姐还是这样没有耐性吗?”
回眸,见一个三十左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掀开帘子走出来,女子一身鲜红衣裙,红绸束腰,低胸抹胸,前凸后翘,身材十分火辣,就女子的打扮,搁在现代也算是开放了。
“你认识我?”苏叶转身,上下打量女子一番。
女子吹吹指甲,苏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用十指如葱来形容女子的手好看,此时,看见女子的双手,她懂了,这女子的十根手指,就如葱白一样,白皙笔直。
“我已经等九小姐很久了,既然九小姐踏进我的双田货栈,想必已经决定了做我死门的杀手吗?”红衣女子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难道你就是钟伯?”苏叶瞪大眼睛。
“难道钟伯一定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吗?”女子撩起鬓边的发丝,风情万种的抬眸一看。
苏叶哑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钟伯竟然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
“那个,那个,”苏叶一时还没转过来,看着女子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女子慵懒地站起来:“从你踏进这门槛儿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九小姐,而我就是你的钟伯,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
“想办法将大皇子府里的两个军师引到小孤峰。”
钟伯一笑,斜睨她:“你不就是想要回九华玉吗?我帮你拿回来怎么样?”
“那我呢?交换条件是什么?”
“咯咯儿,咯咯儿,”钟伯未曾说话,先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哼,你不用夸我,既然你当我是你的棋子,自然早就想好了该怎么用。”
“唉,你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们俩都是你爹爹的棋子,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爹爹怎么这样狠心,既然已经将你推给了慕容云修,为什么要让你,”女子说到这儿,看了她一眼,话锋一转:“第一件事,你要挑拨天羽郡主和上官千雪的关系,最好让大家发现,天羽郡主死在上官千雪手中,或者是上官千雪杀死天羽郡主,随便你。”
“好,我答应你,明夜三更,城南小树林,我要见到那两个神秘人!”
“一言为定!”
“我走之后,给那个丫头闻闻。”钟伯扔给她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她这才发觉,咖啡晕倒在货堆旁,她竟丝毫没有察觉。
再抬头,钟伯已经踪迹皆无。
按照钟伯交待,打开瓶盖,放在咖啡的鼻子前,咖啡悠悠醒转:“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一笑:“走吧。”
打开双田货栈的门,阳光刺目,她用手挡住阳光,抬头,恍若做了一场梦。
“小姐,你见过那个钟伯了吗?”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也许我真的不该来这儿。”
苏叶明白,有了第一次交易,就有无数次的以后,只怕等待她的,是一场灭顶之灾。
算了,也许拿到九华玉后自己就可以回去了,再也不要来这令人烦恼的北齐,再也不见那个薄情的慕容云修。
再也不去想北齐究竟是不是漫画中的幻境。
她摇摇头,想要摇走所有的烦恼。
慕容云修站在拐角处,双眉紧锁,适才,他竭力想要看清楚货栈里的情况,然而,他向前才走了两步,就发觉货栈周围有一种无法穿破的真气。
待她走出来,他冲进货栈内,已经人去屋空。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他悄悄跟在她身后。
苏叶和咖啡去闹市逛了一会儿,两个人回到王府。
路过听雨阁的时候,看见慕容云修正和天羽郡主相拥赏花,心好像被人掏走了,却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接下来她的两天,不管她走到哪儿,都能看见慕容云修和天羽郡主甜蜜的身影,她索性躲在玉楼,反正今夜三更,就能看见那两个怪物,就能拿到九华玉。
过了今夜,她再也不会来这个见鬼的鬼地方!
苏叶头枕在手上,翘着二郎腿,想着自己的心事。
时间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你越是盼着它快点,它反而会很慢,你越是怕,反而会越快。
苏叶听着外面的水漏声,从午后好不容易盼到夜幕降临,又好不容易从晚饭熬到了定更天。
“嘡嘡嘡。”终于熬到二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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