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啊——!”
鬼人抓着大汉脊椎反手一抽!
巨大的力量爆发,顿时将那名大汉体内的脊椎抽.出了大半!
“噗通”一声,大汉直接整个抽.搐得栽倒在了地上,鲜血狂流不止,眼看是活不成了。
“啊!上啊!大家快上!它就只有一只,你们想要等着它一个个把我们都杀光么!”
似乎是被眼前这么一副惨状给刺激到了,场上还剩下九人中的一人顿时大声喊叫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长刀鼓舞士气。
其他人听着那个男人的话也是想起来自己正在生死角斗场上,双方想要活下一方,那么另一方就必须得要死!
已经不能在犹豫了!
众人都下定了决心,在边缘区土生土长的,有几个没有见过血的?
安定了心神,所有人便缓缓退开,将那个鬼人围在了中间。
“大家一起上!砍死它!”
那个男人又如此大喊了一句!
所有人听了也是下意识的举起大刀怒吼着朝着被包围起来的鬼人砍去!
那鬼人血红狰狞的目光四下一扫,竟然笔直跳了起来!朝着九人中的其中一人虎扑过去!完全无视了周围其他人的进攻!
就这么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部分的大刀砍到了鬼人雾状的双.腿,却是真的犹如砍到了雾气一般,直接从中穿了过去。而偶尔几刀砍在了鬼人的身上,却也只留下了几道刀痕,并没有对鬼人造成多大的影响。
“啊!”
没有受到多少影响的鬼人直接将一个男人扑倒在地,锋利尖锐的双爪快速的抓破了那个男人的喉咙!
还不等边上的人反应过来,它一个闪身又朝着其他大汉冲了过去!
随着血肉分离的声音,和大汉们的惨叫声响起,众人这才猛然惊觉!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己这边竟然已经死了四个人了!
“啊!不行!不行!这是个怪物!我们根本打不过的!”
一个男人似乎被吓得奔溃了,武器一丢,满脸惊惧的转身就向着铁栅栏门的方向跑去!
可还没等他跑出几步,一股大力顿时传来!
直接将他撞得扑飞了出去!
在空中洒下一大.片鲜红!
“我不要钱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钱了!”
“啊啊啊!求求你们了!救救我!救救我!”
一场角斗,就这么的,在另一方战意奔溃之后,成功的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鬼人此时仿佛真的化身成为了一只修罗界的黑色厉鬼,拉拽着它雾状的双.腿,以极快的速度左右冲撞,将一个又一个大汉扑倒,然后挥动着它的利爪,给予对方血腥又暴力的必杀!
才不一会的功夫,这片角斗场已经满地都是鲜血与人类的断肢与碎肉。
鲜红的血液溅射.到鬼人乌黑的身上,似得它那一身的黑色显得更加的深沉恐怖。
红到极致则是黑啊……
“原来如此,能够拥有这种战斗力,难怪能将先辈们逼到快要绝种的地步……”
程章站在看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下面的战斗,摸着下巴缓缓说道:“皮肤的硬度极强,哪怕是正常的精壮男子挥舞锋利的大刀也只能在它身上留下几厘米深的伤痕,这对于鬼人那强悍的体质这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而它雾化的下.半.身,除了可以带给它极快的移动速度和轻身的能力,更是可以免疫一切物理攻击……”
“啧啧,普通人对上这种怪物简直就是一个绝望啊。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只能在鬼人击杀其他的同胞的时候,使用同胞们的生命争取来的时间尽量跑远一点。”
“而且,看的出来。这鬼人竟然还有这一定的智慧,知道人类的致命弱点在哪里。每次出手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一般都是袭击弱点,然后一击必杀……”
“这种存在比起前世末世题材中大规模出现的丧尸也是分毫不差啊,只是不知道它的感知能力是什么样的。又或者说,是不是只有这一种鬼人呢?毕竟历史书上曾经有记载过,圣山巨壁战役的时候似乎黄道十二宫巨壁有被击破过……”
程章自言自语个不停,对于这种完全陌生的生物,他是抱有万分的好奇心的,就和对待罕见体一样。
但同时,也不由得将鬼人的危险程度提上了几个档次。
若是这种怪物数量庞大,并且突入天堑区的话,绝对又是一次人间地狱。
毕竟人类已经安全太久了,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年先辈们的痛苦,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看下边观众席上那群亲眼看着同类被鬼人快速杀死,却依然还是哈哈大笑的有钱人就能大概猜得到全天堑区人类的思想状态了。
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处于绝对安全的状态,所以对于眼前被囚禁在“牢笼”中的危险是无动于衷。
就好像人们处于“绝对安全”的天堑区中,所以他们对于天堑区外的所有危险都能不予理会。
这种情况给程章的感觉,就好像是遇见危险后,将自己的头塞进地底的鸵鸟。看不见了,就等于没有危险。可他们又怎么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没有一把血淋淋的屠刀正缓缓向自己的脖子伸来呢?
说老实话,程章一开始对于鬼人也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的。
因为天堑区内真的是很安全,并且已经安全了很久的时间了。就程章生活的这二十几年来,也完全和前世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但今天亲眼见识了鬼人的力量,程章又不得不反思起来。
天堑区是否真的是绝对的安全的?
七十五年过去了,鬼人们是不是又有了些其他的变化?
这些谁都不知道,程章也不知道。
因为全人类都不想知道,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或许是程章想得有些多了,又或者程章的思想过于的消极。但有一点程章是一直肯定的……
那就是不能小瞧任何的敌人,特别是一个曾经很强大,几十年前被压制后毫无动静的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