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感叹了一声,竟然掉了几滴泪道:“雨虹,你一定吃亏了吧?”
我听了竟然有些心虚起来,不知道妈妈何以会这么神机妙算,竟然知道我跟张韩宇关系已不一般了?
我脸红心跳地说:“妈,你说什么呢?”
妈妈从妹妹的手上抢过手机道:“如果你没被他怎么样,他会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吗?你真傻呀,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贪别人的钱财呢?”
妈妈说着就狠狠的瞪着我的脸,眼底盛满了心痛。
“啊?原来妈妈是根据这个来想的啊!”我不由在心里深深感叹,想起事实还真是这样,这手机还真是跟张韩宇那样后他才交给我的,可是他也说是早就要送给我的,只是一时没找到机会啊!
哎,看来,姜,真的还是老的辣啊!妈妈竟然能从这些儿就能猜出了个子丑寅卯了呀。
不得不佩服妈妈的判断力!或许真是我自己太幼稚了,我怎么就这么相信韩宇就一定会娶我呢?如果他不娶我,那他不就是妈妈说的:把我耍死了吗?
其实,我内心里一直都有隐隐的忧虑,韩宇的家势及他自身的条件都是一顶一的好,而我凭什么可以拥有他呢?而且还是一辈子?
此时听了妈妈的话,内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妹妹听了也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妈妈看到我们一时都哑巴了,心里也更明白了七八分了。
她担心地道:“雨虹啊,你不是读了这么多书吗?怎么还这么笨呢?”
我心虚地说:“他会娶我的,我相信他!”
“他会娶你?那木头要娶谁呢”突然,妈妈来了这么一句让我和妹妹都差点吓破了魂的话。
我和妹妹都胆战心惊地望着妈妈,只希望刚才她那句话是不小心说错了的。
可是妈妈看了看我们却又道:“你俩知道吗?你们的爸爸已经同意了木头他们家的亲事了,本来这也算是个古老的乡俗,就是叫做:还娘头!所谓的还娘头就是出嫁的女儿家以后生的女儿再还嫁到娘舅家去!”
“啊,怎么会这样?你是说那个木头,那个今天还在我们家的那个杨木头?”我和妹妹都震惊不已,惊叫起来!
妈妈无可耐何地点了点头。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杨木头今天看到我和妹妹时为什么那么放肆,原来他在不久的将来是要娶我们其中一个去做老婆的。
天啊,怎么会这样?想起这个杨木头,我感觉到都快要崩溃了。
妈妈拍了拍我们姐妹俩的肩道:“你们也知道,你爸就爱那杯酒,当他收到你舅家送来的几大坛子糯米酒,又想着历来就有还娘头的习俗,就答应了。”
我听到这儿感觉到自己的脑瓜子快要不好使了,我焦急地道:“那你们是答应把谁嫁过去了呢?”
妈妈道:“这个还没说好,只是先定了有这么一回事,具体是要看你们姐妹俩的想法,本来,你爸爸是想着你是大的,应该是要先出嫁的,所以心里的人选的是你,可是现在,你竟然有了男朋友,这将要如何是好哟!”妈妈说完皱着眉,显得极难的样子。
不过只皱了一会儿就又抬起头来道:“不过还好,还有雨妍,雨妍虽然小点儿,可过两年就大了,而且事实上雨妍也比雨虹更合适!”
我跟妹妹当时一听就都急了,也没细想妈妈为什么会说妹妹比我更合适,我跟妹妹都狂叫起来:“妈,你也看到了,那个木头就是个草苞嘛,为什么我们姐妹一定要其中一个嫁给他呢?而且我们是近亲,是不能结婚的。”
妈妈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历来的习俗了,只要是娘舅家开了口,一般姑家是没有理由回绝的。而且你们姐妹俩自小都没有跟别人有婚约,这事我们很难回绝!”
我狂叫道:“这是恶习,陋习,早就应该改了,现在没有人还会近亲结婚的,这样的婚姻生出来的都是傻瓜,难道你没看见吗?旁边村几个少数民族因为不与外族通婚,所以就是这样一直“还娘头”,基本上家家都生呆子、哑巴,这样的恶俗为什么还要?”
妈妈无耐地道:“正因为我们自己也是少数民族,我们才要尊行这个习俗啊,人人都遵守,我们又怎么可能改变得了呢?你说的那些婚后生傻瓜的道理妈不懂,只是妈看那木头也不中意,怕苦了你们姐妹俩啊!”妈妈说道这儿,竟然也难过得流下泪来。
妈妈流泪只是因为看着那个木头不称头,配不上我们姐妹中的任何一个,却不明白这样的近亲结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而且妹妹听说如果我有了男朋友,可以逃过此一劫,而厄运却会将临到她的头上,早就伤心得云里雾里地哭开了。
我看到妹妹伤心欲绝,也自然伤心欲绝,也哭开了,于是我们母女三人就都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各哭各的心事和难处,一时难以收声。
我们的哭声最先引来了哥哥,哥哥只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冲进房来,看到我们哭作一团,想了想也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也忍不住擦起泪来。
哥哥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幼年时太贪玩不肯读书,只读到小学完就不肯读了,后来就跟着父母亲在家里操持着那些田地,尽力帮助父母供养我和妹妹读书。哥哥对我们这俩个妹妹很疼爱,总说只要我们读得出去,他不娶妻子都要帮爸妈盘供我们成才。
哥哥身高1米70左右,长得壮壮实实的,力大无比,一担能挑一百八十斤至两百斤,还能跑着走路。面目也是眉开耳阔,鼻直口方,瞧着就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
由于有哥哥的勤劳肯干,我们的家庭在村里来说还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有之家。倒追哥哥的女孩子还真不记其数。
唯一可气的就是爸爸很爱酒,只要有酒就是娘,谁都劝不住,而且一喝就醉,醉了就百事不管,还骂人,所以我们心里都有疙瘩和阴影。妈妈也是无可耐何,看在我们姊妹们越来越大的份上跟他苦熬着。
而且现在我跟妹妹被逼着要“还娘头”,看来也是主要是因为坏在爸爸的爱酒上。不然,我们只要不收舅舅家的礼,凡事都还好商量。
我们这样的哭了一阵,爸爸和那个可恶的死木头也被引来了,杨木头只是呆呆地看着我们流泪,像是在看西洋镜。
而爸爸却是喷着满嘴的酒气不耐烦地叫道:“你们哭什么哭啊,我还没死呢,就哭丧了呀!再哭,好好的家都要被你们这几个女人哭散了!”
妈妈听了赶紧收了泪,她可不想为此跟爸爸闹架,我听了也赶紧用力地捏了捏妹妹的手,轻轻地道:“雨妍,别哭了,别惹爸爸不高兴,我们以后慢慢来想办法!”
妹妹听了,只得硬生生地收了泪,爬到自己的床铺上去假装着看书。
哥哥看了就拉着爸爸走了出去,然后又狠狠地瞪了杨木头一眼道:“木头,你看稀奇看够了没有?”
杨木头听了才不好意思地慢慢挪出门去。然后,妈妈站着无耐地看了我们姐妹两眼才转身出门去了。
我看到他们都走了,赶紧把房门拴了起来,才爬到妹妹的床上去一起来商量道:“雨妍,现在看来,我们哭是没有用的啦,我们得想想办法,看看要怎么应对才是真理!”
雨妍一听眼泪又下来了,她轻轻地抽噎着说:“你是倒好,有了张韩宇撑着,早知道这样,我在学校时也谈他一个男朋友,遇了这种事,跟他私奔去,好了!”
我也愁着说:“难说呢?谁知道张韩宇靠没靠得住啊,这要等他真有来提亲了才知道。反正那个死木头我们俩都见着了,不论如何,我们俩人任何一个都不能嫁给他,如嫁给那样的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妹妹也道:“就是,如果要我嫁给他,我情愿去死!”
我想了又想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表态绝不答应这门亲事,如果爸妈他们逼,我们就找机会逃,反正现在也才只是提议订亲,并不是要立马娶了去,我们还是有时间绸缪的。”
妹妹听了也就道:“那你要怎么绸缪?”
我说:“我这儿当然是要等张韩宇来提亲,他说过了这个假期就要他家里人来提亲了。如果他来提亲了,我就立马嫁过去了,也不管还读不读大学了,先解决了这个该死的木头再说吧?然后,你就跟着我到城里不回来了,我想办法供你读书,死活不理家里的这些烂事,也再也不花他们的钱,他们想来也无法的。如果张韩宇不来提亲,我就带你逃到沿海去,我们像姜滔滔那样到深圳打工去?好不好?”
妹妹听了似是放心了一点,也似是看到了一点点曙光,毕竟我是她姐姐啊,此时除了我,她还能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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