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换了身干净衣裙,步伐轻快地跳上了林云轩的马车。可没走多远,才刚到平坦的大路上,恰巧遇到策马飞奔而来的诸葛锐。
“怎么舍得离开这风水宝地了?”诸葛锐醋意大发,脚尖轻点就从马上飞身而下,一头扎进马车里,也不顾林云轩在场,径直抱起若水安放到怀里,用力按着她那细腰,咬着牙沉声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若水心知这厮是对她起了疑,居然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这话说的,就好像是捉奸时候问的,便扭过头不理他。
“师父在番泱城找到了个十分地道的羊汤馆,吩咐我来叫师妹。。。吩咐我来叫弟妹,呵呵,这个师父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商量。我原以为你们是在一起的,所以也没有找人再通知你。你看,这可真赶巧了,正好一起去呗!”林云轩说完这话,只见二人气氛更加不睦,便十分尴尬地转过头,掀起帘子跟车夫招呼一声,令其继续赶路。
“林兄,你去看看本王那马还有没有跟着,最近脾气渐长,胆子也越发大了!到底该跟着谁都分不清,十足的蠢蛋!”
若水岂能听不懂这弦外之音,当下气的两眼通红,梗着脖子道,“你有病吧!你说谁是蠢蛋呢?!他是师父派来叫我去的,又不是哪个坏人假扮的,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林云轩眼看诸葛锐就要发飙,赶紧道,“哎~那个,师妹啊,哦,不,弟妹啊,这个,有话好好说,我先下去看着马,这个马虽是个识大体的好马,那也确实还是要好好地看着,万一,啊,我是说万一走丢了,那瑞王岂不心疼?”临下马车前,对着诸葛锐用嘴型示意,“好好说~”
诸葛锐努力平复心绪,道,“瑞王府锦衣玉食的你不待,叫你随本王回京你也不回,原先看你是有几分傲骨,真能勤勤恳恳做一番事业出来也就罢了。可你看看现如今呢,眼看这就要天黑了,有人叫你去吃饭,你还真就乐呵呵地去了,居然完全不顾忌要与别的男子同坐一辆马车,一个时辰之久!你是真没学过女四书么?!”
这不提女四书还好,偏他这么一提,若水简直要暴走,扯着嗓子吼道,“你是谁呀!我用得着你管我么!什么四书七舅的,凭什么我就要学呢!我告诉你,我偏不学!还有赶紧打发你的人走!。。。。。唔~”
若水话没说完,就被强吻住了。哎,睁着眼睛,只能看见这厮激愤的眼神,这闭上眼睛,却能看到无数羊驼的奔腾身影。到底该不该睁眼呢,嗯。。。明显是羊驼可爱,还是闭着吧!
要说这厮的吻技是越来越好,从刚开始的凶猛热烈到后来的缱绻缠绵,简直无缝连接,完美过渡,真想问一下他这是突击训练过了,还是无师自通了。
就在若水身子渐渐瘫软,沉醉迷失之际,忽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直吓得她停了半拍的呼吸。
“害怕了?”诸葛锐的唇慢慢地与她的分离,嘴角微扬,戏谑道。
“这是怎么了?”若水手捂在胸口上,声音无尽地娇柔。
“你不是叫本王去请水老先生的孙子么,刚刚过去的就是。”诸葛锐大手重新圈了圈她的腰背,还想继续。
“哦!对啊!怎么把水老先生忘了!”一天光想着逃离谨嬷嬷的魔爪了!“要不我们折回去跟水老先生道个别,他这孙子来了,我们却没了踪迹,怕是失了礼数。。。”
“不妥!”诸葛锐的手臂一僵,更加用力圈着她道,“他那个孙子虽然孝顺,却是个十分阴私狠辣之人,本王细细一查,才知道,原来给那姓柳的下蛊毒的正是他,不仅如此,他还给卢尚书也下了蛊毒,而且毒性更烈!”
“哦。。。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水老先生在地牢里的生活才会那么好。。。”若水歪着头,仔细想了想,笑着道,“我倒是觉得,他虽然有点不择手段,但出发点是好的,终究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嘛,而且对于卢尚书那种下作之人,就该用些阴毒手段予以惩戒,至少还没有谋害了他的性命,就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也算是个聪明人。”
“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本王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背地里使阴招,蝇营狗苟之鼠辈小人。他明明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制盐大师之后,所行之事,却有悖伦理,有违天道,此等阳解阴毒的反复小人,岂能担得起大丈夫三个字?又岂能让人不憎恶!”
“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凭真功夫正面与敌交锋,如果不能一击而中,可能面对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全军覆没的惨境!”若水用手肘死命地想要推开他道,
“想当初我也是用了偷盗纵火的手段才得以脱身,难道我也应该如你所说,这般为了所谓的天理大义,任由他人践踏?”
“你怎么总是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呢?!”
“这男女又有何区别?”若水更生气地往远了推他。
“当然有区别!”诸葛锐松开手,一手轻放在她的额头上,胡乱地揉了揉,很想掰开她的小脑袋,看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自古女子就应该。。。。。。”
“算了,你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了!”若水打断了他的话,十分沉郁地低着头。
“无论如何,本王还是要告诉你,那个水新叶,绝非善类,你一定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水新叶,这名字倒是还挺好的。“我又不是坏人,难道他还会给我下蛊毒么?!”
“他。。。。。。”诸葛锐一再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和她说这些腌臜之事。
“他怎么了?”
“他现未弱冠,却已有数十名姬妾在府中,日夜玩乐。关键这数十名姬妾当中,有半数以上都是京中贵女,且都是他用极其下作的手段勾引而得,你可还曾记得上次在皇后宫中,有一个年轻女子,叫上官云儿的。”诸葛锐看她来了精神,接着道,
“她平日里凭着当朝皇后是她嫡亲的姑母,那是何等的骄横,何等的狂妄。可听说,她到了这水新叶跟前儿,柔的能化成水,腻的能滴出油!哎~!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茶楼里有人亲眼所见,亲口所述。”
“啊?我还以为皇后想给你们二人牵线,想来她必定是个极好的人物。。。那这样德行的女子,你可千万不能让她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