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第一批赶到此地的,都是瑞甲军中的精锐,没有经历过生生死死的浴血奋战,是做不到现在这样的位置的!他们每个人,无论是个人身手,还是制敌韬略,都绝非泛泛之辈。。。。。。”
“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要珍惜这些国之栋梁!”若水主动拉起他的手,闪着泪光说,“你舍得让他们轻易赴死吗?”
“他们是军人!这是他们的职责!”
“不是所有的事,都必须用武力解决。如果能用一个代价很小的方法来免去他们的劫难,是不是对所有人来讲,都是好事呢?”
“战火已起,唯有迎头痛击才能让平息祸乱,若水,这是男人的战斗,那所谓的代价很小的方法,即便是你能做到,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诸葛锐抚着若水的脖颈,手指轻点,没想到内力刚恢复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将他最爱的人点了睡穴。
“哎,姐姐睡着了,待会儿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呢?!”凶胸看若水睡去,心底一半欢喜,一半愁闷,自从知道诸葛锐就是他的表哥之后,再也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撒泼耍赖,耀武扬威,更不敢说他的坏话了。可此刻见若水被他打横抱起,温柔缓慢的安置在简易的床榻之上,又头也不回的往洞口走去,一股强烈的不满充斥着整个心窝。
“你若不能保障她的安全,我就杀了穆白!”诸葛锐话音落下时,正好走出了洞口,只见阳光在他的肩膀时,他浑身的戾气更加重了几分,那震慑人心的气魄,让在场之人无不屈膝臣服。
“北疆蛮夷之地,本就是我东元国之国土,因三百年前对其政事荒废,对其民生无暇相顾,才助长了轲比能等一干家贼的嚣张气焰,今日,就是平定叛乱,收复失地之日!”诸葛锐亮出随身佩剑,直指上天,呼喝道,
“将士们,你们都是瑞甲军中数得上名号的英雄,此战不论杀敌多寡,只论各位能不能坚守!咱们好久没打过这么酣畅的大仗了,希望各位,能杀的尽兴!”
诸葛锐一边说着话,一边翻身上马,领着众人往轲比能大军的方向而去。
所有人都知道,此刻诸葛锐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奔袭和对战,可他们除了随声附和,根本无人敢劝他半个字。或许战神和凡人的区别,就在于能不能挑战极限吧。
轲比能早已做好了长期追杀的准备,却怎么都没有料到,诸葛锐并没有逃回东元国,而是又亲率几百人,掉头杀了回来。
“大汗,没看到那个郡主的影子啊!”布日古德是北疆公认的,视力最好的勇士,他在那寥寥的三百瑞甲军中来回扫视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若水,赶忙急着向轲比能回禀。
“哼,看来是这个情种把她藏起来了!”
“不过就这么几百人,咱们一人一刀,也足够把他们捅成马蜂窝了!哈哈哈哈!待咱们杀完这几个拦路狗,再去追那个臭娘们儿!”
疤爷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报仇的机会,于是拉着自己的人马,一路尾随,藏在轲比能的大军后面,只等着捡现成的,却没想到,这才刚走了没几步,就见轲比能发令停了下来,于是他跑到最前面,催促着他们赶紧行军。
轲比能眯着狭长的眼睛衡量了半天,终究还是下不了决心,道,
“这诸葛小儿向来用兵诡诈,此次先锋虽只有区区几百人,却来势汹汹,只怕还有后援,你,还有你,分两队先到左右两翼查探一番,以防他们设伏。”
“大汗,你也太过小心了,瑞甲军在京城,距离此地有五百公里,千万大军即便是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下,不眠不休,光是三顿饭就能耗上三五天的,要想到此地,少说也得七八天,即便他们是天兵天将,恐怕也没那么快赶到吧!”
“大汗,好像不对啊,前面那个,好像是诸葛锐啊!”布日古德觉得自己第一次看花了眼,那个人,实在是跟诸葛锐长得太像了。
“尽他妈的瞎说,那诸葛小儿此刻肯定躲在被窝,里连吃喝拉撒都困难,怎么会做先锋呢!”轲比能看着对面的战马越来越近的,跑的也好像越来越快,心底又对诸葛锐生出太多太多的畏惧。
“就是,肯定是你看走眼了,诸葛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足够他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他怎么说都是当过皇上的人,岂有做先锋的道理?!”
疤爷是见识过诸葛锐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模样,所以他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与他战场上相见。他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好多人都默默的往后撤了几步,于是身子一转,赶紧钻到执盾牌的人后面,又几经逃窜,这才出了轲比能的阵营。
“疤爷,疤爷,那小妞儿不会被大汗给先劫走了吧?”一个身材稍偏矮小的土匪,顶着一副纵欲过度的脸,殷切的上前问着。
疤爷伸手狠狠的朝他的脑袋打了一巴掌,怒骂道,
“看你那猴急的德行,我答应了大汗,即便咱们先抓到她,也得先叫她把部落里的人都治好了才能轮到咱们报仇泄愤,一天天的,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那小个子看疤爷抬腿往反方向走,急着追问道,
“您不跟大汗抢那女人了么?”
“抢什么抢!诸葛锐来了!咱们先保命要紧!”疤爷上了自己的高头大马,回头看诸葛锐已经跟轲比能的人交战了,吓得腿肚子一软,愣是没夹到马腹,最后哆哆嗦嗦,歪歪斜斜的抽了几鞭子,这才终于让马儿跑起来。
“诸葛锐,真的是你!”
轲比能派出的第一队先锋被杀了个片甲不留,眼睁睁看着诸葛锐一副俾倪天下的姿态,朝他的方向走来,他努力让自己清醒,却犹豫不决,该什么时候让第二队人马进攻。因为他很清楚,这所谓的进攻,更准确的来讲,其实就是赴死。
“呵,当然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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