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玟摇着折扇,晃着脑袋又道,“很快,我就会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得力之人!就连皇后娘娘见了我,也要卑躬屈膝,看我的脸色!”
“所以,你承认那醉仙果是你的东西喽?”穆白拼命拉着凶胸,这问题问的也格外没营养。
“这又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别拉着我,他这么嚣张,这么可恶,今天我必须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凶胸挣脱不开穆白的束缚,心里正窝着火呢,却不料又听得沈岱玟幽幽道,
“呦呦呦,抱的这么紧,就不懂得要避嫌么?你们两个,即是在宫里当差,那就都是皇上的人,宫女是可以随时被皇上宠幸的,而侍卫与宫女私通,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呀。我听说,皇上最喜欢体态丰腴的女人,从前在我们府上,就临幸过我的另外一个表姐徽儿姐姐,我看你与我那徽儿姐姐长得极为神似,想必也被皇上垂怜过吧?!”
“放你娘的狗屁!”凶胸怒不可遏,实在够不着,只能丢了个茶杯过去。
茶杯清脆的落地声,沈岱玟轻松躲过,那嘴角斜的更厉害了些,
“即便你没被皇上宠幸过,也备不住是人家暗自喜欢你,却没找到得手的机会呢。叫我说,你们若想长相厮守,就应该早点想个退路。”
“呸!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猪油蒙了心?皇上的坏话你也敢说!”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这事儿啊,有据可查的,当时二人正颠鸾倒凤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在不远处,可是亲眼见过的,而且我们沈府上下,也有好多人都在现场可以做见证的。”
“是真的?!”凶胸抬头含泪问穆白,那穆白委屈地都要哭了,连连摇头,
“这我不知道啊,从来没听说过!”
“哼!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连他也不例外!”
“这事儿应该不是真的吧。。。你不能轻易就信了这话呀!要不等他们回来了,咱们细细的问清楚了?”
“问什么?!再让她伤心一次么?”凶胸狠狠地踢翻了桌子,怒瞪了沈岱玟一眼,飞身从窗户跑出去了。
穆白愣在那儿,想着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他们明明是来探这小子的底细的,没想到被他这么一通乱搅和,又不知要生出多少麻烦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的时候,沈岱玟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慢吞吞地说,
“我这里有三百两银子,只要你帮我办成一件事,我就帮你们离开京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送你们一千两银子作为盘缠,相信这些银子到了哪里,都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了吧!”
“你要收买我?!”
“不是收买,是请你帮忙,然后再帮你们的忙,咱们互相帮忙。。。”
“你叫我做什么?”
“很简单,把这个给皇上尝尝,就说这个东西是如今京城炙手可热的好东西,清凉去火,利气消食。”
穆白从他手中接过那装满槟榔的荷包,打开看了一眼,有些犹疑的表情,沈岱玟看在眼里,却自信满满地说,
“你放心,这个东西没有毒,就是拿给御医检查,也不会出任何纰漏的。”
“你不是想用这个来谋害皇上么?”
“当然不是,我只想赚大钱,做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穆白从他那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一场巨大的阴谋,心里忍不住深深地担忧起来,此人身份特殊,所卖的东西又没有办法指证为是违禁违法的东西,此时他的野心毫不避讳地展示于人前,邪恶的欲念昭然若揭,实在让人生厌又恐惧。到底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呢?自己是该顺水推舟,陪他玩一把,还是赶紧去找凶胸,去找师哥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凶胸飞了整整一夜,终于飞到若水身边,她化作猫儿形状,蜷缩成一团,睡在若水和孩子的中央,待到若水醒来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随即问道,
“你不是去京城了么?怎么浑身滚烫的,是出了什么事么?”
凶胸跳到地上,又化成女儿模样,大哭道,
“姐姐,这世上的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么。。。”
“怎么了,穆白欺负你了?”
凶胸摇了摇头,又把头靠在若水肩头,糯糯的道,
“我听说,皇上曾经还临幸了别的女人。。。”
“他有过嫡妻的,还有那么多的侍妾,所以有这些传闻,也是正常的呀。”
“可有人说,他是当着你的面,跟另外一个女人。。。跟沈府的一个小姐。。。”
若水迟疑地摇摇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件事。
“你不记得?”
“我不记得。。。如果这件事是在沈府发生的,那应该是在一年前吧,后来我失忆了,所以可能这个事情。。。我不记得了。”
“那你不生气么?”
“生气又能怎样呢?”若水看那孩子醒了却不哭不闹的,十分乖巧,便一边笑着逗弄他,一边跟凶胸说,
“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想再因为之前的事,打破现在稳定的生活。现在的他,对我足够好了,我很知足,如果以后他又有了其他的女人,我会带着孩子离开的。”
“不准!”诸葛锐不知何时进来,听了她这番话,简直要暴走了。
一般女人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有染,不应该是特别伤心,特别气愤么,她这么平静,还说出随时要走的话,难道,自己在她心中竟是这般可有可无么?
“好啊,你还敢这么大声地吼!”凶胸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无耻的人渣!就准你沾花惹草,就不准姐姐过她想要的幸福生活嘛?!你也未免太自负,太自私了吧!”
“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你知道的,我可是连那赫连真的手指头都没碰过的,原先瑞王府的那些侍妾,都是别人硬塞给我的,我从来都没正眼儿瞧过的,都是早早地打发到庄子上了,后来也都遣散出宫了呀!”
“你别离我姐姐那么近,有话就站在这儿说!”凶胸一把将诸葛锐拉后退几步,又道,
“男人都是这个德行,说的总那么冠冕堂皇,背地里又作出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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