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呢,老兄。”胜捷的电话让伯伦心急脚跳,他按捺住不悦的心情,努力给胜捷做工作,“说好在长海市玩几天的,你怎么那么快就走?不行。”
伯伦本想说是不是昨晚的事给你带来了困惑,让你心情不好。
可是伯伦暗暗想过,大家都对这事挺敏感的,胜捷后来还不肯给他开门,可见他有多排斥自己的妹妹。
可是胜捷越是排斥他妹妹,他就越想把她妹妹嫁给胜捷。
谁知胜捷一听这个不行二字,马上关机。
伯伦德耳朵里只有一阵阵的滴滴滴声。
珍妮也很烦恼,这是她见过的第几个男人了,上次她化名为嫣去见一个网友,也是这般狼狈不堪,没想到这次哥哥精心安排的相亲,也是颗粒无收,还被对方冷落赶出大门。
她的什么颜面都丢光了。
“哥,胜捷不想见我,就不见我,没什么大不了的。”
伯伦瑟缩成一团,他刚刚继承林家的家业,就开始张罗自己的事业,眼下内忧外患生意难做,如果把妹妹嫁给黎家公子,拓展自己生意圈的人脉,会给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更上一层楼。
妹妹这么一说,伯伦又有一丝动摇了,放眼望去,坐在椅子上的妹妹依旧戴着另类珍稀的面具,嘟着玫瑰红的嘴唇,满腹委屈无处诉说。
“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戴着面具,每个淑女的样子。难怪人家看了都不喜欢。你还不把面具扔掉,不然别人以为你长相有缺陷。”
伯伦把妹妹相亲不成功的原因归结为她那副面具。
珍妮是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起戴面具的,这幅本该在面具舞会上来遮瑕掩饰的面具,成了珍妮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形影不离,亲密无间。
就是上街,出去游玩,珍妮也舍不得脱掉面具。
她一个人玩惯了,又是富家小姐,架子摆在哪里,谁也没法说她。
她太任性了。
“哥哥。我习惯了戴面具,我不会摘了,你不要逼我。”珍妮从椅子上站起,说得干脆利落。
不行,我得出去了。
不要在这里跟哥哥理论什么消耗时间了。
她今天有另外一个约会,就是那个自称是于晋的男人。
她又跟他约了一次,她要戴另外一幅面具去赴约。
只要是跟男人有关的活动,约会,相亲,珍妮都会戴上面具,而且每幅面具的款式造型都不一样,有的华丽,有的清纯,不仅不会让她的美貌失去光彩,还能因此独具一格锦上添花。
她以为父母走了之后,她能为所欲为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岂料这一套做法,得不到哥哥林伯伦的赞同。
“珍妮,你不能那么任性了,你现在又要去哪里疯。还不赶快找个对象。你看你都二十七八了。再过个两三年,没人要你了。”
“哥,不会的,我有大把人要,我就喜欢自由。”
珍妮露出了珍珠般璀璨的笑容。
可是这抹笑容却让伯伦尤为心塞,“妹,你不要不听话了。你赶快摘掉面具,我会给你和胜捷安排一个正式的见面会。”
“啊,不要,不要。”珍妮尖叫,“我崇尚恋爱自由,你不要强加我的意志,让我去爱不爱我的人。”
“上次,你不是说过,你爱他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伯伦有些激动,他还握着手机,等会就可以跟胜捷讲清楚。
珍妮还在若有所思,“我是爱他,可是他不爱我呀。你看他昨晚对我们的态度,简直就是唯恐避之不及,就一个见面而已,他就那么讨厌我。哥,我们还是别自讨没趣了。赶紧撤了吧。”
“这事不能撤。这是爸妈的交代,一定要跟黎家合作,你嫁给了胜捷成了黎夫人,我们林家的家业就有了强有力的后盾,会有资金方面的援助,对我们林家帮助莫大。”
“可是他不爱我呢。”珍妮不耐烦地打断哥哥的话,很无奈地低下了头。
哥哥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以为自己没有恋爱过,她早就被恋爱伤得千疮百孔了,爱得越深伤得越痛。
所以,她才会选择用一幅面具去遮掩她真实的容貌,既然爱情不愿青睐她半分,她也就用面具来与世隔绝。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涌上了珍妮的眼眶。
“胜捷不会不爱你的,你要搞清楚,你有钱有貌,他怎么可能不爱你。”
“那是因为他有女友了。还是个画家,长的也不差。胜捷很喜欢他,他喜欢的就是这个会画画的女人。”
“女友?会画画的女人。”胜捷有女友这事早已传入伯伦的耳里,只是不知道妹妹比他更清楚。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事的?”
“街坊里有传闻啊,就你不知道而已。你整天忙自己的生意,根本不去关心这些八卦,当然不知道。”珍妮笑哥哥孤弱寡闻,“好啦,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了,玩。”
“唉!”林伯伦还想拉珍妮过来,可惜来不及了,她早就把门关上,跑得老远。
妹妹的腿那么长,说走就走,伯伦很恼火,他也是新婚不久的,如今却无暇陪伴自己的妻子,而是一个劲地给妹妹和那个富商牵线。
哪知道妹妹根本不领情,半分面子都不给。
他这个做哥哥的简直就是白操心。
妹妹的来去自如让他懵了,他该怎么办?
可仅仅几秒钟,他又有了主意,他还不能放胜捷走,他要紧紧抓住他。
伯伦又打了一次胜捷的电话,对方还是没接,遂编了一条短信,告诉胜捷,如果他要走,他这个做东家的,一定要亲自送他去机场,以示情谊。
胜捷看到短信,莫名一笑,这个伯伦,真是有情有义。
他是不是怕他妹妹嫁给别人不好,千方百计要把她送给自己。
可昨晚他明明已经表态了,对他妹妹毫无兴趣。
可是伯伦听不进去,还在心急火燎地想办法。
难道把他妹妹嫁给他,是为了他自己?
自私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好吧,那你在飞机场等我。”胜捷流利地回复了伯伦,他想快点回宁市见语若,虽然才分别四天。
昨晚跟语若聊天,她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他这样一回去,岂不是雨露甘霖,很快解决语若的不快。
得知胜捷可能会离开长海市,伯伦二话不说又赶去了胜捷入住的酒店。
谢天谢地,胜捷并没有离开,说是飞机场上见面,其实他的动作还没那么快。
等不及的是伯伦。
他拦住了胜捷,终于说出了实话,“黎先生,你也知道现在生意难做,林家的企业目前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迫切需要注入一笔资金。你们黎家这几年发展的不错,如果我们能合作的话,可以挽救我们的生意。”
“所以你就打算利用你妹妹来跟我联姻?”胜捷嘴角唇边挂上了毛骨悚然的冷笑,“你不觉得你的算盘打得很精明吗?你错了,你妹妹的幸福不该由你来决定,而且,我也有喜欢的女人了。”
“黎先生,你就这样无情绝义?”林伯伦气得牙咬痒痒,他的婚礼真是白请了胜捷。
可是这又能完全怪胜捷不近情面吗?
“而且,我早就认识你妹妹了。”胜捷突然语出惊人。
“早就认识她了?”林伯伦有些摸不着头脑,妹妹珍妮明明戴着面具,他却一眼看穿她的真实容颜。
“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胜捷只想快点见到语若,对伯伦的磨蹭,他感到无比厌恶。
胜捷离开,林家一片乌烟瘴气。
林伯伦坐在地毯上喝酒,新婚妻子秀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丈夫心情那么差。
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很生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发泄。
"嗨,我回来啦。"珍妮一下窜门而入,此情此景有点让她摸不着头脑。
“哥,你怎么啦?”
“神经病。”端庄可人的秀丽,鼻孔里出气。
珍妮也吓得不轻,哥哥新婚不久便撇下娇妻,一个人喝酒浇愁,成何体统。
“哥,你干嘛呀?”想必他还在纠结那件相亲额事。
这是何苦?
“胜捷走了。”伯伦喝醉了,他一边喘气,一边垂着眼眸有气无力凝视眼前的风景。
他好想已醉方休,为什么老天不给他机会呢?林家的家业岌岌可危,谁来拯救他的江山。
“哥。”珍妮理解哥哥的痛点,他是怕没人帮他。
她俯下了身子,“他现在在哪里?我去把他追回来”
伯伦兴奋地甩手,另一只还拿着酒瓶,毫无风度地打发妹妹,“他坐飞机啦,回宁市,你要去,快点去,不要让我在这里看见你。”
语毕,伯伦半闭着眼睛要打瞌睡,秀丽一下从地毯上扶起他。
她也被伯伦喝醉酒的样子给吓得不轻,“你没事,好好地,喝什么酒呀,颠颠倒倒的没有一点样子。我们结婚才多久呢。我要跟你离婚。”
“啊!”珍妮吓得半死,“不行,不行,嫂子,你可不要乱说话哦。你们结婚才四天!”
“四天怎么啦!新婚之日,不陪我,还在这里喝酒。”秀丽既倔强又冷静,她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愤怒,“我才不要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