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我?”语若也不开心,“我只是回了下娘家而已。”
“你不该不打声招呼就离开,手机也关机。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胜捷越说越生气,完全撕下了他那幅斯文外表。
“……”语若瞬间无语,这哪是平常胜捷的样子,平常他可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
或许这次她做得很不对。
遂慢慢低下了头,讷言道:“对不起”,语若双目泫泣。
她为什么要回娘家,还不是想避开那个人。
一颗颗硕大的泪珠晶莹落下,把语若塑成了一个泪美人。
爱妻伤心至此,胜捷也只好收手,面部表情变得柔和起来,温情再次呈现。
“好了,别伤心。明天就跟我回家。”胜捷的命令让语若一阵心定,此时此刻,她泪花闪烁,充满了矛盾,却也只有点头。
“可是,弟弟的事怎么办?我说过要教他画画的,直到他考上大学。”
原来她还有一个牵挂。
“没事,带他去画室,安排老师教他画画。”
“哦,好。”语若没想到还有这一招,想想也是,画室本来就是他们自家的产业,什么事搞不掂,连学费都免了。
两个人轻声细语一直在商量回家的事宜,末了,胜捷提出要睡觉。
“晚上十点了,赶紧睡觉吧,我忙了一天了,好累。”胜捷脱去了衣服,露出结实健美额胸肌。
语若见此春光,委婉一笑,两个人又到了同枕一室耳鬓厮磨的时候了,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长海市林家,这几天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林家的女儿林可珍失踪了。
哥哥林伯伦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上可珍。
起初他怀疑,可珍跟胜捷较劲上了,听可珍说过,他们曾经还是男女朋友,那次相亲未果之后,可珍很伤心,天天都在家里默默垂泪。
伯伦看不下去了,问可珍,“你这么爱胜捷,之前还是男女朋友,那你去追他吧。”
可珍流了几天的泪,也累了,听哥哥这么一说,也不顾不管了,她再次戴上那幅面具,起了身,走出大门,临走之前大声宣称:“好吧,我这就去追胜捷,一直追到他天荒地老。”
妹妹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伯伦为此专程去了一趟宁市,单刀直入进了胜捷的公司,谁知却被秘书邱琴告之,黎总这几天都在休息。
“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伯伦也不甘示弱,以他的意志力还怕等不到胜捷,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第一天当然是看不到胜捷的,他已经出去找妻子了。
第二天,还是没看到胜捷,这时的他还在去嘉南市的路上。
第三天,依旧是不见胜捷的身影,他在妻子的娘家,跟妻子谈笑风生。
第四天,第五天……
为了防止胜捷偷偷回来公司,他看不到,伯伦甚至放下身架,跟保安混睡在公司的宿舍里。
连邱琴都看不过去了,专门为这个事给胜捷打了一个电话。
胜捷是带着语若回家的路上,接到这个电话的。
“喂。”胜捷和语若才刚刚上高铁,在车厢里搂过抱过,温情无限。
宇纯在隔壁的座位上,对此一无所知,他在想自己的明天,去了画室会怎么样。会不会借助学画画重新考上大学。
他有点轻微的自闭,因为高考文化课落榜,一直封闭自己不愿出门,在家画了几个月的油画,是姐姐的突然出现和及时伸出援助之手,让他重新生出了复读的希望。
邱琴打给黎总的电话接通了,她大概是气坏了,这个名叫林伯伦的男人真是个奇葩,死乞白赖不愿离开公司,一定要等黎总回来。
“黎总,不好意思,最近有个事想给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黎胜捷轻快的笑容凝固了,他从来没听过邱秘书的语气有这么紧张过。
“这几天,一个名叫林伯伦的老板来公司闹事,跟保安住在一起几天了,说一定要等到你回来,跟你谈个事,他才肯离开。”
“告诉他,我没空。”胜捷一听林伯伦这个名字就来火了。
“可是……”邱琴面有难色,“这人不等到你就不走,保安都赶不动他,你还是亲自见见他,劝他走吧。”
邱琴说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原本精英标致的年轻人,因为见不到黎总而变成胡子拉渣,不修边幅的疯子。心中连连叹息,这个林伯伦走火入魔了。
“到底什么事,要见我?”胜捷已经猜到这回伯伦又是为他妹妹额事来找他的,瞬间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我不知道唉,他不说,说你跟他是好朋友,有话跟你说就行。”
“那好,我在回公司的路上。你安顿好那个人,不要让他出什么岔子。”
“嗯。”
随着对方的一声尾音,胜捷轻松挂机。
他这是什么朋友,好不要脸。
胜捷腹诽。
语若见胜捷心情不好,以为他接了一个不开心的电话,刚才他讲电话的语气也分外不好,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怒意。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胜捷,你没事吧。”
“没事,有什么事。”胜捷故作轻松地把玩着手机。
他不希望妻子知道他跟林家的纠纷,上次他领口的口红印记,让他在语若面前颜面丢尽,都是伯伦的妹妹的害的。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曾经冒充语若的女人,真名是什么?
他想问问语若。
接着他若有所思跟语若聊起了天。
“语若,你还记得你以前的网店吗?星辉画廊。”
“呃。”这是一起不愉快的回忆,语若没想到胜捷会旧事重提,她以为刚才的电话跟这件事有关,什么催他快回去快回去,一定是可珍又在搞什么鬼。
“哦,是的,怎么啦?”语若难掩脸上的惊讶,语气略微急促。
“你一直都是这家店的店主吗?中间有人窃取过你这家店吗?”
“你说这事,我都快忘记了。”
语若知道胜捷跟冒充她的可珍谈过恋爱,曾经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但他们究竟有没有在一起,语若不清楚,也不想过多的知道。
她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会让她没有信心当好胜捷的妻子。
因此,她一直都选择性地遗忘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