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身子,眼睁睁看着太后走近,从宫女手中接过一个血玉镯子。李佩佩尚未回神,太后已经拉起她的左手腕,亲手把血玉镯子带在她手上。
“贵妃,你肌肤如脂,手上有这道淡淡粉红伤口实在不好看。不过带上这血玉镯子,便多少遮盖住了。”重新放下衣袖,太后已经回身,走到首位坐下。
而李佩佩依然愣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直到一旁得费实在看不下去,掩嘴轻笑出声,才把她惊醒。
低头望着左手腕上的血玉镯子,通体透着红芒,把羊脂凝雪的肌肤照得一片通红,翻过手腕一看,那道因为清妹和敏妃毒打留下的痕迹,真的淡了不少。
只是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首先对上德妃取笑的目光,听着她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说道:“妹妹,你还不赶紧叩谢太后,这个血玉镯子,可是太后的珍品,连本宫都要不得。”
德妃的提醒,李佩佩才恍然大悟,竟然因为震惊之顾,而忘记谢恩了。于是,赶紧双膝一弯,已经扑通一声跪拜在地,向着首位上的太后清声喊道:“臣妾,谢太后隆恩。”
“赶紧起来,别忘记,你要真感谢哀家,就为陛下生一个王子,延续天家的血统。”说着,太后急忙催促身边的宫女扶李佩佩起身。
李佩佩从她眼中看到的担忧,似极她的母亲,虽然她知道,她只是在担忧宇文健过渡宠爱她,而受到其他妃子的迫害,但是她依然深受感动。
生娃娃的事情不能她说了算,李佩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神色恍惚由李佩佩扶着,重新在太后下位坐下。
拿起身旁茶几的茶杯,李佩佩轻饮一口,直到雨前龙井的清香在口中淡开,李佩佩才稍微收拢神智,望着首位同样低头饮茶的太后,玉指拂过左手腕的血玉镯子,感觉到上面传来的冰凉和细腻,对于眼前这个老人,李佩佩更加心生愧疚。
突然,太后放下手中茶盏,向李佩佩望了过来,不期而然,她与她慈祥的目光相交于半空,她从那双睿智的眼眸中,看出一抹疑虑。
她与太后相视的眼线,自然无法瞒过一旁心灵透彻的德妃,就在李佩佩尴尬之时,耳际已经响起德妃清朗的声音:“太后,再过几天,便是一年一度的三月初三了,不知道太后对于此次家宴,可有什么安排?”
德妃的提问,让太后转移了视线。
只见她扶着额际,一脸疲惫向着德妃轻道:“本宫年事已高,就不参合这种事,贵妃领着你们几个看着办就好。”接着,太后再次把目光调向李佩佩这里:“听说你大病初愈,不要整天呆在宫里,活动一下对身体好。”
“臣妾知道,会参加这次三月初三家宴。”太后话里意思,李佩佩一眼便观出。虽然她生性喜静,不喜欢这种宴会,但是太后明里暗里就是为了让她参加这次家宴,她怎可驳她老人家意思。于是只能选择顺从,只是她猜不透,太后为何非要她参加这次家宴。她不是不喜欢她吗?甚至还提议宇文健将她嫁掉。她到底是有什么意思或者其他目的?
“嗯嗯。”太后见她顺从她意,不由嘴角含笑连连点头。
李佩佩与德妃陪同太后足足闲聊差不多半个小时,随着不断深聊,李佩佩发现眼前这个贵气的妇人,有着一副善良的心肠,是一个如水般婉转清澈的女人。不像其他妃子所说,是个挑剔的老婆子。
李佩佩是越聊越入神,直到德妃发现太后眉目间的疲惫。
此时德妃看向李佩佩,“打扰母后半天了,母后累了,母后,改天臣妾再来看您,可好。”
“嗯。”
只是,当李佩佩与德妃结伴将要离去之时,由着贴身宫女扶着的太后,又再次喊住李佩佩:“贵妃,你跟哀家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只不过天妒红颜,萧颜夕死得太早了。”
太后这一说,让李佩佩愣住了,直到身侧德妃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才凝神低头应着道:“回太后的话,臣妾姓李,叫佩佩。”
“是吗?哀家记住了。”太后低声自言自语着,然后冲着她意味深沉的颔首,便由贴身的宫女扶着她躺在软榻上。
走出宫门后李佩佩却犹如扯线的木偶,精神恍惚地一脚深一脚浅踏出天承宫。
回到安庆宫后,李佩佩依然在琢磨太后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天过去了,从天承宫出来之后,李佩佩一直无法揣摩到太后最后那话的意思,有时候想多了,更加觉得头痛欲裂,后来便慢慢淡忘了。
因为临近三月初三,宇文健朝政也变得繁忙了,每天都有批不完的皱折,见不完的朝中大臣所以,这几天他都是寻晚膳的时候,匆匆过来安庆宫吩咐两三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返回御书房批阅奏章。
让李佩佩十分无奈。
这天,李佩佩刚刚起床,燕儿正为她梳洗的时候,紫儿便捧着一个精美托盘走了进来,李佩佩透过铜镜见到托盘中的东西,原来是一件华服,便出言问道:“紫儿,老实交代,送给谁的?”
紫儿放下托盘之后,笑意吟吟走进,声音清脆的说着:“陛下一早,差御衣间大总管送来的,说是让娘娘家宴时穿上的。”
“拿过来给本宫看看。”微微侧过身子,李佩佩招呼紫儿把华服拿来看看,看看宇文健的品味如何?
“好的。”紫儿嘴角浅浅梨涡荡漾着可爱笑容,清脆的答着。
趁着紫儿取衣之时,李佩佩想着下午就要盛装出席家宴,便示意燕儿随意梳洗,也算素脸见人,挽起的云鬓微斜淡雅高贵的珍珠发簪,正巧紫儿取来华服。
接过紫儿取来的华服,触手感觉到的细腻柔软,让李佩佩心惊的喊出声:“哗。手感很好的衣服,是丝绸吗?”有史以来,李佩佩还是第一次接触如此舒服面料的衣服,简直就是让人爱不惜手。
紫儿轻笑着,便解释这种衣服的名字,叫云绸,每匹云绸历时三年,皆由一条冰蚕丝织造,中间稍有线短,这匹布料也跟着报废。但是织成的云绸,不单轻薄如无一物,而且还冬暖夏凉,手感柔滑,宫里的后妃极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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