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健”
“陛下?”
两人同时怔住,宇文健的出现对他们来说都是始料未及的。
“啪!”
李佩佩只觉耳边嗡的一声,胡惊鸿便躺在了十米远的地方,他靠着墙,嘴角的鲜血溢出,那眼神,满是憎恨。
“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压入大牢!”
音落,宇文健转身安抚那惊慌失措的人儿,他附上她的香肩,能清楚地感觉到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你受伤了。”不知过了多久,李佩佩终于缓过神来。
“没事,小伤罢了。”宇文健安慰‘性’地一笑而过。
李佩佩抬头望他,那眼神呆滞却也有一丝的怒意。
“这么深的口子还不疼?陛下莫不是伤了知觉?”她犀利讽刺,宇文健不语,却见她顺手从枕底‘抽’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一边替他包扎,一边道:“臣妾先简单的替陛下包扎一下好了,等御医来再重新诊治。”
话音刚落她将手迅速收回,可仍是被宇文健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手腕,一把拉入怀中,她本‘欲’挣扎,可终究还是被他搂的更紧了几分。
“佩儿,告诉朕,你爱朕么?”
李佩佩一怔,随之而来的还有浅浅的笑容回应道:“自然是爱的。”
宇文健拥她的手微微顿了一顿,眼神之中满是质疑,“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朕么?”
李佩佩忽的笑出了声,宇文健不解,她再笑,继而道:“臣妾还有什么需要骗陛下的呢?胡惊鸿突然闯入臣妾的寝宫,臣妾真的不知道他的目的,不过臣妾可以可以肯定,他是奉命行事的。”
宇文健听后,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似是想把她融入骨子里去,“你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让人喜爱却又不敢靠近。”
“陛下也像是一种毒,让臣妾已入了骨。”她反‘唇’相讥,宇文健没再说话,只是拥着她,仿佛拥着整个世界一般。
夜至子时,李佩佩躺在他的怀里,嘴角满是幸福。
此时此刻的李佩佩,真的很希望时间能够为她停留,哪怕是十分钟也好,她也心满意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宇文健在安庆宫受伤的事情传到了安昭仪的耳中。
“什么!陛下受伤了?该死,连陛下都要帮那个小贱人,真是该死!”安昭仪将茶盏纷纷推下桌台,宫‘女’们都跪着,像是讨饶。
“你们,你们……”她忽然转头指着宫‘女’,那眼神似要把她们扒皮‘抽’骨,“你们这群废物!连这么个小人物都摆不平,本宫要你们作甚?”
宫‘女’不语,却更加‘激’怒了安昭仪的怒气。
“来人啊,把她们都给本宫带下去,仗责五十!”
“这……”执行小太监有些为难。
她只是斜睨那他一眼,面‘露’煞光,说道:“这什么这?你把她们给本宫带下去打,没死便让御医院的御医给她们看看,死了便扔到‘乱’葬岗去,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陛下……”
“陛下?”安昭仪开始狂笑,没有丝毫的避讳,“本宫告诉你,总有一天,整个后宫都是本宫的!”
“是,昭仪娘娘。”
小太监被‘逼’的无奈只得退下,这是什么样的刑罚,他们心知肚明,若是五十板下去,别说这些柔弱姑娘了,恐怕就是几个铁骨铮铮的壮汉也会被打个半死。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后宫之中谁不想有个立足之地,‘混’口饭吃。
从外面传来一阵阵鬼叫一样的求饶声,让安昭仪的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好像宇文健受伤是那宫‘女’害的一样。
只是五十板还没打完,那宫‘女’已经受不了了,执行的小太监看着她身上血淋淋的衣服,实在是不忍心再打下去,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
“不好了,昭仪娘娘,那宫‘女’已经......快不行了,要是再打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安昭仪将手上的被子狠狠得砸在地上说道:“本宫不是说了吗?死掉了拖出去,你是没听懂人话吗?”
“奴才知道了。”怯怯的小太监退下去后便让人将受伤严重的宫‘女’带下去,还不忘掏出一些银子让带她下去的宫‘女’好好照顾她,“这些银子给你的,帮我传御医看看她。”
收了钱的宫‘女’神‘色’喜悦的一口答应了。
第二日的天气已然转好,天空放晴,似是万里无云。
宇文健欣欣然张开双眼,却见一背影婀娜多姿的‘女’子正在梳妆。
他又看向手心——手帕已被拆下,换上的是十分洁净的绷带。
“陛下醒了?”李佩佩的声音似银铃儿一般好听,让刚睡醒的宇文健又有了几丝‘精’神。
“手绢呢?”他不禁追问,李佩佩看了一眼他的手掌,恍然大悟道:“陛下是说昨日包扎伤口的那块手绢么?手绢脏了,臣妾已扔了。”
宇文健的眼睑渐渐垂下,那冰冷的双眸渐渐褪去颜‘色’。“爱妃的东西怎么可以‘乱’丢的呢?留个朕带在身边,留个念想,那是该多‘浪’漫的事情。”
“陛下说得是什么话?臣妾天天呆在宫里,陛下要是想臣妾,便可以随时来安庆宫,何须留念想那么夸张,又不是生离死别。”
这本就是他料想的答案,可还是会去问,就如他本就知道与她的结局,却还傻傻地欺瞒自己也许结局并不一样。
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们的孩儿不是什么魔龙降世,只是个普通的孩儿而已。越想越伤感的宇文健趁机转移话题说道:“今日是情人节,朕与你去逛逛如何?”他说话时毫无底气,他以为她不会答应。
“好啊,臣妾也想出去走走呢。”李佩佩偏了偏头,却见于公公从大‘门’闯入,步履匆匆,宇文健只是皱眉,以表不悦。
“怎么?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宇文健的声音冰冷得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于公公却丝毫未被吓退,那额上的汗珠仍是顺着脸颊流下,“回陛下,安昭仪娘娘她......她把......在她身边‘侍’候的宫‘女’打死了”
“什么?”宇文健听后不禁有些惊奇,自安昭仪那次在御‘花’园落水后,心情便总是‘阴’晴不定,本以为只是当时发发气,如今却越来越变本加厉。
“安昭仪娘娘那儿的彩蝶让奴才调些人过去,还请陛下批准。”
于公公说完后本以为宇文健会大怒起来,可出人意料的他居然答应调人。
只因,他觉得那件事他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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