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果然,二楼的灯还亮着,只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方有天对着正在忙碌的管家问道:“在楼上的男人没有下过来吗?”
“我也觉得奇怪,难道不用吃饭的,那么久了,我上去敲‘门’,没有动静。”
听了管家的话后,方有天决定上去看看,担心出事。
站在房‘门’前,敲了几下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侧耳倾听,他敢肯定,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于是匆匆忙忙的让管家拿来钥匙,打开‘门’一看,正如他所料,出事了,宇文健倒在地上,不知道昏‘迷’多久了,嘴角还残留着大量已干的血迹。
方友天手忙脚‘乱’的打电话,让医生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医生,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
“我做医生那么久,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我是没有办法的了,你去找国外的医生看看。”
方友天送走医生后,既然市内那么出名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而来夏算,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将情况说了一遍。
靠着方友天费尽心思拿到的一些照片,才稍稍让陈明眉头稍微松了点,他把照片一张张贴在日记里,晚上抱着睡觉,才勉强让自己睡得踏实一点。
日子一天一天过,相片里的刘小雪肚子越来越大,陈明的心也越悬越高,他既欣喜又担忧,喜的是他快做爸爸了,忧的是生产的艰辛,但大部分时间仍恨不得孩子快点平安出世,如此以来他才能放心的出尽水磨工夫去缠她,求她回心转意。
这一日,他路过昔年总和前度‘女’友生日聚会的餐厅,回忆汹涌而来,可是她的笑语早已逐渐模糊,反而是笨笨的小蜗牛在店里扮‘鸡’取悦他的身影,清晰一如昨日。
“哎哟,陈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侍’者阿贵迎上来。
陈明没等他说完,也没看他,挥挥手,点了两年前生日上点的菜‘色’和酒,自己跑到老位子上去坐。
‘侍’应阿贵扁扁嘴,知道他心情差,不敢再‘乱’讲话,默默送上菜‘色’和酒。
陈明一人自斟自饮,渐渐的,由浅酌转为牛饮,桌上的空酒瓶慢慢增多。
‘侍’应阿贵想劝他,“陈先生,你这样喝下去,恐怕会到医院处理。”
“醉了更好,没有那烦了。”
“更何况,本店的镇店之宝,仅有的三瓶‘太阳神之涙’都被你像喝水一样喝了,你不会稍稍觉得,觉得对不起这酒吗?哎哟,可惜了!”
‘侍’应阿贵有专业的‘侍’酒师执照,对酒的热爱超乎其他‘侍’者,对于陈明的喝法不无心疼。怎知却被拉住领口,陈明用‘迷’‘蒙’的眼睛瞪他,“我很有钱,哼,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有钱也买不到‘女’人心,那我,我买几瓶酒总可以吧?啊?”
“这......”原来是失恋了。
“拿酒来!”
阿贵咬咬牙,仍是硬着头皮送酒,见陈明渐渐支撑不住,言语模糊,半趴在桌上,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阿贵见到了救星。
陈少陵两手‘插’在口袋里,心事重重的路过餐厅,打算去搭滴滴回家。
她和方友天分手后,最初几个月,人生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她几乎没在工作,也不敢在家,晚上一人在舞蹈教室喝酒,喝醉了,便开始跳舞,疯狂的独舞,芭蕾失去优雅,变成一种狂暴的能量在释放,她不停转圈,转到跌倒,转到呕吐,转到两‘腿’肿胀酸痛不能动,才伏地哀哀痛哭。
曾经,她想过自杀,不过老天爷偏跟她作对。有一次她喝醉酒‘迷’糊之际,吞了许多安眠‘药’,打算了断残生,结果还是见到明日的曙光;还有一次,她想跳楼轻生,结果发现通往顶楼的安全‘门’卡死,气愤愤的跑去跟管委会投诉,没想到还得到大楼主委的感谢。
总之发生的一切,几乎不可思议,她自暴自弃之虞,索‘性’关了舞蹈教室,提领了所有积蓄,跑去参加世界展望会为期一个月的非洲志工团,她本意是作践自己,刚开始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身上还有晒伤和蚊虫咬伤,果真达到了目的,可是后来却意外的映证了方友天的话:“少陵,这个世界很大,只要你用心去看,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她从前还是舞者的时候,曾跟着舞团做世界巡回演出,可是到了非洲以后才知道,她遇过的世界其实只是真正世界的一小部份,那是特定国家特定人的世界,那些纸醉金‘迷’的繁华生活,那些物质与**横流的社会,每个人都深切觉得自己不足,汲汲营营,却永远不足,光鲜亮丽的外壳之下,多少勾心斗角。
当了志工之后才知道,只要一小杯乾净的饮水,一点点可以糊口的‘玉’米粉,就可以让许多人活下去,让许多孩童‘露’出笑颜。她以前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如今却明白她拥有的已比旁人多了。
回到珠江城,她变得比较沉稳,不再暴躁易怒,酒也少喝了,反而时时陷入沉思,两年前的错事不知不觉又萦绕在心,她曾经伤害过刘小雪,但真要她去坦承这样的错事,她又提不起勇气,更怕的是知道真相的方友天憎恨的眼神,被所爱的人憎恨着,是最可怕的事。
她实在不敢去想象,更害怕知道结果。
等她回过神,已经被阿贵拉进餐厅,阿贵苦苦哀求:“不好意思,陈小姐,真是太冒昧了,可是您能不能帮个忙,劝陈先生别喝了?要不你打个电话给方少,他们是哥们,一定会劝的住他的。”
顺着阿贵的手势望去,陈少陵发楞了,这样颓废的陈明,她在两年前就见过,而如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
她一直以为方友天甩了她,一定跟刘小雪在一起了,说不定还知道真相了,所以她一直不敢再遇到他,或者他身边的人,有时听到电话声或电铃声都有些害怕。
犹豫再三,陈少陵是走过去了,她有些颤抖的伸手,想去推陈明的肩膀,却被酒醉的他一把抓住。
“小雪?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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