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柳青衣一个人坐在窗口的位置,这是整个酒吧唯一能看到外面接到的地方,只不过是玻璃上的特殊材质贴膜,让她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一切,而从外面却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形。
后面是小区的绿化带,郁郁葱葱,没有来去的行人,在月光的照耀下略显冷清。
见到张术通扛着衣不蔽体爱丽丝进来,柳青衣丝毫不惊讶,依旧是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
“你怎么知道我会容忍你把爱丽丝带到这里来?”
“你能让林木把爱丽丝家族的事儿告诉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所以,你已经给我铺好了路,等着我走。”张术通直接把人扔在了沙发上,慢步走到了柳青衣的身后,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轻轻揉捏了起来。
“要是真心疼你姐,就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张术通也没客气,去她的酒柜里挑了一瓶好酒,打开后,就这么和柳青衣坐在窗口的位置。
一个是叱咤江湖多年的夜场皇后,一个是风头正劲猛龙过江的张术通,两个人都是当代人里的佼佼者,就这么毫无形象的坐在窗口,喝的津津有味。
“爱丽丝在他们家族的地位不低吧?”张术通抿了一口酒,看着眼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这个女人的身上不论什么时候,都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天生就媚骨如酥的柳青衣就这么有些慵懒的靠在窗框上,眼神恍惚坚毅。
张术通咋咋舌,这样的女子真不知道最后会被什么样的男人征服,她太出众了,不管相貌身材还是手里权势,都让那些所谓的二世祖公子哥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大概太漂亮太优秀的女人最后都是孤独的吧?!
“未来家族的继承人。如果不死的话。”柳青衣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轻描淡写的说道。
张术通微微点头:“这也是我不能杀她,还要把她留下来的原因。只有这样,我才能牵制她的整个家族,让他们为了忌惮继承人的死活,不敢正面跟我交手。只是,要把姐卷进来了。”
“我也就无所谓了,孤家寡人一人,生死都一样。”
“姐,你这么说,我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啊。”
“你知道不舒服还干出这种事儿来,把爱丽丝带到我这儿来,不就是想把爱丽丝家族的怒火转向我吗?”
“一来呢,我还是个学生,藏个人实在是太难了。第二:您毕竟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消息又灵通,哪怕是爱丽丝的家族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一个让北门的人都心生忌惮的人,岂会是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张术通眼珠子一转,笑着蹲在了柳青衣的身边,伸出了自己的两个小拳头轻轻的敲在了她的腿上。
短裙下,那两条腿显得更加笔直修长,又白又嫩,没有半点也无分毫赘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三十岁女人的腿,而是十八岁。
用吹弹可破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柳青衣的目光再度投向了窗外,仿佛那一片幽暗中有她看不尽的风景。
“因为你弟我长得帅玉树临风。”
“屁。”柳青衣笑骂了一声,悠悠的说道:“你像极了一个人,当年他和你一样,年少得志意气风发,在二十岁的时候打下了五亿的江山,二十三岁的时候交友满天下,三教九流各家各业都有。二十五岁的时候,哦,比你现在大四岁吧。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比肩封疆大吏的存在。他不入仕途,却在仕途上有各种豪气干云的大手笔。”
“那你说的这个人,现在在哪?”张术通低着头,一边盯着她那两条近乎完美的长腿,一边轻轻的捶打,心里盘算着,这两条大长腿都快赶上我媳妇的那两条了,咋这么嫩呢。
柳青衣放下酒杯,指了指天空,叹了一口气:“天妒英才。”
张术通有些扼腕叹息,一个二十五岁能比肩封疆大吏的存在,要是能活到今天,大概已经名满天下了吧?
“你和他的神色,为人处世都很像。敢赌敢拼命,不管是你天王老子还是市井乞丐,惹我可以,碰我底线,必死无疑。过早的锋芒毕露真的未必是好事。所以,我不希望你再走他的那条路。”
张术通郑重的点点头,他的想法就是先把大学毕业了,顺利继承家产后,云游天下,看看满世界的风光,领略一下这个世间最美的景最烈的酒,还要看看尘世中最美的妞。
“他就那么死了,留给了我这个酒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余威还在,这些年,我顺风顺水,没人来这里捣乱。”
张术通忽然觉得活成了她嘴里的那个他也挺好的,哪怕是身故多年,依旧能庇护自己的女人,这就是那些大人物的威严,即便人不在,余威尚在。
“人呢,我替你留着,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她的家族你暂且可以不闻不问,但北门的事儿,我尽量不插手,能走多远,看你的造化。”
“得嘞,有姐这句话,我就抡圆了膀子干它Y的,我管它北门还是南门,老子要打的他们没有门可走。”
柳青衣笑着摇头,再看张术通的时候有些凝神,太像了,哪怕是皮起来,都像极了当年的那个人他。
“姐,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找个男人呢,一个女人独自生活很辛苦的。”张术通由衷的说道。
“珠玉在前,别的男人看不上眼了。”
张术通尴尬的笑了笑,还真是这么个理,有那么优秀的男人在前,她又怎么能看得上世间这些普通的儿郎呢。
俩人闲聊了一会后,小龙过来敲门。
柳青衣的这间办公室是整个酒吧的禁地,任何人都不敢来,除了最近深的柳青衣信赖的小龙除外。
不过哪怕是小龙,没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他也不敢踏足半步,他比谁都清楚,柳青衣之所以这么信任他,完全是因为他和那个年轻人是兄弟,柳姐是卖给了张术通一个面子,所以他自从入职过来后,一直都是很小心谨慎。
“柳姐,廖海来找张术通。”
柳青衣侧目,看着还在乐此不疲给是自己按腿的张术通,问:“你怎么说?”
“这种小事,我自己就解决了,哪还能让柳姐亲自动手啊。”张术通起身,朝着门外走了过去:“姐,你该找个男人滋润一下,那样皮肤会更好。”
“没大没小。”柳青衣笑骂了一声。
包房里,众人剑拔弩张,一个坚持要出来去找张术通气势凛然。另外几个人执意拦在门口,双方都不肯退让。
只是没有人知道,向来心狠手辣的廖海为什么迟迟没有出手,宁愿和他们在这里对峙,也不早早出手占据先机。
张术通过来后,摆了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去,他独自站在了他的面前,目光凝视。
“我说过,第二次见面,你就没那么幸运了。”廖海冷笑着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
“哥,我不走。”
“我也不走。”
“都出去。”张术通的语气不容拒绝。
胡有为咬了咬牙,冲着廖海做了一个我盯着你的手势后,转身出了房间,慕思荣紧随其后。
屋子只剩下了两个人,显得空落落的。
廖海似乎没着急着出手,走到了茶几边上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有些不太舒服。
“大学生,真好。天真清纯的年代。”廖海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要是真的能让我再回到学校该有多好,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现在回头也不晚。”
“晚了晚了,回不了头。”廖海惨然一笑,扬着头看着天花板,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不想杀后生,毕竟还是校友,可如今我别无选择。”
“你就没想过如果当年你不消失,那南宫璞或许真的会和你在一起。”
“闭嘴,不要跟我说这些。”廖海气急败坏的嘶吼着,仿佛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这也是多年来压在他心底的一根刺,他不想让人碰,也不允许别人碰。
张术通摊开了双手,一笑置之。
“这些年,我替郑家做了很多事,杀过人,打过擂台,死在我手里的人不下二十。我还记得最凶险的一次,刀子扎进我的胸口,仅差三公分就要了我的命。”廖海很快就平复下来了自己的心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豪迈饮尽,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该不该杀,但只要郑鹰一句话,我就从来都没犹豫过,过的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这一次,我有点犹豫了。”
“因为是校友,还是因为南宫璞喜欢我?”
“都有吧。”廖海转身,扔掉了手里的杯子:“和我打,你可要竭尽全力了。否则的话,会死的很惨,我希望南大出来的人,都能堂堂正正的死。”
“与君共勉。”张术通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