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和林亦蓝把画画好交给店员,店员承诺绣娘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将作品绣好,他们将通过邮寄的方式将物品寄给客人,过期不到会给客人10的补偿。
向海拿出钱包付了钱,并特意交代服务员一定要在10天之后再将物品寄出以下地址,因二人要继续游玩,差不多半月以后才会回到家中,希望一回到家就收到来自千灵湖的礼物。
店员热情地答应了这个要求,客气的将二人送出店外,立刻飞奔回柜台前,开心地计算自己将会拿到多少的提成。
俩人继续在岛上闲的溜达着,除却俩人已经逛过的茶叶店、丝绸店、绣品店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饰品店以外,唯一没有重复的店就剩下一个照相馆没进去了。
林亦蓝见向海昂着头看着岛上唯一一个照相馆,稍显破旧的招牌发呆,在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扭头想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了。
“跑什么呢?来,拍个照。”
林亦蓝从小到大最怕拍照,忙不迭拒绝,向海笑眯眯的拽着她,一丝力也不卸,将人拽进了稍显拥挤的照相馆。
岛上其他吃的玩的地方,都会被复印多份,不知为什么照相的地方却只有这一家,即使它里头的装修稍显陈旧,也没挡住游客被一些当地的服装和挂在门口的拍的很棒的照片吸引,忍不住进来拍几张留念。
照相馆里的人不少,俩服务员忙前忙后询问顾客想拍的类型、选的服装,以及给顾客上一些还算可口的茶水。大家差不多都是坐着那几艘船来的时间宽阔的很,也没有显得焦躁,都在耐心的等待。
俩人在照相馆里转悠着,在观看各种类型的照片同时等待着,也没觉得时间过去多块就轮到俩人了。两人对拍照并没有其他特殊的要求,向海随便拉过一条板凳拽着林亦蓝往凳子上一坐,把林亦蓝粉色的遮阳帽罩在自己的头上,自己的棒球帽便歪歪斜斜戴在对方头上。林亦蓝歪歪的带着向海的棒球帽,疑惑的看着他,表情显得无辜又可爱。向海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不禁得意一笑。
此时摄影师便趁机拍了几张,林亦蓝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摄影机咔嚓咔嚓的声音,她瞪大眼睛惊诧的看着摄影师,刚想说自己还没准备好,向海又笑眯眯的伸手比了个耶,摄影师立马又拍了几张。林亦蓝一阵无言。
俩人在外头等着洗照片的时候,林亦蓝新路一阵紧张。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拍照,刚刚满身紧张的坐在那里还没有摆好姿势,摄影师就拍了,拍出来的效果怕是又呆又丑,可恶边上的人笑得如此灿烂,这下倒好,向海又有一个足以嘲笑自己的理由了。
想到这里,他她禁斜眼看着正翻看手上风景画册的向海。那人一
身干净的衬衫,穿了一条灰色的休闲裤,看着干净又好看,拍出来也一定想明星一样……
不过……
她的视线放在他仍戴着自己粉色帽子的脑袋上,不禁捂嘴偷笑。还好还好,她也总算有一个嘲笑他的理由了。
风景区的办事效率其实都很高,因为来来去去都是游客,最需要的无非就是节省时间。不过一大会儿,服务员就把俩人洗好的照片送过来。两人付了钱,拿着照片,冒着大太阳就蹲在照相馆的门口翻看起来。
林亦蓝紧张的一张张照片看过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不禁哈哈大笑。向海脸上的郁闷之色越来越凝重,最后竟然孩子气的气哼哼一把把照片塞进林亦蓝的小包里,拉着她的手腕儿,气哼哼的网游轮的方向走。
俩人掏出副票,给工作人员检查后上了游轮,来到内部的休息区坐着。
林亦蓝打开自己的小背包,拿出那几张照片放在小桌上,面上又不禁笑了起来。向海漂亮的眼睛斜斜地看着黑白照片上头戴女士花帽的自己,那扭捏作态的娇俏模样简直令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脸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了精神病院的门没关紧偷跑出来的某位一样,别提多精彩与惊恐了。
而照片上的林亦蓝则很帅气的戴着向海的棒球帽,不是一脸惊诧的看着向海,就是一脸茫然的对着镜头,像是看出向海是神经病,马上要远离他一样。林亦蓝表现出的那种即将冲破镜头的逃离感,简直让向海抓狂。
林亦蓝越看越乐,连眼角眉梢都是可爱的笑意,整个人显得明媚又活泼,像是一朵终于得见阳光的蝴蝶兰,总算能够将满心的欢喜都展露在阳光中。她半边脸被阳光轻抚着,满脸的笑意柔和度正好,衬得她柔软而炙热。
她第一次笑得这样肆无忌惮,满身圣光而不自知。
向海喉结动了一下,目光不自然地移开看向游轮外的水面,做了些心理准备后又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林亦蓝。完了完了,现在的林亦蓝就算没在笑,他只要定睛看个几秒,他都有种看了许久的错觉,坏了,连脸都有些发烧。
向海纳闷儿地又试了几次,他的心仍然跳得不正常。
“……”
他无语地捂着脸。
向海沉浸在林亦蓝给他带来的影响的时候,没发觉对方已经被他茶褐色琉璃般的眼睛看得越发不自在,林亦蓝甚至收起了照片,有些慌乱地趴在玻璃上看着外头的湖水以忽略自己慌乱的想法和噗噗直跳的心窝。
即便周遭并非多么安静,二人却在这种稍显燥乱的声音中找到属于二人的安静方式。
风声——
游轮鸣笛声——
和风吹湖水激起的声音都是如此的好听。
渐渐地,在岛上游玩的人们差不多踩着游轮即将出发的点回来了,待到游轮上的人数足够的时候,邮轮便又绕着中心的岛屿开了两圈算是对中心岛屿的告别,转而开回原本上上船的地方。
从游轮上下来的人们,可以选择住在不远处的千岛湖服务中心入住,若是不清楚周遭的环境,还可以在服务人员的帮助下计划第2天的行程。而林亦蓝和向海则是直接坐着风景区的车离,回到所订的酒店下榻。
俩人这次的行程其实是有些紧的。他们边游玩边计划在每一个地方所停留的时间,好玩的地方便多停留会儿,一般的地方,便草草带过。
半个月的时间,俩人从游湖到爬山、看海;去了干燥热辣的沙漠,也去了又冷又冰的雪山;他们在沙漠的停留的时间最短,在云雾飘渺的庐山停误时间最长,甚至取消了一些刚刚认识的一些游客们不建议去的地方,省下来的时间用来待在庐山。
在林亦蓝和向海无忧无虑闲逛游玩的时候,陈唵却不断收到手下人一些不好的报告,面容越来越愤怒的同时,他计划了一次去看守所探望自己父亲的行程。
陈唵一身淡青色休闲站在审讯室里。
按开庭前是不能探监的,但是他经过几分周折和疏通,终于等来看守人员带来的陈蔚。他看见对方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愣,他从没见过面容如此平静的父亲,在自己印象中,对方始终是胜券在握的,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另所有人都为他的风采而折服。然而陈蔚此时面容的那种平静,却带给他更大的不安,这种人永远是个定时炸|弹,你只有不断的在防备他,不断的充实自己,不断的给自己底气,才有信心在这样的人手中,去夺得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
他从妻子的口中知道了母亲正在着手调查父亲曾经的过往,他在惊诧的同时,也乐呵呵参与了一脚。他命令手下的人将一些他曾经调查过、或者诬陷过自己陈蔚的一些线索放给白木灵的人,让他们“意外”地发现陈蔚更多的丑事,以及金融上的漏洞。甚至,他还亲手给陈蔚制造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比如,导致一些小公司的亏损和破产。所有人都认为是他父亲做的,而这一切的始末,最终的始作俑者却是他陈唵。
这种与人为好的事情,他乐意之至,却并不想在白木灵面前拥有姓名,他完美的隐身在这件事情的背后。
最终,所有事情的叠加导致了他父亲陈蔚的倒台和母亲白木灵的强大,他的对手也由深不可测捉摸不透的父亲,变成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应对的母亲白木灵。
在白老爷子宣布继承人的竞争已经开始的时候,他便已经把自己多年
来所调查到的,关于母亲曾经恶劣事件有意无意的放出流言,或者是将曾经的亏损无限放大。他做惯了这些事情,不过尔尔,不过几句话,过一些抹黑的手段,他便凭借这些手段获得了更多有利于自己继承白氏的一些有利的条件和力量。
比如现在身陷金融风波的陈蔚,再比如已经在白氏底层传开了的白木灵曾欺凌过一个同性恋。同性恋嘛,虽说许多人都还是遮遮掩掩的过日子,但这个群体的人数其实不少,而且只要敢于那道明面儿上来玩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所以“白木灵欺凌同性恋”这种传言一散开,便有些客户和对头开始明里暗里着手对付白木灵。
这些日子,白木灵可是深受其害,不仅手上的合同出了些问题,就连有些已经谈好的客户都可能虽是变脸。无暇分身的她对于陈唵追查向海的事情已经不是那样顾得上了,陈唵也才能乐呵呵跟她玩玩灯下黑,施了些手段来见陈蔚。
当然,他还有自己妻子这个后路,他知道唐卿卿对自己是死心塌地,唐老爷子也会投自己一票,所以,他继承白氏的可能性,比自己的母亲要多上几成。他有信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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