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颔首，“对。”
“之前你被季霏霏和季夫人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是我顾澜音帮你出谋划策的，对不对？”顾澜音笑问道。
季念再次点了点头，有点无地自容的说，“是这样。”
“我在你的身上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和金钱……你告诉我，该怎么还我？”顾澜音眸光阴冷的望着她，“我花在你身上的时间，比任何人都多！不单单是钱，我当初为了辅佐你，甚至让跟随了我二十多年的松芷放在你身边，助你一臂之力，让从小就没接受过豪门教育的你，一点一点的知道了内部规则，而且为了帮你……给季家和周家挖了多少坑？费了多少人脉？！”
说到最后，顾澜音甚至拍起了桌子，吓得季念眼泪不断地掉落，“是我错了……”
顾澜音的脸色都变了，恼怒的嗓音继续响起在她耳边，“你错了？知道错有用吗？你一句对不起，是能将我投资在你身上的一切人力和物力全都收回来，还是能将我投资的钱全都回到我口袋里？你一直说对不起，只不过是想抚平你心里的那点歉疚罢了！在这里装什么装！”
季念似乎是被吓到了，这次连对不起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良久，顾澜音的情绪也没刚刚那么激动了，只是脸色依旧很冷，“你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的条件是……季家以我顾澜音为尊，彻底成为听命于我的家族，季家每年上交百分之五十的所得收入，不管钱是从哪来的，只要进了季家，每年就得交出一半给我顾澜音！”
这个模式，就跟北方六大豪门在底下所扶持起众多中小型豪门一样，她也只不过效仿罢了。
谁让季念背叛自己了呢？
闻言，季念跌坐在地板上，一脸不敢置信地说，“我之前就是为了能成为人上人、不看人脸色才选择这条路的，现在你让季家成为一个听命于你的家族，那我之前不是白忙活了吗？！”
“那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顾澜音静静地说，“你想做人上人，这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个社会里生存，不看人脸色行事是不可能的，在你上面，永远会有比你地位更高的人存在，你想不看人脸色、成为人上人？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只是……你费尽心思从季霏霏手里夺过来的季家产业，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我顾澜音的囊中之物了，你自己想清楚。”
顾澜音这是给她最后的选择机会，如果她敢选择后一条路，恐怕第一个动手的，就是站在她身后的松芷。
季念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
没想到她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顾澜音瞬间打断了，“不行！”
“季念，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别蹬鼻子上脸……你让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怎么对付我吗？学姐，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让你想清楚，这五分钟内，你不做出决定的话，那么就由我来帮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