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凝视我半晌,然后淡淡开口说:“我还是将你送去给温良候的好!”
瞬间我头上升起一万点伤害值,怎么才能满血复活?
舟统领将我带到温良候面前,尽管我再三恳求一路告饶,他都不为所动。于是我就不吭气了,因为我感觉他已经开始怀疑我的用心了。
“哈哈……”温良候听舟大人说要把我送给他当侍卫笑得快岔气。
“……”
“……”
我明白,他是笑我情投错了人,也笑舟皓的不解风情。
“温大人这是何意?”舟统领抿着酒问。
温良候没有接他的话,反而眼睛转过来瞅了瞅站在一旁的我说:“肖兄弟也坐下吧,不如陪我和你们舟大人喝两杯。”
一脸委屈,瞅了眼舟皓,他点了点头,我这才敢拉开椅子坐下。
“肖兄弟你这身子骨太瘦弱些,多吃点。”温良候一个劲的给我碗里夹肉,然后问:“定是惹你们统领大人不快了,才会把你扔给我吧?”
我闷头喝酒不吭气,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
“温大人想多了,这肖沐机灵得很……”于是舟大人把我刚才说的会做的事情学了一遍给他听,温良候听了笑得更厉害。
我咬着唇,红了眼眶。温良候一眼瞥见我的样子,挑了挑眉,不再逗我,转移了话题。
“这事一会儿再说,余大人这次给你我交代的事都安排好了么?”温良候给我面前的酒杯倒上酒。
哪好意思让温大哥给我不停的倒酒,接过酒壶给他们分别甄满,然后低头吃饭喝酒。
“温大人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待明日去了,温大人只需发个信号,我的人随后就到。”舟统领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头,明显对这事有些不快,不过好像不是冲着温良候。
他们在谈的什么事我也听不明白。
“舟大人,这次的事余大人很是关注,弄成了,你我都可在大人面前邀功。怎么我见舟大人好像面露不悦呢?”温良候是何其机灵的人当然早就看出了。
“温大人多虑了,舟某定当全力协助,大人无须担心。”舟皓说着喝了口酒。
“好!”温良候突然也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我喝多了,怎么感觉这两个人今天都心事重重,表情怪异。明天到底要去干什么呢?
我不懂他们的谈话,插不上嘴,又不能干坐着,就不停的喝酒,直到温良候伸手过来挡我的酒壶:“肖兄弟,可以了,再喝可就要你家大人抗你回去了。”
转头看了看舟统领,他不语沉思着什么。
“温大哥别管我,我、我想喝。”我挥开他的手又倒满酒,一口吞下去。
“好了,肖兄弟!”温良候夺走我的酒杯说道:“你们统领大人就是将你给我,我也不会要。”
我摇了摇头努力聚焦想看清他的表情:“你说的是、是真的?”
“不行,你说的不算!”我站起来拿过来酒壶说:“统领大人说了要将、将我给你,我就得跟你走。”说完我直接对着酒壶灌。
舟皓突然一把夺下我手里的酒壶斥责道:“不许喝了!”
被他力道一带我差点摔倒,扶着桌子站稳,我垂着头说:“……是!”
想转身重新坐回椅子上,没想到怎么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见我摔倒,他们俩都站起来可能想拉我。
“没、没事。”我伸出胳膊扒在桌子边,努力撑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温大哥的嘴角抽了几下。
“温大哥,你不要再笑了,我很好笑么?”
“肖沐,你闹够了没?”舟统领的声音在一边冷冷的响起。
我赶紧坐好,就算是头晕目眩,但是这声音就是能瞬间控制我的思维。
“属下错了,不敢了。”我赶紧回话,可浑身无力的我说完就倒在桌子上:“属下……知错。”
然后我就迷糊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拉扯我。
等第二天再睁开眼,头痛的快裂掉。忽然想起昨晚他们说今日有什么行动,转眼看到外面天光大亮,我一个翻身下地,然后愣住。
这不是我的屋子!
也不是舟大人的!
这是谁的房子?我懵了,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好都还完整,没有出现醉酒**的悲剧。
跑出去拉住一个丫环问,丫环回答这是是温大人的宅邸。顿时如一盆冰水灌下从头寒到脚,结果我还是被抛弃了。不行,他们今日有行动,我一定要去保护他,这是师傅交代给我的事。就算他不要我,也得完成。
胡乱抹了把鼻涕眼泪,就跑去大门外。
门外一群人正在整装待发,这架势是要去打仗么,怎么这么多卫兵。管不了那么多我找到在前面坐在马上的温良候,扯着他的衣服说:“我也去,带上我!”
温良候扭头过来看是我微露惊异的说:“不行,这是公事。”
“舟统领也会去对吧?”我问道。
他点头。
“温大哥,他在,我得去……”我摆出小可怜的样。
他瞬间就动摇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扯我上马。我抓住他的腰带坐在后面,他们出发了。
在马上他微微侧头过来问:“你记得你昨晚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难不成酒后乱性,强吻了舟大人?一阵恶寒,那以后还怎么见他。
“忘了,我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我紧张的问。
“那倒是没有。”他呵呵的笑,“但你抓着我的衣领,问我为什么要把你给人。”
“……”不能吧,这话应该对舟皓说才行,我表错人了:“还说什么了?”
“你还说……你喜欢我”
“咳、咳…。什么?!”我惊呼。
“有一瞬间,我还真以为你是对着我说呢。”他风轻云淡的说:“不过慧如本官很快就明白,你是喝多了,把我当成舟统领了。”
我一个劲的点头,尽管他在前面根本看不见。
“然后呢?”
“然后你家舟统领就拂袖而去,我就把你拖回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沮丧道:“我死定了。”
“怎么?”他侧头向后问。
“他肯定是觉得我对你,那个……”这会儿我心里更着急见到他了。
“可是我看你舟大人临走时的脸色很不好看,好像有一丝的莫名。”
“肯定在生气,一定觉得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而且还是个有男色倾好的人。”我嘟囔。
“不见得。”温良候说完这句就不再吭气了。不见得是什么鬼?
我们走到郊外一处林地,他就下马开始部署,我很想问他在干什么,舟皓他们在哪。不过基本没机会插嘴。
他安排完走过来将我领到林子稍深处。只能远远看着他们,他严肃的对我说:“等下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过来。我会发一个声信号,那时舟皓会带人过来。”
“恩”我点点头。他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转回来慎重的说:“你注意点,万一情形不对千万保护好自己。”我有那么弱吗,好歹也是正规徒弟出身,怎么也不能给老头丢脸。
藏在树林中视线实在不怎么好,我就向前一些躲在树后看着他们。没一会儿远处来了一队人,一看就是官府的队伍,在温良候的队伍面前停了下来,两边人马对峙不知在说什么。这阵势很是奇怪。
忽然,双方好像起了什么冲突摆开了架势。那队轿子中下来一中年人也是着官服,看着像个大官,似乎在劝解。温良候回头示意手下,对方的人立刻拔出了刀将官服的中年人护在中间,接着双方就开始厮杀。那中年人被几个手下护着向后退去,没一会儿就突破了温良候队伍的包围圈,向着林中跑去。
此时一声尖锐的哨音冲破天际向高空划去。这就是温良候说的信号么,我快步赶上去追那中年人。
当时情景很乱,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我就随着这些人在林子里追。待追到却发现中年人他们早已被禁卫军给堵住,后有追兵,前有拦挡。他们已成了困局,正在苦苦挣扎着交战。
很快我就在对面的禁军中发现了舟统领的身影,他正立于马上看着双方交战。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的树梢上有刺眼的亮光闪过,正对着马上的舟皓而去。
“小心!”我大喊,恨不能插翅去挡,不过距离太远。
好在舟皓反应极快,听到呼声及时侧身下马。脚一点地,直冲那边树上而去。那片树叶狠狠的颤了几下,一个人掉下来,我呼吸一滞,接着看到舟大人的身影从树上慢慢跳下来,这才松口气。突然从林中又冲出几个人影,直接将已经围困住的中年人给护了起来。
那不是师姐和师兄他们么,看来摆开了架势要救那中年人,就连师伯王淮之也来了。这时温良候的队伍也赶到,双方打得一片火热。
眼见师伯联手旁边的弟子围攻舟皓,我没法再淡定看下去,正准备上前,肩膀却被人敲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老头。
他笑呵呵的说:“随我来。”
什么,这时候叫我去?转身看看正在抽刀的舟皓,一时犹豫不决该怎么做。
“丫头,听为师的,这事你插手不得,你来,我与你有话说。”老头叹了口气劝道。
点点头,我跟着老头走到林中深处,老头才慢悠悠的给我说了大概经过。原来那中年人就是张守忠张大人,前几日余朝忠借北方蛮夷扰境,大肆掠夺边境老百姓的财物为由,令张守忠前去做统帅击退敌人。谁知张守忠大人刚到边境,对方却已经连续攻下几座城池,开始大肆进攻。
张守忠为了抵挡敌人没来得及跟朝廷通报就大举反攻,结果损失惨重,失掉城池也没有夺回。余朝忠借机陷害张大人勾结外掳,龙颜盛怒,要即刻押送张大人回朝。怕他有异心,皇上调了他的兵权。
张大人只留着一些亲信冒险回京,谁知还没到京城就遇到了温良候和舟皓的围捕。
“那师伯他们是要救走张大人?不会伤了舟统领吧?”我问。老头点点头。
“张大人若是跟被他们救走那不就更说不清了么,怎么不跟他们回去向皇上当面禀明?”我疑惑道。
“你以为余朝忠会让张大人安安生生的回到京城么,一路上他们已经遭遇过暗杀。袁宰相为了保他,才命师伯他们去搭救,否则张大人必定遭毒手。”
我摇摇头:“不会的,舟皓和温良候他们……”我不信他们真的会对朝廷忠臣下毒手。
“丫头”老头看我一副受打击的样子拍了拍我肩膀说:“他们两个是余朝忠的得力手下,能不听命?”
昨日喝酒时两人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他们也许不是真要残害张大人。可是,想到舟皓平日里的阴冷和绝情,也许真会对张大人不利也不一定。还有温良候那么爱争功,难道不会为了领功而与舟皓联手……
我真的无法确定。
“你上次在醉仙楼里对你师姐出手他们已经很不乐意,今日若是再去捣乱,你师姐只怕会翻脸,所以为师才把你带离。”
“他们都告诉你了?”我看着他问。
“你师姐一向性格刚烈,又极其尊师重道,你也不必与她计较。”老头一定是听了师姐告状。
“恩,知道了。”我垂头答应。
“那为师交代你的事怎么样,可有进展?”
我一呆,进展?难道给师傅说我被舟皓给踢出门了么,策反不成到被人给赶走了。
“还,还没有。”我撇开眼看着林中流淌过的小溪说。老头点了点头也没开口,我知道让他失望了。
“老头”我轻声唤他,感觉心里忍不住愧疚。
“哎呀,没事慢慢来。”老头突然又换了笑脸摆出平常那副欢脱的样子。
“上次醉仙楼的事,舟皓好像对我起疑了,他那个人戒心很强、阴晴不定、精明难测、傲娇高冷……”老头这会扣了扣耳朵,然后看着手指头还弹了一下。
我提高音量:“师傅我怕,怕徒儿道行不够,收不了此妖。”
“老头,要不带我走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老头叹了口气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现在脱身就太可惜了?”
“我……”
“谁让你收他,你就是再练二十年也收不住他。让你感化他,知道吗?”老头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再试试吧,别急着放弃。”
“我是怕眼见那余变种害了这么多人,却帮不上忙,揪心。”
“迟早会有个了结的,你放心吧,再坚持一下!”老头不住的安慰我,给了我喂足了奶。
当我们谈完,老头为了防止有人发现便独自一人先走。我在林中坐到黄昏才悠闲的往来时的路去,不过,走着走着发现,迷路了!
死老头!你就不能给我指条路再走嘛?
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又回到那条溪边,内心崩溃,就这样被困死在这里了么,然后一个月后老头来收尸发现我就在和他最后一次谈话的地方活活饿死。还有比这个更悲催的吗?
眼见天要黑了,不行,我不能待到晚上,饿不死也吓死了。
朝着小溪向背的方向走去,很快天色慢慢暗下来。
就在我犹豫是继续走呢,还是就地想办法好歹挨一晚的时候,前面远远传来马蹄的声响。我赶紧闪躲在树后,提心吊胆的祈愿,希望是个路过的好心人,顺便搭救我出林子,皆大欢喜,哈哈哈……
本以为马蹄声会很快跑过去,然后我再偷偷看看来人是干什么的。但是那马蹄声到了近前突然放慢了,我就不敢出大气,紧贴着树干。渐渐后面的响动声停了下来,只有马儿原地踏步的响动。
“出来!”一声轻喝,让我抖了抖。接着瞬间欢喜的放下心,这不是自家统领大人的声音么。
欢兔一般跑出去,刚要给舟统领来个熊抱,却发现人家端坐在马上,脸色阴沉,眼神深暗。我收了笑脸,也收了心。
“属下……”
“闭嘴!”我刚要下跪认错,他厉声打断。声音里全是压抑的怒气,好像我要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掐死我。
对了,我想起来,他好像已经把我丢给温良候,所以这会儿已经不能在他面前自称属下了。是为这事生气?我半跪的姿势不得不停止,然后站直身子,瞅着他。
他就那么愠怒的目光瞪着我,就这样两人一马对立着,谁也没动。只是我垂眸不再敢看他。就算错了好歹给个机会认错,他却不让我开口,内心一阵翻江倒海,我沮丧的咬着唇。
远处又传来马蹄声,我抬头看去温良候骑着马奔过来。看了看我们的状况故作轻松的说:“肖兄弟,可找到你了。”
“……?”我望着他。
“舟大人问我要人,我说没见,他就回来一直找到现在。”温良候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说。
我转头看了看舟统领,他却把目光撇开。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
“呵呵,既然已经找到了,我就回去了。”温良候扯了扯马绳调头离开,临走前转头说:“舟大人这次可把人看好了,再弄丢,温某找到可就不归还了。”
缓缓的靠近他的马,我仰着头对他笑:“统领大人”。
“你是怎么回事?”他把目光转回来盯着我问。
“迷路了”
“……”
长臂一伸,他修长有力的手停在我面前。这是要我上马?跟大人共乘一匹马,画面美得都不忍看,我怎么敢?
“怎么?”就在我天人交战时他淡漠的声音响起:“不愿……那就跟着跑吧。”说着手掌一收去拉缰绳。
“不是!”我慌忙两手按住他的,手下温热的触感又让我猛地收回来。
能好好说会儿话吗?不要每次都是暖不了十秒钟。
“上来!”他一拉我胳膊将我揪上马,让我坐前面。身后有股暖热的气息环绕过来,顿时我觉得今天各种折腾值了。他喝马前行,胳膊偶尔擦过我肩膀,斜眼去看却发现他衣袖破损,还有血迹。
“大人你受伤了!”我开始扯衣服,想给他包上。
“轻伤,不要紧。”他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我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见他也没拒绝,系了结又老实的坐好。
“大人,今天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我侧头问。
“跑了”
恩?看来师伯已经成功救出了张大人。可是舟统领和温大哥怎么交代。
“对了,昨晚……”想起温大哥,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统领大人不语,似乎在等我说下去。
“大人不要误会属下。”我真是解释无力。
“误会什么?”他的声音不带半点波澜。
“属下失职酒醉胡言乱语。”
“你还记得你说什么?”他在身后淡淡道。
这对话怎么和温大哥的那么像,两人竟然一个节拍。
“属下确实想不起了,不过早上温大哥……大人告诉我了。”
“大哥?”他声音听起来这么不爽:“恩,你温大哥说什么了?”
“不是,是温大人。”我赶紧改口。
“属下那些话大人别当真,只是醉话……”这话要怎么说,我又不记得稀里糊涂的说了些什么,还有喜欢之类的话,这让舟大人怎么想我,不是整个一基佬么。
“恩”他淡淡的回应打击到我。不过能指望他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喜欢男的与我无关”吗?还是“你那些话对谁说都行,不是我就行”。
“不过大人,怎么真的把我扔给别人了?”我转移了话题问道。
“你温大哥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平静的说。
能不纠结这个称呼了吗,再说我指的是另一回事好吗。
“问题是大人,属下好歹跟随大人这么多日,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要是没记错,你好像除了捣乱,也没给我做几件正经事。”他回绝的不带考虑。
一口老血差点吐三升,可是仔细想想竟悲催地发现他说的是真的。
“大人教训的对,只是,求大人能不能别这么吓属下了,怎么教训都行,就是别赶我走。”
他沉默不语,操着缰绳。这话他会不会有一点点听进去,还是说仍然在防备我,不过以他那捉摸不透的性子,我可一点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还没享受够这有人驾车自己乘凉看风景的舒服劲,就被舟大人一把扔下去。回头一看已经到了禁军府,他跳下来不再鸟我,直奔进去找人部署了。估计还是想抓张大人他们,我跟随他到堂外没敢进去,里面都是禁军的官将正准备开会。
于是我就站在门口跟守卫那小哥大眼瞪小眼。
这小哥先是眼珠转过来看我,发现我目不转睛的盯他,又挪开眼珠。没一会儿又转过来瞅我一眼,然后再挪开。又转回来,再挪开……
“……眼珠不累么?”
“恩?”看我开口他有点意外,马上一挺胸抬头道:“不累!”
好吧,感觉在跟一个带红领巾的小学生对话,真无趣。我就跟他练眼神。
‘咕’一声响,我两又对视一眼。这才想起今天一天都还没吃一口东西。我捂了捂肚子,然后去盯守卫小哥。他眼神下移看了看我捂着肚子的手,平静的说:“厨房可能还有吃的。”
对他一笑,我拍了拍他肩膀:“真乖!”迈步就往厨房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发现这小哥比我还高出半头多。
在厨房拿了几个烧饼,边嚼边走去站回小哥对面。等我狼吞虎咽吃完一个烧饼后,发现守卫小哥目不转睛看着我。我停下动作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吃相,可能确实有点惊艳。
拿起个烧饼一伸胳膊递到他眼前示意他吃。他摇摇头。
我又伸了伸胳膊,他又摇头。
再伸胳膊,他再摇头
……无限循环后,我白了他一眼:“不乖!”
小哥喉咙滚了滚,慢慢张嘴咬住烧饼。
这时门突然打开,里面几位禁军要员和舟统领正要出来,却看到我伸着胳膊给守卫小哥喂烧饼的画面。
舟统领眼角抽了抽,愁闷的狠狠刮了我一眼,让我赶紧收回手。
“齐坚,你干什么!”一个军官训斥小哥。
我则赶紧跟随迈着大步的舟大人离开了,回头望那小哥叼着烧饼正哀怨的泪流满面。
乐颠乐颠的跟着舟大人回到房子,他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不吭气。
“大人吃几口吧?”我把烧饼递到他面前。
他垂眼看了看烧饼,抬眸瞅我:“你是来卖烧饼的么?”
“不是”我赶紧站直了回答:“这烧饼厨房拿的不花钱。”
“……”
“可好吃了,大人你尝尝!”我扬了扬手。
舟大人伸手扶额无奈叹了口气道:“罢了,我给你交代个事。”
“是,大人说,属下一定全力完成。”
“明早你去醉仙楼打听一下,最近来京的商客都在哪落脚。”
“属下遵命!”说完我盯着他看。统领大人挑了挑眉尖:“回去歇着吧!”
“哦”我向外走了两步,又回身垂头来把烧饼放在他桌上:“大人吃一个吧,忙一天了。”
往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说:“大人别忘了给伤口抹药。”
到门外伸着脖子又喊了句:“大人你也早点休息!”
天大亮我去醉仙楼打听了一番,感觉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些外地商客落脚处都不一定,想不通大人让我打听这些干什么。回到禁军府奔到舟大人房子,却发现里面没人。我跑出来见守卫小哥,他见我向着他去后退了几步,估计是昨晚那烧饼闹腾的。
“大人呢?”我问。
“出去了”
“知道去哪了?”
守卫小哥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会儿说:“不过大人看起来神色有些紧张。”
紧张?能让他紧张的事,莫非是去见那余变种。
赶紧向跑去国公府跑去,结果还没到就见舟统领一手捂着胸口,脸色难看向这边走来。
“大人?”我迎上去扶住他,“大人怎么不带上属下,那余变种定是为难你了?”
他神色古怪的撇了撇嘴角。莫不是打出内伤了,话都说不出。前几日的旧伤还没痊愈又添新伤。
“他说什么?”我一边搀扶一边问。
“张守忠必须要抓回来。”他皱着眉说。
“肯定啊,这么大个炸弹在外面跑,余变种肯定不放心。张大人进了京城,也不能轻易杀他吧,不然对皇上没法交代。”
不知是不是我说多了,舟统领突然停了脚步,眼神深沉的锁着我。
(⊙_⊙)?我回瞪他。怎么了,难道说实情也不行?这‘深情’的小眼神是要干嘛?
“你不会……”他拨拉掉我的手,与我拉开一段距离,眯着眼问:“知道张大人的行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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