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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客商身份不简单(1 / 1)

汪老爷子的屋子是汪府的主屋,坐北朝南的格局,甚是气派。陆少白二人一进屋就看到外祖汪老爷子铁青个脸,舅舅汪启麟背着手,面含怒色;雷彦倒是没有跪着了,一个人低着头站在角落,也不出声。

“这是又出了什么事情惹外祖不快了?”陆少白见了礼之后便走到旁边给老爷子倒了杯茶,问道。

汪老爷子喝了口茶,摆了摆手,刚刚发生的事显然是不想再说。而是转头对骆南枫道:“骆少侠感觉好些了吧?之前若不是骆少侠出手相救,怕是那黑衣人就要得逞了。老夫先谢过了。”说罢起身拱了拱手。

骆南枫见状赶紧还了礼,挠了挠头道,“哪里哪里,我这两手野路子功夫算不得什么的。”说着拉过陆少白转了话题,“陆兄弟想问老爷子些事情,许是心里头有眉目了。”

骆南枫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都看向了陆少白。

陆少白从袖中拿出那个玉坠子递到老爷子跟前,“外祖您见识广博,可曾见过这种玉坠子?”

汪老爷子接过玉坠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瞧了又瞧,也没瞧出什么门道来。捻了捻胡须说道:“世间墨玉本就难寻,瞧这块玉的玉质,倒是枚好玉。只可惜这做工,却也太稚嫩了些,定不是出自什么行家之手。少白怎么问起这个?”

“您也没有看出这玉坠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陆少白追问道。

汪老爷子又皱眉想了半天,将玉坠子还给少白道:“这个,还真是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汪启麟和雷彦也看了看,都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陆少白想了想,说道:“之前我和骆兄与那黑衣人缠斗,以他的功夫本不应被我所伤。正是因为他看到了这枚玉坠子,心神一乱才被我钻了空子刺中左肩。”

“哦,我说怎么他出招的速度一下子慢下来了,却原来是这样。”骆南枫接口道,“这坠子不是萧关那戴面具的怪人留给你的吗?”

“没错。”陆少白找了个椅子坐下,“这玉坠子是修罗殿夜枭的。”

“修罗殿?!”在座众人除了骆南枫皆是一阵,那雷彦的脸色更是白了又白,阴晴不定。

“夜枭?”汪启麟听外甥提起修罗殿的时候很震惊,可是听到夜枭的名字倒是一愣,“少白怎么还和那个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人有交情?”说罢沉吟片刻,不解道,“我只听说修罗殿里有一个杀手榜,排在前十二名的杀手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却从来没有听过夜枭这个名字,这夜枭又是何人?”

“夜枭他不是修罗殿的杀手,在江湖上也甚少走动,所以名声不显。只有修罗殿的人才和他接触颇多,我之前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从别人口中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所以舅舅不晓得也实属正常。”陆少白回答了汪启麟,又将话题回到那个黑衣人身上来,“今夜那个黑衣人仅仅是通过一个玉坠子就能看出其出自夜枭之手,显然与夜枭不只是听说或是认识这么简单。他看向这玉坠子的眼神是恐惧的,可见在夜枭手中吃过大亏。所以我断定这个黑衣人有九成就是修罗殿的人。”

“修罗殿……”雷彦的心思似是一直停留在修罗殿这几个字上,对陆少白后面的话恍若未闻。

“雷少帮主。”陆少白打断雷彦的思绪说道,“这个黑衣人完全是冲着你来的。以他的身手来看,除了骆兄,我等皆不是对手。可他之前却并未下过杀手,目标很明确,就是你。这就让我感到很奇怪。”

“哦?这有什么奇怪的?”骆南枫不解。

“之前在紫微山上听师父提起过一些,再加上这些年我也算是解过多起雇修罗殿杀手杀人的案子。抛开不算杀手的夜枭不谈,修罗殿的杀手杀人,从来都是目标明确且不顾后果,只要是能达成目的,不在乎多杀多少人,只一人除外。”

“谁?”

“如今修罗殿第一杀手,刀客榜第一高手,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只是江湖上的人都称他为修罗殿的筝老大。”陆少白继续说道,“我师父曾说过,筝老大是个很奇怪的杀手。他有一个三不杀的规矩,不杀老人、孩子还有女人。并且除了成为他目标的那个人,他从不多杀一个。今日来的那人功夫虽然不错,但距离第一刀客的距离还太远,所以肯定不是他。所以我才感觉到奇怪,这个对夜枭如此熟悉,又不似修罗殿杀手行径的人到底是谁。”

骆南枫初到大齐,所以大齐的武功高手他一个都不了解,所以也只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给不出半点意见。

陆少白的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摩挲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抬眼,看着雷彦问道:“雷少帮主,今日那黑衣人欲取你性命,为何你明明身上有剑,却不出招,而是一反武人常态躲在我外祖的身后?”说罢径直起了身走到雷彦身边对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在下还有一个问题。听闻令尊生前成名绝技是一柄重刀,其刀法凌厉,在刀客帮上却也是能排的上名次的,可少帮主的兵刃却是漕帮蛟麟剑。据我所知,雷帮主只有少帮主您一个儿子,可为何雷帮主这家传绝学并未传授给少帮主呢?再容少白多问一句,少帮主到底武功如何,又师承何人呢?”

坐在旁边的汪启麟听到陆少白提起这件事,又想起之前雷彦的行为,面色很是不愉。

“这……”雷彦犹豫,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不回答显然不行。索性心一横,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言道:“不瞒陆公子,虽说先父只我一个儿子,可他却从未教过我武功。许是我体质的原因,不适合练习刀法,所以我的功夫是府上另聘的师父所授,自幼学的便是剑招。”

说到这里,雷彦面露愧色,“我自幼便被先父带在身边,这些年来,还真没有碰到过如此情景,从前即便是再危险的场面,也一直有父亲在身边,心里总有个底。我功夫不济,每每遇事也不待出手,父亲便已经解决了。因而此次……此次有如此高手前来杀我,而父亲又不在身旁,我当时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以至做出这等……这等羞愧之事。”

陆少白听过这番说辞,并未给出什么反应。雷彦的话虽说还是没有解开她心中主要的疑惑,但是听上去一时挑不出什么破绽。因此陆少白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又和舅舅和外祖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便以天色已晚为由拉着骆南枫先行告退了。

“这就算问完了?”骆南枫和陆少白此时走在回院子的小路上,不像陆少白那般闲庭信步,骆南枫显得有些心急。

“看你问的那些问题,怎么好像和案子也没什么太大关系的样子。我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那雷少帮主说来说去,也没什么说到点子上的。”

陆少白停步看了看骆南枫,不疾不徐的说道:“那雷彦说话从始至终一直避重就轻,继续问他想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那怎么办?”

陆少白没有直接回答骆南枫的问题,而是转而分析道:“看来我们的到来应该在那位少帮主计划之外,他来汪府或许只是想找一个临时的庇护,并不想我们对他父亲的案子插手太多,要不然他不会对他父亲的死因以及所有和案子相关的事情一语带过。”

“这个……”骆南枫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到现在,好像真的是如陆少白所说的一般,那雷彦一开始也没有想叫陆少白插手的意思,还是陆兄弟他主动提出来的,又经过汪镖头劝了一番方才答应。问话的过程中,那雷彦听上去的确说了很多事,可是对于他父亲的死却没什么过多的描述,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至于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打斗过程什么的都没有提及,只是说了个结果,便又用别的话题带过去了。

陆少白笑着捻了捻手指继续说道,“通常来说,找我解案的人即便是我不去问,也会在我语言提醒之下将自己所见到的听到的所有他认为对案情相关的事情告诉我。可你看雷彦的回答明显是敷衍多一些。既如此,我又何必费心费力去帮他查呢?只要不牵扯到汪府便由他去,若他有朝一日真的想查,再去乾山陆园找我便好。这番上赶着的事情,做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

“可是可是……”骆南枫见陆少白竟是不想继续查了,有些急道,“已经有了这么多疑问了,就这样放下不查,陆兄弟心里不觉着好奇吗?”

陆少白转头看了看骆南枫,“骆兄现在最应该好奇的,难道不是自己的身世吗?”

“我的身世我的确好奇,可是漕帮的事情叫我遇上了,我也好奇啊。更何况我还想知道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他功夫不错,知道了身份,日后见着了还能再切磋一番。”

听骆南枫提起那个黑衣人,陆少白不禁皱了皱眉,“说起这个黑衣人,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他的身形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人我之前可能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的。”

两人已经走到骆南枫的院子前,骆南枫拍了拍陆少白的肩膀道:“陆兄弟还是继续查下去吧,总归我们还要渡过泗水去京城,还是免不了要和漕帮的人见面。那雷彦没有让你插手的意思,并不代表雷鸣和何雄风也这么想。说不定等你到了漕帮,还是得继续查下去。”

陆少白不置可否,对骆南枫说了句:“那就等过两日去漕帮拜会了之后再看吧。”说罢和骆南枫告了辞回了梅园。

平静的一夜,没再发生什么事情。

次日吃过早饭,汪启麟和汪重义去了镖局。雷彦自早饭后便没见着踪影,不知是回到客房里没有出来,还是同汪启麟他们一路去了。陆少白正在偏厅和老爷子以及汪重信骆南枫等人正商议着何时去漕帮联系渡江事宜,却听门房来禀,说是一位姓史的老先生带着礼物前来拜会。说着递上一纸拜帖,问老太爷见还是不见。

“史簪缨?”汪老爷子看了看拜帖上的名字,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便转身把帖子递给了坐在身旁的汪重信问道,“是你父亲的朋友吗?”

汪重信摇头说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陆少白说道:“这个史簪缨是我们从萧关过来时,半路遇到的客商,据说生意做的挺大。说是也要到京城去,便和我们的车队同路,一路上也算有个照应。他猜到我的身份,便知晓我来到昊州一定会住在这里,便也想着前来拜会一下外祖您,见识见识您老的风采。”

有些事情不必陆少白明着说出来,陆老爷子一听来人的客商身份,心中便猜到个□□分。想着此人十有八九是借着外孙搭上自家镖局,顺便再借着自家与漕帮的人攀攀关系,也好在进京的一路上陆路水路都行的顺畅无阻些。想想人家既然备了礼上门,又是顺手的事情,便允了人进来。

待得史簪缨进了偏厅,只见汪老爷子坐于堂前,下首处是陆少白等一干年轻人,并不见镖头汪启麟,想是去了镖局了。

“在下京城史簪缨,给汪老爷子见礼了!”史簪缨先是对着老爷子一拱手,“之前一路上多亏陆公子等人关照,使得在下一路顺畅。在下久闻通达镖局汪老爷子大名,一直未曾得见。此次借着与公子同路之便,想着既然到了昊州,怎么着也得拜一拜老爷子您的码头。还望老爷子不要觉着史某唐突。”

史簪缨长得一张笑面,让人见了容易生出些亲近之感。汪老爷子笑了笑冲史簪缨道:“史先生客气了。我们走镖之人都是些粗人,通达镖局能有今日靠的就是四海之内多交朋友。蒙史先生看得起,特来府上做客。”

相互都不熟悉,接下来便是一番客套寒暄。好在史簪缨此人健谈,加之汪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刻板之人。史簪缨多年在外行商,汪老爷子多年在外走镖,二人去过的地方相同的不少,倒也算是有些话题。

骆南枫最不耐烦的就是这种客套的对话。他听的无聊,坐在那里有一搭无一搭的喝着茶,心思早早飞到了内院的陆丹婷身上。又抬眼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陆少白,汪旁边凑了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早知道这老先生要来,我不如早些回去了,在这儿坐着听他们客套真是无趣。”

陆少白对骆南枫的吐槽并未理会,而是在看史簪缨。她之所以看史簪缨,是因为他在和老爷子说话的时候,眼光时不时的看向她。而当她看回去的时候,对方又不着痕迹的看向别处了。

史簪缨今日换了身新装,衬得整个人也较昨日精神了些。只是不知为何眼底有些淡淡的黑眼圈,许是昨日赶路疲惫,夜里没有休息好。他今日过府,身边只带了一个帮着拿礼物的小厮。那小厮现在被安排在外面耳室休息了。

骆南枫见陆少白不理自己,又低声说道:“喂,陆兄弟,你总盯着史先生看做什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说不好。”陆少白低声回道,“看着史簪缨总感觉脑子里像是漏掉了些什么,但是却抓不住。”

骆南枫与陆少白拉开些距离,上下打量了番,小声说道:“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聪明人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得探究一番,累不累啊。”

陆少白被他打趣,微微一笑,端了茶杯用杯盖拨了拨茶叶,没有说话。

骆南枫无聊,也顺着陆少白的眼光看了看史簪缨,继续小声嘀咕道:“瞧这史先生也算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南地北的跑,身子骨也还真是硬朗。亏得他带了那些护卫看上去还有那么点儿意思,要不然跑这种远途的商贸,碰到些厉害的盗匪,还真够他喝一壶的。也不怪他急着和老爷子结交……”

陆少白不待他说完,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丝身影,使得她端茶杯的手突然一顿,眼神一亮,神思豁然明朗。那个之前总也抓不住的讯息,她想起来了。嘴角微微一挑,不着痕迹的呷了口茶,再抬眼看向史簪缨时,眼光里多了些玩味来。心中暗道:史簪缨啊史簪缨……你此行,真的只是来做生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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