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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子凯夜枭暗较量(1 / 1)

红绡最近总感觉有些心烦,原因无他,实在是最近来找她的人太多,一个一个又一个,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本来她在这儿的目的就是替主上办事,所以若是真的有事情做倒也好说,可就是有讨厌之人根本就没什么事,可偏偏还是喜欢来她这里坐着,什么都不做,一坐便是半天,她在自己的房间,倒像是个摆设。

红绡今天见到的讨厌之人一共有两个,例如刚走的那位,又例如,现在眼前的这位。

夜枭坐在红绡的桌前品茶,样子倒是优雅,可偏偏红绡看着极不顺眼。

“你准备在我这儿待到什么时候?”看他实在是没有要走的意思,红绡开始逐客。天知道她一上午应付魏四已经够累的了,刚把人答对走,现在还要面对这么个心思难测的笑面虎,她可没那个闲情雅致。

“那魏四真的对你上心了,做的不错。”夜枭举着茶杯遥敬了红绡一杯,自顾自的饮下,像是没听懂红绡的话外音一般,继续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陆少白今天没来找我,他和昨天那个人去见了别的姑娘,你在我这里等着也没用。”红绡见他不理会自己,便嗤了他一句,“没想到你夜枭会对个男人如此感兴趣。不知道主上若是知道此事会作何感想。”

“主上对咱们这些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夜枭依旧笑着说了句。

“那魏四的事怎么算?”红绡不置可否。心里明明装着一个人,却不得不对另一个男人虚与委蛇,这种滋味实在是不怎么好受。魏四不是那种好糊弄的恩客,她面对他时半点都不敢马虎,因此应付起来累的很。

“很简单,魏四的事,对你来说是不是私事我不清楚,是公事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夜枭拿了红绡的杯子把玩,“而陆少白的事,对我来说,现在是私事,以后会不会变成公事,又有谁说的清……”

夜枭在红绡面前向来沉默少语,很少说出这般类似感慨的话,因此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说的多了,便自此闭了口不再提。夜枭不再说,红绡便也知趣的不再问。

两人就这么在一个房间里各做各的事,夜枭不觉得什么,但红绡却感觉气氛尴尬的很。好在过了不多时,厉娆儿敲了门进来,说是陆少白和那个男人要走了。

红绡心里头一阵轻松,想着陆少白一走,夜枭也不会再留了。果然,夜枭听了这个消息,也放了茶杯站了起来。他推了门站在二楼的回廊上向下看,正看到陆少白和那个男人站在一楼雅间的门口说些什么。

楼下的绮罗已经回去了,陆少白正在门口和庄子凯说这个绮罗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正说着,就感觉身边的庄子凯看向自己的身后,神色很是不对劲,与此同时,又感觉好像不远处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回头向上一瞥,就看见夜枭在二楼环着手臂就那么嘴角弯弯的盯着她瞧。

陆少白见到夜枭的那一刻,下意识就拉住了身边的庄子凯。果不其然,若非她出手够快,庄子凯已经冲出去了。

“他出来了,白白你别拉着我。”庄子凯见到夜枭,火气腾的一下子便上来了,恨不能立刻就过去和他好好的比试一番,好报了昨日下毒之仇。

陆少白不想他在青楼闹事惹人注目,便想拉着他离开。可是显然庄子凯对夜枭的怨念要比陆少白想象的深,而夜枭也是一副完全不怕把事情闹大的样子,就那么笑呵呵的看着她二人下了楼迎了过来。

虽然双方之间隔得距离很远,但是陆少白都能感觉得到夜枭和庄子凯彼此眼中的剑拔弩张。陆少白拉不走庄子凯,此时也只能陪着他站在那里等着夜枭下来,即便是一会儿真的打起来,她武功虽然不济,但好歹也能帮上庄子凯一些忙。

红绡一年到头少有看热闹的时候,这场好戏当然不容错过,因此她和厉娆儿双双倚在二楼的回廊上,看下面的热闹。

夜枭平时不怎么离开修罗殿,为人也低调的很。即便是去找红绡,不是从密道直接进了她的房间,就是从梦断春水楼的后院越墙而入,寻个人迹罕至的小路过来。因此此次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梦断春水楼的回廊上沿阶而下,即便是头上戴了半边脸的面具,也无法彻底掩盖他身上特殊的气质。因此他嘴角噙笑的一路下来,早有那不知情的楼里姑娘看的动了心。

庄子凯耐着性子等到夜枭下了楼,这期间陆少白一直拽着他的手臂,就是怕他一个冲动动起手来。

夜枭在二人身前站定,眼光扫了一下陆少白拉住庄子凯的手,眼神暗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看见陆少白旁边站着的这个人恨不能用眼光杀了自己,也没理他,只是笑着对陆少白说了句:“哎呀,这可真是巧,没想到今日能够在这里遇到陆公子。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叫上这位一起,我们出去喝一杯如何?”

夜枭话是这么说,却是连半个眼神也没给庄子凯。陆少白现在只想把案子弄清楚,而不想和这个家伙有什么太多的纠缠,因此就想推掉,说了句:“真是不巧,今日有事,就不奉陪了……”可还不待她说完,庄子凯便接了话说道:“去,当然要去。难得有人请客喝酒,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说罢也不顾陆少白对他使眼色,只自顾和夜枭说道,“不过我家小师弟素来不喜饮酒,既然他不想去,不如我同阁下出去小酌几旬如何?”

待他说完,夜枭斜着眼睛瞥了瞥庄子凯,又看了看劝阻无效微微蹙眉的陆少白,微微一琢磨就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了,他笑着说了句:“好啊,既然公子有这个雅兴,不如就到寒舍坐坐吧。”说罢又看了看陆少白说道,“若是公子不喜饮酒,我那里同样有好茶相待。我想陆公子也不想萧某只请庄公子一个吧?”

庄子凯和陆少白现在还都是易容,陆少白因为腰间挂着夜枭的玉箫坠子所以好认的很,刚刚庄子凯说陆少白是自家小师弟,本也没想着暴露身份,只是下意识的就想在夜枭面前拉近自己和陆少白之间的关系。现下被人认了出来,再否认也没意思,便什么也没说的默认了。庄子凯现在一心只想着同夜枭好好的比试一场,他倒是不拘场地,不过倒也想着陆少白不喜欢他把事情弄大,若是在梦断春水楼里头动起手来的确不妥,现下夜枭说去他的地方,庄子凯自恃有些本事,心想着就算夜枭的住处有什么猫腻他也能护得陆少白周全,因此略一沉吟便也同意了。

陆少白听了夜枭这番话,也的确不放心庄子凯一人前去,此时见庄子凯执意如此,便也只好随着他去了。因此便也回了夜枭一句:“既如此,那陆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因为陆少白内伤的缘故,她二人从住处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骑马,而梦断春水楼距离夜枭的住处甚远,三人总不能走路前去。红绡在楼上将三人的对话听的清楚,便使厉娆儿吩咐了秦妈妈,将楼子里的马车借与他们使用。

梦断春水楼里头的马车想来都是为了姑娘们外出用的,因此车身大都精致小巧。庄子凯和夜枭两个大男人,再加陆少白一个女公子,三个人挤在一个马车里,到是显得有些局促。

陆少白同庄子凯相邻坐着,对面坐着夜枭一个人。陆少白一直担心这两个人在半路上便动起手来,因此这一路过去一直留意这夜枭的一举一动,生怕万一他猛然出手,她总不能叫庄子凯吃了亏。可她的这番举动在夜枭和庄子凯二人看来,意义却和她心里头真实所想的相差甚远。

其实庄子凯和夜枭之间除了昨晚上之间的纠葛之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在庄子凯心里头,事实上就是昨天晚上被夜枭算计了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之所以表现这么强烈,无非是用昨夜之事当个引子,他瞧夜枭左右不顺眼,大都是因为眼前这家伙明显对他的白白有明显觊觎的心思,这叫他心里头十分别扭。

自打知道陆少白是个女公子之后,庄子凯和她相处之间便有了一种‘你的秘密只有我知道’的亲近感,待年龄上又长大了些,他再看陆少白就有了些别样的心思。这种心思虽然陆少白并不知道,可他自己却是在意的很。因此面对对陆少白同样感兴趣的夜枭便有一种天生的厌恶感。

庄子凯此时坐在陆少白的身边,在用余光瞄着陆少白的同时,发现对方的眼神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夜枭那个家伙,他的心情立时便有些烦躁。而坐在对面的夜枭则正好相反,他乐不得陆少白一直看着自己,而他虽是带着面具,可也带着调笑的心思坐在那儿噙着嘴角和陆少白“眉目传情”。如此一来,倒更是显得庄子凯像一个局外人。

“夜枭,你总是这般缠着我家师弟,到底是为了什么?”车厢里气氛为妙,庄子凯待在里面十分不舒服,因此为了叫夜枭不再用那样探究的眼神看着陆少白,即便庄子凯已经知道答案,但却还是如此问道。

夜枭的眼光总算是落到了庄子凯身上,他倒是坦率,放松着靠在车厢的背后,双手环在胸前,十分轻松的说道:“庄公子你不用太过紧张,这世上难得有人能解的了我下的毒,在下不过是想和陆公子切磋切磋,交个朋友而已。至于昨夜情急之下不小心得罪了庄公子,那实在是因为庄公子易容之术精巧,我并不知公子身份,再则,我这个人,在和朋友夜半相会的时候,实在是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像是有意气庄子凯一般,特意着重了‘夜半相会’几个字,说罢又有些挪揄般说道,“容我说句玩笑话,庄公子刚刚的语气,倒是像极了醋意十足的小娘子,好似被人抢了郎君一般。”

庄子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头更是怒火中烧,可好在他脑子并不笨,总不至于被夜枭的话牵着走。又加之陆少白就在身侧,他可不想被她看成是个幼稚冲动的人。因此便也调整了心情和策略从容说道:“阁下的心思,庄某当真不敢恭维,在下堂堂七尺男儿在阁下眼中竟是形同女娘,又屡次对我家师弟语出暧昧。想来阁下定是偏好此道,任是瞧见哪个俊俏些的男子,都怀着些异样心思。不过庄某还是奉劝阁下一句,我家师弟风光霁月般的人物,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还是趁早收起来吧。”

夜枭见庄子凯在陆少白面前抹黑自己,眼神一暗,随即又恢复如常的继续笑着说道:“在下虽然常年偏安一隅,读书甚少,孤陋寡闻,但也听说过‘以己之心度人之腹’的说辞,庄公子这般揣度,岂非对陆公子早动过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庄子凯见夜枭打太极一般反将了他一军,当下也不含糊,立即接招说道:“这个阁下是有所不知,我这师弟自小便是男生女相、风姿卓然,年龄渐长越发清秀俊美,以至于身边总是容易招惹到一些痴女狂生、浪蝶游蜂。他既不耐烦这些,总得有人出面替他挡着。我这个做师兄的只好麻烦些,替他清了这些腌臜玩意儿,省得他污了眼。”

听庄子凯将他比作了那些轻狂浪子,夜枭只是笑笑不以为意,“庄公子放心,在下只是久闻璇玑公子大名,又有幸切磋过一番,对公子的解毒手法心中拜服,所以想和陆公子交个朋友罢了。”说罢眉梢一挑,语带双关的说了句:“再说我并非有那断袖之癖,所以除非陆公子变成了陆姑娘,否则我是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庄子凯被夜枭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和人吵架斗嘴从未失过手,这次平白被夜枭压上一头,心里头想想愈加火大,此时只想着快些到了地方,好同他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像是上天听懂了他的想法,他的想法刚落,外头驾车的把式便隔着帘子对里头说了句:“各位爷,到地方了。”说罢车子便停了。

原本陆少白还在想,这夜枭定是常常往来梦断春水楼,若不然怎么梦断春水楼里随便一个车把式便能知道夜枭的住处?可当她下了车之后才发现,原来夜枭说带他二人去寒舍坐坐,并不仅仅是自谦之词,而是这个要来的地方,就叫‘寒舍’,而且应是个挺出名的庭院,出名到随便一个车把式就能找得到。

这里显然是后建的,否则这么大一处地方,庄子凯这个曾在京城生活多年的人不可能没有耳闻。

“这里便是寒舍,走吧,我们进去坐坐。”夜枭此时也下了车,从怀里头掏出了几块银角子赏了车把式,便将二人引向大门。

庄子凯并不是想来喝酒的,他只想和夜枭打上一场。因此也不进去,见寒舍大门前这个地方还算宽敞,便说了句:“昨日阁下暗中用毒,庄某心中实在是不服,现下此地宽敞,不如我二人再比试一场如何?”

陆少白心知庄子凯这口气憋的久了,若是不让他打一场,怕是心里头要憋出病来,因此听他这么说,也并没有阻止。只是转头看向夜枭,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谁料夜枭只是笑笑摇了摇头,“今日请二位来寒舍,是过来喝酒品茶的,若是动粗,未免不雅。庄公子若是心中不忿,便只当是昨夜我暗中偷袭方才得逞便好。当今世上谁人不知玉衡公子庄子凯功夫了得,百晓生所排暗器榜上,庄公子位列第二,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用毒之人,若论起真功夫来,自然不会是公子的对手。既然必输无疑,又何必要比呢?”

夜枭话是这么说,可听到庄子凯的耳中,这便是一招以退为进,让人恨到跳脚。之前他夜枭文斗胜了一招,噎得自己说不出话,现下做出个甘拜下风的样子来,若是他继续纠缠便显得自己欠缺风度,这一招当真阴损的很。

只是他庄子凯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听了夜枭这般说辞,当下只是冷笑了几声,“阁下不必自谦,若不出手便是瞧不起在下。”说罢便一转身离开了夜枭几步,右脚脚尖画了一个弧,指尖微拢,目光如炬,便是一个起势。

夜枭看了看庄子凯的架势,又瞥了一眼陆少白问道:“陆公子不同庄公子一起?”

陆少白摇头,庄子凯同时说道:“白白在一边看着就好。”

夜枭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了句:“说实话,除了用毒我还真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功夫,不过也罢,既然庄公子想松散松散,我奉陪便是。不过还是得劳烦庄公子在扔东西的时候不要冲着脸来。”说罢随意的抬了抬手,便也算是起势了。

陆少白忽然想起昨晚一事,立时提醒庄子凯说道:“他身上要紧的大穴都移了位置,子凯不可大意。”

说话间庄子凯手中的无影飞星镖已然出手,方向却是直奔夜枭喉头而来。他出手奇快,一眨眼的功夫,已是发了四次。夜枭却也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含糊,只见他听了陆少白的话之后一边啧啧了几声,说了句:“有些事情,说出来了,就无趣了。”说话的过程中只是左右侧了身,便将飞星镖躲了过去。不过躲的倒也惊险,有两枚飞镖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颊飞过,锋利的飞星镖割下了他耳畔的几丝碎发。若不是夜枭躲得快,怕是脸上固定面具的带子,便要被割下来了。

夜枭回过头来,再出言,虽然仍是笑着,可声音却是有些冷了下来:“看来庄公子对我的样貌很感兴趣啊,不过忘了告诉公子,我夜枭的面具,却是摘不得的。”说罢却是一反之前的只守不攻之态,几个纵步跃过,翻手提掌直奔庄子凯面门而来,那速度竟也不低。

他心思缜密,知道庄子凯是用暗器的行家,若是和他距离太远,自己身上的毒对他没有影响不说,自己也要成为他的活靶子。因此夜枭步法明确,每次都是堪堪躲过了庄子凯的飞星镖,他要和庄子凯拉近距离,贴着打,才能制得住他。

夜枭一动,庄子凯便看出他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叫他如意。因此便是边打边退,始终和夜枭拉出一定的距离来。不过在比斗的过程之中,庄子凯也不得不承认,他先前对夜枭还是有些低估了。夜枭的步法虽不如陆少白那么快,可胜在对他手上飞镖路线的计算上。自己每次飞星镖出手,最多都只是贴着他的身子过去,虽说他身上的衣服被划开了数道口子,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打中他。这人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

陆少白心中也是震惊,她之前对夜枭的认识,一直只停留在用毒上,却没想到这人武功实力也不容忽视。

两人这般你来我往过了五十余招,忽见寒舍的门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脸上有一道浅疤的年轻人。这人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支被染成红色的竹筒,看大小应是鸽讯一类。

“枭爷,山鹞子挂了红。”那青年无视站在一旁的陆少白,只是冲着正在打斗的夜枭喊道。

对面的夜枭听了青年的话,突然间攻势猛烈了起来,到最后一记掌风打过去,险些打中庄子凯的肩头。庄子凯闪身一躲连忙跳开,本欲再战,却见夜枭一抬手说了声:“且住,今日我有要事在身,庄公子若再想切磋,我们改日在战。”

经过刚刚一番试探,庄子凯也知道若再战下去,自己也很难从夜枭那里讨来什么便宜,于是便也收了手,说了句:“也罢,既然阁下有事在身,那我和师弟也不进去叨扰了。”说罢走到陆少白身边,冲着夜枭说道,“修罗殿夜枭果然有些本事,日后庄某定会再来讨教。”

夜枭此时正拿着青年手中的红竹筒,他像是心中有事一般,听了庄子凯的话,也只是随口说了句:“随时恭候。”之后便叫刚刚出来那个青年另驾了马车,送庄子凯和陆少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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