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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贵客上门谈生意(1 / 1)

时间已近晌午,陆少白和叶梅笙谈兴正浓。陆少白本想着邀叶梅笙出去找个馆子吃午饭,可叶梅笙却留了陆少白在别苑用膳,这让陆少白有些意外。毕竟陆少玄这别苑里,除了他们二人就只剩下外面看门的门子,如今其他下人们都被调到了别处,厨房老妈子不在,他留自己在别苑用膳,难道是想自己下厨吗?

叶梅笙还真就是这般想的。

虽然说他身为修罗殿第一杀手,每次任务结束之后会有大笔的赏金,可他本身不是个重物欲的人,又觉得那赏金来路脏的很,因此便也不屑用它挥霍。平日里除却必要的生活所需,那些钱大多被他舍了出去。他住的地方不似夜枭的寒舍那般气派,也并未添置下人仆从,他只是在京郊置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独自过活。

因为常年一个人习惯了,生活上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打理,其中就包括自己解决一日三餐。二十年的杀手生活养成了他不喜热闹的性子,故而他并不常去餐馆酒楼吃饭,而是喜欢在自己小院的菜园里种上几垄蔬菜,下厨的时候摘上些许,炒几个简单小菜自饮自酌。

陆少白自小便随师父上了紫薇山学艺,当时大师兄韩显还有二师兄韩隐已经学成出师,下山游历去了,山上也就只剩下他们师徒七个。紫微山人平日里只管授业,生活上的事却是不管的,所以做饭这些事一开始的时候都是交给她三师兄石钰去做。

石钰师兄虽然剑法高明,可下厨做饭的本事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所以后来随着陆少白的年龄渐长,石钰师兄也出师下山去了,其他几个师兄的手艺还不如她,她便接替石钰师兄担起了下厨做饭的任务,就这样一直到她和庄子凯学成出师。

回到陆园之后陆少白身为园主自是不必再操心伙食的问题,所以自出师之日起,她便没进过厨房了。今日听叶梅笙要下厨留她在此用膳,她便也起了心思,想着叶梅笙毕竟是陆园的客人,总不好让他在一旁忙活而自己等清闲。于是便也随着叶梅笙一同来到了厨房,同他一起忙活起来。

陆少玄别苑的厨房里食材不少,叶梅笙将随身的长刀挂在腰间,接过陆少白洗好递过来的青瓜,放在案板上切丝。陆少白看着他手起刀落,快速有节奏的将一整根青瓜切的匀称细腻,整个过程甚是娴熟。再看着他冷峻的外表下透露出认真神情的侧脸,心中不免叹道:眼前这个男人此时瞧着煞是养眼,看着他下厨也变成了一件赏心悦目之事。

叶梅笙从没有如今日一般觉得原来下厨也能变的如此幸福有趣。平日里他自己做饭没觉得什么,而此时陆少白站在他的身边,时而帮他洗菜,时而帮他递过刀具来,时而在他忙着取调料的时候接过手来帮他翻炒一下,这让他感觉到异常的温馨。

四盘简单的时令小菜,一盅鲜滑鱼汤,两碗白米饭,另佐了一壶梨花白,一壶碧螺春。陆少白和叶梅笙二人置了午饭在别苑小亭之中,往来推杯换盏之间倒也填了些趣味雅致。

叶梅笙正享受着这般静谧时光,却忽听的有人进了院子,继而是一声爽朗男音传来:“母亲四处寻大哥而不得,却原来是和叶先生在此处置了酒菜小酌,倒是叫弟弟一番好找。”

来人正是陆少玄。他走到亭中看了看石桌上的菜品,啧啧两声:“看着品相便知叶先生的手艺当真不错,刚我听那小门子说你在别苑亲自置了酒菜与大哥小酌,我还不信,现下看来,叶先生这个侠客却还有些少玄不知的本事。”

叶梅笙只点了点头,却没有做声,倒是陆少白放下了竹箸问了句:“母亲急着找我可说是有何要事?”

陆少玄大咧咧往石凳上一坐,自取了闲置的酒盅来,拿了叶梅笙的梨花白倒上满满一盅,一口干了之后才说道:“园中来了位客人,穿的像是个显贵,模样倒是面生,问他是何人就只说是从京里来的,姓韩,偏不说是什么身份名字,却指名道姓的要拜访陆园园主。上午我刚好在园中,便随着母亲一起见了他,也跟他说了你现下不在陆园,有什么事情先和母亲说。可那人却坚持着要见你,我看他身后随从还带了大箱礼物过来,便想着许是来找你解案的,这个我插不上手,所以先将人安置在偏厅等候,就过来找你了。一路问了好些人都说你大早上便出了门了,直到婷儿和骆兄从外面逛回来,我问了骆兄才知道你是来了我这别苑找叶先生了,这不就赶过来了嘛。”

“那人现在还在陆园?”少白和叶梅笙聊的正好,听闻又是前来求着解案的,便有些不大想去。

“可不是。”陆少玄道,“我说你现下不在,还不知何时回来,让他有事过一阵子再来,可他这个人倒是执着,说是好容易到了乾山,今日见不到哥哥你,他便留下来不走了。我看他穿的体面,总不好将人就这么赶出去,只能先安置在偏厅,出来找了你回去。”

陆少白听他这么说,也只好起了身,准备回去看看情况。

“实在是抱歉,本想着午饭过后与梅笙切磋切磋武功,无奈园中有事,只能下次再过来讨教了。”陆少白冲着叶梅笙礼数周全的说了句。

“少白不必如此客气,园中有事便先去吧。”叶梅笙也知道如今陆少玄在侧,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显着太熟稔的话。

陆少白拱了拱手,便先行回了陆园,陆少玄倒是没跟她回去,而是留下来与叶梅笙把酒言欢。

陆少白骑马回了陆园,一进门便看到了等候多时的上官飞。翻身下了马,将马缰交给上官飞,“那人还没走吗?”

“没有,偏厅候着呢。”上官飞接过陆少白的马缰,对陆少白说道:“不过公子您先不忙过去,回来了就去前厅吧,夫人正在那儿等着您呢,说是有事儿说与您知道。”

陆少白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便径直往前厅去了。

一路行到前厅,守在门口的素瑶姑姑看她回来了,便进去回禀了陆夫人,随即将陆少白请了进去之后便回身退了出来。

“母亲着急唤我过来?可是那个姓韩的有什么问题?”

“你见到少玄了吧?”陆夫人问道。

陆少白点头,“他说那个姓韩的自称京城来的,估计是来找我解案的。”

“我看那个姓韩的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但是我肯定他是个在朝为官的,此次前来怕不止是找你解案这般简单。一会儿你过去要小心应对,言语上提防着点儿。”

陆少白笑了笑,“娘,你放心,我会注意的。我这就过去会会他。”说罢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对了娘,骆兄的事情还有一些没弄清楚,等我这里处理完了,就带他过去找您。”

陆夫人听了只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便摆摆手让她先过去偏厅了。

陆少白到达偏厅的时候,在里面等候多时的韩爵依然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喝着续添的热茶,他身后站着的那个随从有些急躁,可他却看上去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无。陆少白并不忙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韩爵看不见的地方观察了片刻,此时上官飞也刚好回来,便跟在陆少白身边一起往里看。

只见此人约么四十五六岁,身形瘦削却不显羸弱,头戴紫玉琉璃冠,脚踏流云皂靴,一身暗红色锦衣倒是显得雍容,右手拇指上戴了个翡翠玉扳指,看上去价值不菲。再瞧他等候了许久依然慢条斯理不急不躁的样子,陆少白断定,此人是个人物。

“韩先生,久等了。”陆少白进了屋,冲着韩爵拱了拱手,“还未曾请教韩先生大名?此番来乾山找陆某所谓何事?”

韩爵见陆少白进了偏厅,一眼便猜到此人是陆园园主陆少白,当下躬了半身,冲着陆少白拱了拱手说道:“您便是璇玑公子吧?韩某单名一个爵字,此番特意从京城赶到乾山来,是想和陆园主谈一笔生意。”

陆少白听他自报家门,思虑了片刻后对他的身份和目的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却不急着说破,只是略一抬眼,微微一笑道:“阁下可是堂堂工部军器司正四品执事,豫阳王爷身边的红人,陆某不知我陆园有何生意值得韩大人亲自从京城跑来乾山一谈?”

“没想到韩某这微末身份陆园主竟是知晓。”韩爵闻言哈哈一笑,“不过既然陆园主已然知道韩某的身份,想必对韩某此行的目的也能猜个大概吧?”

陆少白放的手指在椅子把手上轻轻的敲了敲,“不怕说与阁下听到,每年来陆园找我的人不算少,其中也不乏些个在朝官员,他们每个人所求之事可谓千奇百怪,所以陆某可猜不到韩大人来找我是做的什么生意。不过我想……”

陆少白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韩大人找到我,为的无非是两件事。一是为矿脉,二是为解案。只是不知韩大人所说的生意是哪个了。”

“陆园主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韩某是工部军器司执事,那么寻陆园主谈的生意自然是和矿脉有关了。”韩爵说罢从袖袋中取出一卷绢布来,眼神示意身后随从接过去递给陆少白。

陆少白接了绢布,将其铺展开来,只看了一眼便将其合上还给了随从,说了句:“陆某是装糊涂不假,可我看韩大人此举却是真糊涂。若我将这绢布递到上面去,不知道今上看了上面的内容,会不会一高兴摘了大人顶上的乌纱。”

韩爵听了陆少白的话并没有恼,只是笑了笑说道:“这一点还请陆园主放心,我韩某人在朝为官十余载,宦海浮沉怎可能不明白自保的事理?这绢布不过是市井之中的寻常物件;上面的内容是我着人誊抄上去的,并非我的笔迹;这章是我的不假,可来乾山之前,我已和工部侍郎贾大人报了失了。所以说就算是陆园主想和韩某开个小玩笑将这绢布上交了今上,单凭一面之词,却也没有直接证据说明,这是我韩爵自己的意思。”

陆少白听了韩爵的说辞之后笑了,“韩大人呐韩大人,你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跟在豫阳王爷身边,明明有机会往上爬到侍郎的位置,却甘心只当个正四品的执事,人都说你看上去是个愚的,其实但凡明眼人都知道,从三品的侍郎多的是,这军器司的执事可只有一个。你啊,最是个人精。今次看来,果真如此不假。只不过陆某却是不知,你连朝廷的购铁许可文书都没有,单凭这么个绢布,就想从我这里拿下八十万吨的铁矿订单?这是陆某今年以来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哈哈,陆园主说笑了。我当然不可能只凭这绢布就妄想和园主做成这笔生意。至于朝廷下发的购铁许可文书,园主大可放心,韩某必然不会让园主违背上意,只不过那许可文书现下刚到了豫阳王爷手上,从京城快马送至乾山还需等上个几日。”

韩爵说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陆少白的身边,低声说道:“朝廷上的动向想必陆园主有所不知,前段时间萧关守将王河无端被害,此事非同小可,事情一出便直达天听。那王河守卫萧关虽然才两年,可倒也治理有方,使得这两年大齐与西凉边境一直是相安无事。如今王河被杀,萧关都统更换成了王显阳,那王显阳的父亲王携当年就是被西凉将军耶律平设计孤身入阵,才被一刀斩于马下而丧命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王显阳对西凉的仇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想着再和耶律平打上一仗以报父仇,他坐镇萧关定会引起西凉君主的猜忌与不安。如若这种不安愈演愈烈,那战争就不可避免。如此一来,韩某的军器司为了防患于未然,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必然要提前谋划,早做准备。”

说到这里,韩爵打了个哈哈儿,“当然了,这事情也不是我韩某人自作主张,一切都是听凭的豫阳王爷的意思。上面催的急,原想着等到文书一到,这八十万原矿便可立即装车带走。所以王爷这才遣韩某早到几日,提前知会陆园主一声,免得园主措手不及,误了上头的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韩大人所说的萧关王都统被杀一事,少白在京城时候也曾有所耳闻。”陆少白自然不可能被韩爵的三言两语唬住,她看了看韩爵,并未起身,“要说韩大人因为此事而有所准备,这原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八十万吨的铁矿不是个小数目,在没看到确切文书之前,我可不敢轻易答应韩大人什么。”

韩爵听罢哈哈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放在陆少白旁边的桌上,向着陆少白推了推,“陆园主如此谨慎,韩某便也放心了,其实我此次过来还有一个原因。这些是那八十万吨铁矿的订金,每吨的价格我是比照着市场价多了两成给的,这订金是总款的一半,我给园主先放在这里。虽说文书不到,这生意还暂时做不成,但韩某今日只求得园主答应一件事,那便是若是等到文书到了之后,若是园主发现审验有误,那这笔订金只需原封退给韩某便可。可如若等到文书到了,园主审验无误,且并无其他特殊的原因,那这八十万吨矿石便只能优先交付于我带走,别的买家若是也想打这些矿石的主意,还望园主不要答应。”

韩爵此番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若有后来的买家出的价位比韩某高,韩某也自然不会让陆园主吃亏,所差金额会在交货之后悉数补上。”

陆少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心中暗道:原来这韩爵为的是这个。既然他是豫阳王的人,那他百般提防的人想必就是淮南王的人了。韩爵开出这个条件来无非是要和淮南王的人争这一批矿产,再不济,就算淮南王的人也能弄到文书,那豫阳王一方至少要占一个时间上的优势,毕竟八十万吨的原矿就算是装运也需要些时日,更何况开采。看来近几日,她的陆园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如若韩大人手续齐全并无纰漏之处,我自然会按照生意上的规矩行事,这一点韩大人不必多虑。”陆少白瞧了瞧桌子上的银票,见是分号遍及全国的平顺钱庄印制的,便让上官飞出去将陆园分管乾山生意的账房找了来,点好并验过银票真伪之后便让他拿回去入账了。待那账房走后陆少白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陆某有些话可要说在前头,若是朝廷的文书一到,让我发现其中有问题,这优先权的约定可就作废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作你生意,把款子退回去。”

韩爵见陆少白收了银票,只当是王爷交代的事情已经成了一半,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当下笑眯眯的冲陆少白说了句:“陆园主果真爽快,还请您放心,文书一到,我就会拿过来交给您过目。到时候若有任何纰漏,不必你说,我韩某人也会主动废了这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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