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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夜枭临风暗较量(1 / 1)

夜枭将陆少白送回了陆园之后并没有如少白所料一般直接去找了叶梅笙,而是在去乾山别苑之前,先来到了山脚的一处寻常酒家寻了一个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一壶梨花白。

小二不多时便上了酒,他却只是倒了一杯放在桌上并不忙喝。小二见这人只要了酒水也不点些小菜下酒,知道在这人身上并无油水可榨,因此上了酒之后只说了句客官慢用,便也不再理他。

夜枭坐在那里却没有心思喝酒,他的眼一直盯着窗外,很明显是在等人。若是陆少白看到夜枭此时的眼神,一定会很诧异,因为眼中自来只存在自信和邪魅的夜枭,此时的眼中却透露出很明显的不安与烦躁。

夜枭在酒馆等了约有两刻钟的时间,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人,具体来说,是一个姑娘家。

一身精致的大红衣衫透露出一股子的妖冶华贵,精致的面容,精致的妆容,慵懒的眼神环顾一扫,惹得小酒馆里的食客伙计都看直了眼。

这女子似是习惯了这种眼神的注视,因此也不在意,她看到了夜枭坐在那里,便冲着他笑了一下,但是却没有直接奔着他过来,而是在酒馆的每一个桌前都刻意的绕了那么一个圈子。时而冲食客们莞尔一笑,时而还调皮的用手指拂过看呆住的客官的肩膀。夜枭的眼光紧随着女子的每一个动作,眼神也越来越深遂,他的眉微微蹙起,时不时的在心里琢磨着什么。

等整个酒馆的一楼让这姑娘磨磨蹭蹭的走了个遍,她这才抬了脚懒懒的冲着夜枭的方向踱了过来。蹭到了桌边,便是一个华丽的转身,半边身子都斜倚在了夜枭旁边的桌子上,懒懒的开口:“你竟然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找我要这个了。”

女子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瓶,那小瓶子上面栓了一段红绳做成的花扣,女子就用白皙的手指挑这那花扣在夜枭的眼前晃来晃去。

夜枭在女子进店的那一刻便已经放下了心,只是东西还没到手,他容不得半分松懈。“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说罢便抬手去拿女子手中的红瓶子,却被女子一个收手闪开了。

“哎,别急嘛。主上既然发了话,我自然会每年按时赴你的约,不过你可别以为这是我怕了你或是服了你,我的命是主上给的,他的命令我自会遵从。只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这毒与蛊本就一家,你们药庐不是号称世间任何至毒之物都可以轻易解开吗?怎么还是每年被我这小小的蛊虫给难住?”女子说话间笑的邪魅,将脸凑到了夜枭耳边,语调还是慵懒的低喃,只是眼神却闪过一丝的幸灾乐祸。

夜枭见她不肯轻易将瓶子交出来而是栖身凑过来,并没有躲开,也没有着急,因为他知道,既然这人来了,一定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她性格和自己太像,而他对她的研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以至于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夜枭心里还是有些准头的。

“我这个人素来爱干净,不喜欢那些个爬来爬去的虫子。”夜枭抬手将酒盅里的梨花白一口饮尽,伸出了手来,等着女子将瓶子交给自己。

“呵呵呵,你还真是喜欢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也不知道主上当时怎么就选了你来统领药庐。”女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句,“不过也是,你入主上门下的时间比我早,先入为主,所以主上向来都偏疼你多一些,可是再偏疼又能怎样?你还不是得每年都来求我赐你蛊毒的解药?我想你肯定已经试过千百种方法来解了这命煞蛊,可我苗疆百草门的蛊岂是一般人能解的了的?”

夜枭在成为夜枭之后,除了主上之外就鲜有把柄在其他人手上,这个名唤临风的女子是个例外。她不懂丝毫武功,全凭一身无处不藏的蛊虫以及一肚子的算计安身。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夜枭面具后面的眉轻微一蹙,放在桌子上的手动了动,示意女子赶紧将药瓶给他。

女子见夜枭有些不耐烦,心里甚是畅快,此时更是想是要逗着他玩儿一般,将药瓶晃来昂去,就是不肯交到夜枭的手上。

今日已是四月十八,距离蛊虫苏醒的日子还有两日,若是不及时将解药拿到手,怕光是万虫噬心都会要了那人的命。

夜枭叹了口气,每次从这丫头手里拿蛊药都要大费一番周折,看来这次也不能例外了。他不是每次都有这般耐心陪着她戏耍,若不是那人身上的蛊他目前还无法可解,他早就不和她这般客气了。

“怎么,想要蛊药?老规矩,要赢过我才行。”女子微微一笑,“或者你告诉我,那个中了命煞蛊的人,到底是谁啊?”

临风话音未落,夜枭便嘴角一挑出了声:“说吧,今年是文斗还是武斗?是比一些雅的还是一些俗的?”

“哟,还是不肯告诉我。要不是我看你不顺眼曾私下里给你下过这命煞蛊,却发现蛊虫在你身体里根本不能成活,我还以为你每年都管我要这么个东西是为了自己保命。那么既然不是为了保命,那么那个中蛊之人的性命对你来说一定非常的重要。容我猜猜,是至亲?还是好友?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临风一边猜测,一边用手指拨弄着手里的酒盅,样子说不出的慵懒。

夜枭轻笑一声,“随你怎么猜。”

“切,谁稀罕知道答案?”临风轻嗤了一声,话锋一转,“不告诉我,那便接招吧!文斗武斗俗的雅的不论哪个我难道还怕你不成?我虽不会功夫,可凭着这一身的小东西,你也休想能在我这儿讨到什么便宜。”说罢握住酒盅的手稍稍用力,只见先前清凛的酒中立时浮上了一些细如丝线几斤不见的蛊虫,密密团团的游动,让人看了后脊梁都会生出些鸡皮疙瘩来。

夜枭不想再和她多墨迹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出题吧。”

“这才爽快。”临风慵懒一笑,攀上了夜枭的肩,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这酒馆里一共是六桌二十三个客人,我只在三个人身上放了些东西,一炷香之内他们的蛊毒便会发作,若是你在他们发作之前将这三个人一个不差的找出来,便算你赢,东西我自会给你。”

临风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若是你猜错了的话,却是你自己没本事,这瓶子里的东西,可恕我不能给你了。”

“说话可要算话。”夜枭冷笑了一声,四处环顾了一圈,将这六桌二十三个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又回想了临风刚刚进来时走路的路线,沉吟片刻,便已找出了一个。

“呵,看来你还是改不掉老毛病,非得要别人把眼光都放在你身上。”夜枭轻笑了一声,将第一个人说了出来,“坐在最外面那一桌的灰衣男子是个瞎子,刚才你进店的时候所有人当中就只有他没有看你。你走过他所在的那一桌速度是最快的,几乎没有任何停留,你的手也并没有碰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只是走过他的时候,你的衣角却恰好擦过他的袖口。有趣的是,他原本正常的右手却在你走过之后,指甲较之前青紫了三分。”

夜枭这番话自然不会让酒馆里的其他人听见,他说的低调,可临风却天生不是个低调的主儿。她听了夜枭的话便是一声慵懒销魂的笑,“看来你对我倒是了解。不过这个是最简单的一个,你能猜得出来也没什么出奇。”

的确,夜枭也清楚这是临风有意放水。他在药庐耳濡目染多年,自然知道施蛊与施毒异曲同工,二者的最高境界都是断然不会表现于外的,神不知鬼不觉慢慢的种下,待到一切不可逆转的时候才发作才是蛊毒一道的最高境界。临风出的题目目的只是想他解药拿得多些波折,却不会真的不给他,毕竟她虽个性乖张,却是对主上一直忠心耿耿。

第一个人最简单,因为有着细节的变化可以看得出来,而剩下的人当中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有明显的外在变化。所以若想猜出这剩下的两个人,只能通过揣摩临风的心思来判断了。

正在夜枭寻思下一个中蛊者的时候,却听到其中一个食客说了句:“小二,结账!”却是最里面一桌的一个客人用餐过后要交钱走人。

“小二,先给这一桌再添一壶酒。”那小二要走到最后一桌就要先经过夜枭所在的位置,却在此时被夜枭拦了下来。那小二并没多想,转回身便先去取酒了。

“这第二个人,就是他。”夜枭扫了一眼那个要走的客人对临风说道,“在你刚进门的时候,他的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而刚刚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这边看,想必是对你很感兴趣。他身侧放着背囊和剑,一看就是急于赶路之人,若不是为了多看你两眼,怕是早就交钱走人了。而你也的确够聪明,定也看出了这些,所以你会想,等他自然而然的出了客栈,便不会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而这样一来,我自然便输了。”

夜枭说到此处轻笑了一声,“可是让你失望了,你遇到的是我,而我这个人,只要是想琢磨一个人,没有人能逃的过我的眼。你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虽然并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可就在刚刚他喊小二过去结账的时候,你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自信与兴奋以及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都已经将你的心思暴露无遗。”

临风听夜枭说完,轻轻的拍了拍手,“好啊,这一个算我失误,可是还有最后一个,若是你连这最后一个人也猜的出……”临风说到此处停了一停,转着手中的药瓶,“我才会把这次的蛊药给你。”

临风的局不是三局两胜,夜枭必须要次次猜中才可以。前面两个或多或少还有迹可循,可这最后一人,却是真的很难了,不论哪一个都没有异常的表现,无论哪一个都有可能被临风看上。夜枭知道,以临风的性格来看,她不会随意的选择一个人施蛊,每一个目标必定是经过了些许考量的,细思想来总会有一定的原因。

最后一个人,到底是谁?夜枭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眼见着那柱香就要燃尽,夜枭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临风在他身边看的有趣,懒懒的笑道:“怎么样,猜不出了吧?看来你夜枭也不过如此嘛。”

就在最后一节香灰落下之前,夜枭突然眼睛一亮,再抬眼时已是嘴角微扬,“最后一个人,就是我。”

临风刚刚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不可能,你如何猜到的?”

“因为,我对你这个人还算是了解。”夜枭嘴角一挑,“一般人去猜你的这种问题,大多只会看到其他人,而将自己排除在外,而你却不是一个喜欢按照寻常规则来玩儿游戏的人,所以你一定会将最难解的题目放在一个最不可能被猜到的人身上。还有哪个人能比猜题目的人自己更难被想到的呢?”

临风听到夜枭的话之后冷哼了一声,抬手将桌子上的酒壶拿在手中,为夜枭斟上了一杯递了过去,夜枭接过之后毫不犹豫的喝了,因为他知道,这酒经她的手倒出来,便是已经放了解蛊药的。

“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比试我一定会赢你。”再次输给夜枭让临风很不高兴,不过她向来是个重诺的人,遂将手上的小药瓶向夜枭抛了过去,被夜枭一把接住。

“这蛊药的用法你都知道,不用我再啰嗦了吧?”临风抬眼问道,“对了,筝老大现在也在乾山是吧?”

“你找他有事?”夜枭听临风提起叶筝,忙问了一句,“主上有事情交代?”

临风斜眼一瞥,“自然是主上有事交代,要不然我找那个冰块做什么?”

“我一会儿便过去找他有事,你有什么话,我替你带到吧,也省得你再去一次。”

临风上下看了夜枭两眼,心中一动,“平日里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你和筝老大关系不错,你去找他?这蛊药,该不会就是给他的吧?”

夜枭看都没有看她,只是挑眉说了一句:“随你怎么猜,我只是想着,若是你直接去找他,说不定会遇到陆园的人,到时候若碰上的是别人倒还罢了,若是遇到陆少白,你的身份暴露,坏的可是主上的事。”

“好,那既然如此,让你去带话也无妨。”提到主上,临风便是另一种态度,“你只需告诉筝老大,叫他借着与陆少玄交流沟通之际,多留意陆少玄名下的生意都有哪些,是不是真如外界所传的那般,并没有接受乾山或是宿云山矿脉的事。”

夜枭听后点头,说了句:“你放心,话我一定带到。”

临风任务已经做完,她不想再看见夜枭,便起了身向门外走去。此时恰好之前那个结了账要走的第二个中蛊之人此时正走在她的前面,眼看着就要走到了第一个猜到的那个瞎子吃饭的一桌。只见临风快走了两步从那两人旁边经过,就在错身的时候,她的小手指动了一动。结账的人还有那瞎子只闻到一阵甜腻的馨香,还只当做是临风身上的香味,所以并没有太当回事。这二人并不知晓自己应该庆幸,庆幸今日临风的心情还不是太糟糕,记性也还不错,能想着给他二人解了蛊毒。如若不然,半柱香时间已过,这二人恐怕等不到离开酒馆就要气绝身亡。

临风来的快,走的倒也干脆,夜枭待她走了之后才打开蛊药的药瓶,确认里面的确是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便也将酒钱放在了桌子上,只身离开了。

乾山别苑的石桌之上,放着几碟下酒的小菜以及陆少玄从山下酒家买来的两坛上好女儿红,其中一坛已经开坛并见了底。他和叶梅笙二人正在庭前对饮。

陆少玄好酒,但酒量却不敢恭维。他佩服叶梅笙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儿,每次对饮也都存了探探他酒量的心思,可每一次没等叶梅笙醉倒,他倒是先不行了。“叶先生好酒量,这女儿红可是……可是极品,一坛子下去你竟然还没醉,看来果真是樽中高手,佩服……佩服。哈哈,少玄再……再敬你一杯。”陆少玄举了酒杯与叶梅笙微微一碰,便一口干了。叶梅笙并没有什么言语,只是默默的将杯中酒倒入口中,却在放下酒杯之前浑身一凛,剑眉紧蹙,心中念道:他怎么又来了?

陆少玄此时见叶梅笙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还以为是自己酒醉看花了眼,“叶先生,你……怎么了?不会也醉了吧?哈哈哈哈,看来,我此次终于探到你喝酒的极限了。你……”

还没等陆少玄说完这句话,便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药香,之后便直直的瘫倒在了石桌前失去了意识。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梅笙拍了拍陆少玄,只见他一动不动,连哼也不哼一声,就知道这一定是夜枭的杰作。不过让他看见夜枭一到此就先将陆少玄放倒,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要与自己说。他向来不喜欢和夜枭接触,不过这一次,他倒是觉得夜枭来得正好,因为自己也正好有事情要向他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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