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好胜梵集团,以及,要幸福啊。”秋卞艰难的扯着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太累了,秋梧深看着爷爷弯弯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爷爷,你不要丢下我。”
“咳咳——小深,你会幸福的,爷爷和奶奶,还有你妈妈会守护你,不要难过,去吧,把那混小子叫进来。”
秋梧深不舍得松手,她任性的摇头:“不要,松手了就再也看不到爷爷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孩子一样,看着爷爷的眼睛,她的手握成拳头,全身都在克制这种情绪,缓缓站起来,打开门。
“爷爷让你进去。”
秋越瞪了她一眼阔步走进病房,臻美意抬脚也要进去被秋梧深一胳膊拦住,平静又具有不容置疑的气势:“你没资格。”
秋越是不在这儿,但是还有另外的人在,做戏要做全套,臻美意低声哭着:“这是见老爷子最后一面了,小深啊,你就不要再任性了好吗,以后我们一家人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闭嘴!谁和你是一家人!”秋梧深看着她那张脸就作呕,厌恶道:“收起你的惺惺作态。”
她转过头,这个男人一直站在这里,可她从未见过他。
“你是谁?”
“郴顾。”他的表情是温和的,可那双眼睛骗不过她,是极其冰冷的,秋梧深不再理会。
忽然病房里传来爷爷剧烈的咳嗽声,刚拧开把柄走进去就听到刺耳冰冷的声音。
“嘀——”她瞳孔一缩,臻美意大哭着跑进去:“老爷子——”
秋梧深被她撞得身体一斜,眼神空无,手无力的落在身侧,背靠着寒凉的墙壁,滑坐在地上。
郴顾蹲下身,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在这个时候,秋梧深需要一个怀抱,一个依靠,她埋在陌生男人的胸口,无声无息,没有眼泪,没有表情,就是个空洞没有灵魂的人偶。
彻底没有了,她是孤身一人了,好冷,从体内涌动四蹿的寒气让她瑟瑟发抖,郴顾眉头一皱,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刚要开口,秋越从屋内走出来,随即一群医生推着秋卞的遗体往火化处去。
郴顾低头看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的女人:“你不去吗。”
秋梧深麻木道:“人已经走了,去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郴先生,小深就拜托给你了。”
郴顾勾起嘴角:“自然。”
秋梧深眼神一冷,盯着秋越:“你什么意思。”胳膊一扭挣脱开郴顾的手,站到一边。
“从今天起,郴先生就是你的未婚夫。”
秋梧深凉凉一笑:“呵,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爷爷才刚去世,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联姻?”
秋越沉着脸:“现在集团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这是爷爷一生的心血,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集团破产倒闭?”
爷爷的话,她铭记于心,不能让集团衰败。
咬牙说:“让我进入集团。”臻美意顿时紧张起来,千万不能让她进集团!
“呵,你?从小到大你都学了些什么?治理集团你会吗?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需要钱!你能拿出钱吗?你若不帮,那就滚!”
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爸爸啊,怎么能无情冷漠到这种地步,将自己作为交易的筹码?去换来公司的利益,她强忍着苦涩与悲伤,压抑着嘴角的颤抖。
“哈哈。”秋梧深没有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或许在作为爸爸的他面前,最后一次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