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芷如叹了口气,心里又何尝是滋味,又怒急又无奈,看着毕肖站着不走又爱搭不理的吭声讽刺。
慌忙道歉:“毕肖年纪小,郴顾哥哥你原谅他的出言不逊吧。”
毕肖阴阳怪气的哼笑,趾高气扬的询问:“不知道郴少带着自己的女人来我们家,是想羞辱我姐比不上她吗。”
“毕肖!回你的房间!还是我告诉爸爸你的态度?!”
毕父和郴父不属同一部队,还是通过任家结交的,之后得知两个孩子在一个队伍,三家离得也不远,慢慢的偶尔来往,在军家大院坐着闲聊,喝喝茶,谈谈国家大事,也是乐趣。
但变故总是猝不及防,在毕华身亡,其妻一走了之后,毕家颓沉了许久。
毕父从门内走出来:“小顾来了,快进来坐,芷儿快招呼进来,肖儿!去倒杯茶迎客。”
秋梧深微笑着自我介绍:“叔叔好,叫我小深就可以了。”
郴顾结婚的消息还是从电视上知道的,虽然疑惑怎么没有办喜酒,但人都带来了总不能有假,看着佯装没关系的笑着的芷儿,还是心疼,但感情,不能勉强,终究是没有缘分。
看毕肖站着没动一脸的不情愿和厌恶,这态度看的他都想打他一巴掌,冷呵:“别给我们毕家丢脸,从小教导你的待客之道和礼貌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
郴顾也不想看他们因为自己而争吵,缓声道:“我们是来问候一声,这是礼物,就不进去打扰了。”
“这怎么好。”
郴顾礼貌微笑:“再过不久就是我爷爷的八十大寿,还希望叔叔阿姨能来。”
毕父笑的尴尬:“好,一定去。”
看着他们离开,毕芷如忧伤的站在原地,追上去又能如何,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
“芷儿,放弃吧。”
毕芷如苦涩道:“爸,这不是理智就能压下情感的。”
秋梧深抿着嘴唇:“感觉他们的气氛很萧条,大哥去世的确是重创。”
郴顾面无表情,一丝情绪都看不出,脚一踩,车前行。
老爷子去了军家大院和老兄弟下象棋,郴万江也有事在外,只有郴妈妈和舅舅在。
郴顾将她送到家,也离开了。
而秋梧深站在梅林中,郴梓坐在轮椅上,在梅花树下。
风一吹,飘雪纷飞。
“舅舅?”秋梧深担心他的身体。
郴梓笑了笑:“阿顾受了我们的影响,很小就进了军营训练,他很重兄弟情,毕华那件事上,他一直很愧对,可他不会因愧疚而和毕家的女儿在一起,很大原因也是我。”
秋梧深坐在长椅上,静静的问:“您有情有义,这是好事。”
郴梓摇头:“你刚认识阿顾的时候,他的态度如何?”
不假思索:“一会儿疏离冷漠一会儿表现出恶劣的一面。”
“在他心里,是不相信感情的。”
秋梧深讶异:“为什么?”
舅舅能守护一份情几十年,虽然她不认为要一直孤身下去,但也是令人感动的,即使不向往,也不该不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