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肌肤被兵器割开的声音,冷溯只觉得尾指一阵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尾指轻缓颤抖,血肉之躯怎能忍受锥心之苦痛,咬牙忍痛,却是硬气极了的没有发出半分声响,侧身飞踹到花夭离的腹部,箫变短剑,再是弹出,猝不及防,踉跄倒退之余却不忘刺向花夭离。
听到兵器刺入血肉之躯的声音,腹部血肉淋漓,绽开妖艳到极致的血花,肌肤清晰的被割开,冷溯吸气,意识到尾指锥心般的刺痛仿若铺天盖地,他跌倒在长安城屋檐瓦,不受控制的翻滚,所幸后背狼狈不堪的撞到石柱,闷哼一声。
腹部被兵器割开流淌下殷红的鲜血,浸湿了乌衣,花夭离不肯罢休,对抗其他十七位锦衣卫,近乎癫狂似的执剑劈砍,剑身修长拖带出大片烁光,一招一式极其大力,唇瓣渐渐苍白,面如死灰,起初倒还有所章法可言,到了后来却似入了魔障,双眼赤红,就连举剑的手都不稳。
乱了心,手中的剑可就拿不稳了。
冷溯挣扎着欲要起身,咳喘着溅起殷红血花,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汨汨流出来,刺眼的大红衬得五指修长白皙,眸光浮动着暗海疏影,微烁着意味不明的晦暗,他的武器,那支紫木箫依稀镌刻着凤鸣龙纹,无人问津的躺在角落处,唯有那弹跳而出的短剑,剑身如流水似的光滑,剑锋沾染着鲜血,带有嗜血般的暗淡。
不愧是南明锦衣卫第一人——冷溯。
剑华大破天晓,花夭离痛苦不堪的执剑再度抗下一招一式,咬牙忍耐,断然没有想到冷溯被她削断尾指,隐约间倒颇为佩服,都说十指连心,冷溯却还能强忍痛苦,出乎意料的反击她,若不是她先前反应迅速躲得快,恐怕腹部就已被他彻底用箫剑割开。
身后万家灯火通明,仿若是神者将这天下比拟纵横交错的棋局,身刹那间芳华绝代,长安城屋檐瓦上历经殊死搏斗,灯火犹如盘踞于南明族的古龙,以鄙夷不屑天下之势连绵起伏,天际线浩瀚无垠,冉冉升起昏黄色的灯笼,花夭离牙缝里渗出大片鲜血,独撑一剑一膝跪地,冷汗涟涟。
她如今犹如油尽灯枯的迟暮老人,撑到现在,体力不支,已然是撑不住了。
其他十七位锦衣卫也纷纷停下动作,冷眼旁观,蝶姬冷嘲道:“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过在我们手下你可是唯一一个撑到现在的,你的术法倒是不弱,只可惜先天不足,终究还是容易被耗空,我们有十八个人,而你却只有一人,何苦再做无谓挣扎。”
花夭离咳喘着气,鼻腔里弥漫着大量腥甜,无所谓的用袖摆一抹嘴角残留着的鲜血,微笑着反问她的话:“无谓的挣扎?我若是现在不做抵抗,等会被你们掳到褚启那儿,怕是彻底无翻身之日了罢,你真当别人是傻子不成,我现在若是还不挣扎,命可就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