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殊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给一个坦诚地回答。
李麟一笑,“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们之间原本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过去的都过去了。”
元殊把手中的盒子塞到她手中:“那你就收下这个!”
李麟道:“我要了也没有用。你还是留着吧。”
元殊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收一个礼物无可厚非,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也向你道歉。”
李麟大度地摆手一笑:“救你是我应当,那天不管是谁,我都会去救。”
元殊头微微低着:“那天你跟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是么。”
李麟已经不为所动,只希望他能有所成长。
“你很坚强。”元殊说。
李麟笑了笑,“先告辞了。”
元殊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久久。
此刻终有所明白,李麟虽然对他很客气,却再也不亲昵。
他想起曾经在郑国公府,李麟对爷爷郑国公的尊重和疏离,想起她跟旁人客气的态度。原来这种礼貌的客气,才是最遥远的距离,高于厌恶,高于爱恨。
李琦和赵臻随后到了一个银号。
赵臻第心腹已经查出,那个马戏班逃跑的新班主曾用化名在银号接收了一笔银两。
如今银号的人呢正在盘查这笔银子的汇款人。
到了那才看到,大理寺的几个人员和狄银杰也站在那等待结果,这个线索他也同时查了出来。
赵臻看他也查到这里,心里暗自佩服了一把:三哥看人的眼光果然好。
狄银杰向赵臻行礼,说道:“此人在数月前有一笔来历不明的巨额进账,汇款人和本案必然有不可推脱的联系!”
赵臻点头表示同意,李琦站在赵臻身后。
狄银杰看看他身后的心腹们,问道:“皇上已然把这件事情交给大理寺,九皇子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赵臻一笑:“开玩笑,我侄子出事我能无动于衷?况且之前我对大理寺办案的能力……着实不太相信。”
说完李琦也忍不住摇摇头。
狄银杰当然知道自己所在部门的种种拖沓不作为,看着得瑟的二人,恭敬说道:“如今承蒙皇上庇佑,在下必将把案件查的水落石出!”
赵臻佩服地看看他,心说:就怕以后查出不得了的人来,连你也hold不住哦!
此时一人喊道:“查到了!”
赵臻李琦和狄银杰同时看过去。
银号负责人擦擦额头上的汗,端着厚厚的本子恭敬走了过来。
说道:“是在两个月前,西郊分号,存进1千两。”
赵臻抢先接过那个账本,去看存入人的名字。
“这……”
他表情突然变得怪异。
旁边的李琦见他突然不说话,问道:“是谁?”
赵臻又确认地看了遍那个名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琦见他磨磨唧唧的,把脑袋凑了过去才看到名字:李耀宗。
他只觉得这名字无比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赵臻提醒他:”你爷爷的名字你还记得么?”
李琦突然一惊:“郑国公李耀宗!”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李琦头顶上就像压下了一个闷雷
“不可能是我爷爷!他出了名的胆小,平常在朝堂话都不敢大声说,又怎会做出这种灭族的事情!”
赵臻安慰的他说:“你先别着急。搞不好凑巧是同名而已。”
话还没有说完,狄银杰忽地起身,“既然名字在这,那就要过堂审问了!”
说完,领着人呼啦啦直奔郑国公府拿人去了。
大殿上。
郑国公几乎趴在地上,跪在皇帝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臣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啊皇上……”
皇帝跟他共事多年,当然知道他的心性。
虽然郑国公平时老摆出一副不好说话的老学究状态,但胆子的确小的可怜,做事畏首畏尾一堆的毛病。
整个朝上的人都知道他胆小怕事。
不过如今查到他的名字,的确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
“你先别这样!我已命他们去查了,是你的清白就不会让你受了冤屈。”
皇帝说道。
“臣……臣怎么会去谋害皇孙……”
郑国公哭哭啼啼,此时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大理寺前来觐见,说查到新的疑点请郑国公过去对质。
皇帝已经和他相处几十年,对他还是颇有了解,“案子该查还是要查。”
郑国公抹着汗水,跟着大理寺的人来到大堂,堂上的狄银杰正在审案,下面跪着银号的负责人与伙计。
如果追溯到两个月前那天,郑国公正在朝中并没下朝,又怎么可能跑去西郊存钱。
从时间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并不排除别人受他指使行事。
银号的负责人是一个胖子,留着小胡子恭敬地跪在下面,
狄银杰在上面一拍惊堂木,指了下郑国公,问他:“认得此人吗?”
负责人仔细打量了下年迈的郑国公,摇摇头说认不出来。
狄银杰让他仔细回忆:“这可是当日存入1000两的那人?”
掌柜的啊了一声,说道:“眼生的很……那天的事实在是发生的太久,每天银号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一时也不好确定……”
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郑国公紧张了一把,郑国公声音颤抖:“后生,你可要看准了,我从未去过你们银号……”
狄银杰知道当掌柜的都油滑,提醒他道:“日常人都是存取百两,1000两的汇款的并不是天天有,已经算大额交易,你们不可能没有印象,仔细想!”
见他严肃,掌柜感到些许心虚,郑重回想了一遍。
说道:“当时汇款那人,的确有些怪异,脸被衣服遮住了快一半,不过能看出是个中年以上的人。”
掌柜的说着,用眼神又看了眼郑国公。
“比面前的这位大人个头高一些,壮一些……”
听到这句话,郑国公心终于松了口气,一旁跟着来的李琦一直现在赵臻身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赵臻找到机会给郑国公说情:“这就很明显,只是凑巧用了郑国公的名字。”
狄银杰说:“难道就不能是郑国公出钱找别人去汇的款么?”
与此同时,一个人匆匆进了皇宫,并像皇帝提出了大胆的假设。
“皇上!这件事情分明就是郑国公一家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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