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有所动作,门口传来几道脚步声。
苏旗笙面色窘迫的推开一脸不自知的白辰熙,理了理衣裳,看着院子里走进来的几个人,轻咳了几声:“哈哈……你们来了啊?”
除了苏玲月,其他人都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男人居然抱着他雷厉风行,处事果断的老大?上官跃悄咪咪的拽了拽风尘毅的袖子,小声问:“这个男人谁啊?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他怎么抱着老大?”上官跃将目光锁定在白辰熙搂着苏旗笙腰上的手,眼底燃烧起浓浓的八卦之火。
风尘毅:“……”
“这是我姐夫。”这时候,苏玲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然后,鸦雀无声。
几个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瞥向白辰熙身上。
反应最大的就是纪穗了,她直接冲到苏旗笙跟前,强行拽过了她,然后自己挡在前面,怒视着白辰熙:“笙儿还这么小,你怎么可以下手!”
她简直要气死了!刚结交了一个朋友,现在告诉她,她已经有男人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白辰熙眼底划过一抹戾气,不过掩饰的很好,并没有人发觉。他面带笑容,声音轻柔:“我会等她长大。”
养成型的……小未婚妻?
苏旗笙脸红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握着纪穗的手:“穗穗,你不要想多了,我们只是……”
“只是有个婚约,等她再长大一些,我们再成亲。”白辰熙接着她的话说的头头是道。
一旁的苏玲月,还很认可的点了点头。
“对了姐夫,那天去了憾云城后,你人呢?”
“去处理了一点事,这是给你带回来的礼物。”白辰熙手一挥,空旷的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足足有十几个人那么大!
这是一条吞天蟒,黑色鳞片如同铠甲一般,坚硬无比!酒红色的眼睛,让人看了毛骨悚然,根本就不会有人敢和它对视!
“愣着干什么?还不契约我?”一开口,居然口吐人言!
这是圣兽级别的吞天蟒!
苏玲月整个人都傻了,看着大蛇游到自己面前,然后从眉心挤出一滴血,飞到自己的额头上来……
她整个过程身体都是僵硬的,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
契约阵一闪即逝,感受到那层联系,苏玲月差点没激动的哭出来。她感激的看着白辰熙:“谢谢姐夫!”她本想找个时间也为自己猎捕一头契约兽,有个七阶就不错了,却不曾想,姐夫的见面礼居然是一只口吐人言的圣兽!
“嗯。”白辰熙嘴角翘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他对这个识时务的苏玲月,还是挺满意的。一个劲的叫“姐夫”,深得他意。这头吞天蟒是暗系,毁灭能力极强,攻击力极高,在蛮荒之地时,他心情不好随手捉回来的,如今送给苏玲月,倒还算不错。
庞然大物消失,众人视线也变得宽阔了许多。
纪穗悄无声息的松开了苏旗笙的手,不再叫嚣了。
开玩笑,能把一头圣兽驯化的服服帖帖的,这个男人肯定不简单!圣兽啊,那可是媲美领主,甚至大领主级别的恐怖高阶灵兽,实力不容小觑!想必,这个白辰熙的实力也强横到了一种境界吧?
有他保护笙儿,她也就放心了……
尽管心里再怎么不舍,但她还是希望苏旗笙能够幸福的。“笙儿,你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的吗?”突然冒出来的野男人,抢了她的女人!纪穗的心在滴血!
“……”第一次被这么直接的问问题,苏旗笙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这个回答,是个送命题啊,她回答还是不回答呢?
“是……是啊。”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不得已说了大实话。而白辰熙,也因为这句话,嘴角翘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说实话,经历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坦白自己的感情。以前和夜在一起,虽天下皆知,但她从未这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白辰熙,但直觉总不会错。
“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学院月底有个测试,六个人组成一个小队,去猎捕灵兽,采集草药。”沉默许久的风尘毅突然开口,眸光定定的落在苏旗笙身上。
白辰熙醋意大发,但表面却不动声色,他拉过苏旗笙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捞:“六个人?加我一个。”
“你也是新生?”风尘毅微微皱眉。
他感觉的到白辰熙深不可测的实力,所以并没有把他和新生联系在一起。
“嗯。”
“那就一起吧。”沉默了片刻,风尘毅道。
“不对,你什么时候来报考的?”苏旗笙这会也总算反应过来了,她先前问了白辰熙,不过大脑短路,并没有仔细回想。如今听风尘毅提及,不由得好奇的看着白辰熙。
“刚刚。”白辰熙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并没有说原因。
其实,以他的手段,即便要个院长当当,也不是不能。只是,利用新生的身份,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和她住在一起,不是吗?
闻言,苏旗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测试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笙儿,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
“?”苏旗笙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疑问,白辰熙却是笑而不语,搂着她泰然自若的走出了院外,留下几个人干瞪眼。
“哼!”纪穗气的跺脚,脚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也跑了出去。
总有一天,她会把苏旗笙抢回来的!她小魔女想要的东西,还从未失手过。
苏玲月还没有从突获圣兽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她需要时间去缓缓,顺便和吞天蟒增进一下感情。对身后上官跃的叫唤声也是置若罔闻。
“臭丫头!”被忽视了个彻底,上官跃气急败坏的追了出去。
而风尘毅,想到刚刚白辰熙眼中的敌意,神色浮现一抹落寞。他看着院子里飘落的梧桐叶,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剥离出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