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四个人毫不犹豫的运起灵力,不遗余力的击向防御阵。
淡蓝色的水波,看似软绵无力,但每一下,都会将阵法损耗。再加上纪穗等人昨晚尝试过破阵出来,外表坚固的防御阵,其实不堪一击。
“这是防御阵法?!”上官落在一旁总算开出些名堂了,她立马让四个人停下,神色凝重。
只有修炼精神力才能设置阵法,也就是说,他们其中有人已经突破领主!
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这几个人可以对付的。
“我们走。”她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上官跃,然后招呼着同伴离开。
眼下她所要担心的,是自己的灵兽匣会不会被抢。
一场闹剧过后,丛林总算归于平静。这时,天边也已经泛起鱼肚白,风尘毅轻而易举的将最后一丝的阵法破除后,带着众人刚准备去找苏旗笙,就见某人已经从树林里走回来了。
她打着哈欠,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仿佛才刚睡醒一般。
“你们干什么?”见几人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苏旗笙好奇的问。
走近,他们也没什么反应,反而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的身后。
“他……他是?”纪穗口齿不清道,她都不敢指一下那个宛如神祗般的高贵男人,仿佛对他是一种亵渎!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为何会出现这种心理?
“他?他叫苏敖,我的……叔叔!”苏旗笙逢场作戏道。龙敖跟在她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走着,害得她差点都忘记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好帅啊……”纪穗忍不住道。
但她没敢直勾勾的盯着龙敖,不知为何,她越看心就越慌,好像在预示着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其他几人无一不是这样觉得,唯独苏玲月的表情有点古怪。
苏旗笙在心底默默地无语了一把,她转头,看着龙敖,极其无奈的喊了一声:“叔叔,我们要去学院了!”
被强行按上这么一个称呼,龙敖并没有生气,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
苏旗笙只好支走几人,然后拉着龙敖来到一个隐蔽的树底下,柳眉轻蹙道:“你不走?”她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将传送阵修复好,解除了阵法外限制龙敖走动的禁制。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可龙敖怎么会一直跟着她?难不成,为了她体内的生灵珠?
随着这一想法落定,苏旗笙当即紧张的抱住胸口,警惕的看着龙敖:“你不会想耍赖,把我的生灵珠抢走吧?我告诉你,做龙可不能这么惨无人道,不讲道义,我都帮了你了,你要是取走生灵珠,岂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看着苏旗笙喋喋不休的模样,龙敖感觉心里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异样的情绪破土而出。
“没有。”
他冷漠的回应。
“那你还不回龙族?”
“暂时没这个打算。”他看着苏旗笙,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然后抬脚往纪穗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去了。
看他这个架势,是想和她一起回学院?
若是带一条龙去学院,是不是得把学院翻个底朝天?
想到这里,苏旗笙不寒而栗。她急忙跟了上去,拉着龙敖一顿好说歹说,想劝他回去,可对方根本就不鸟她。
走在前面的苏玲月,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忍不住停住脚步看过来:“姐姐?”
等到苏旗笙走到身旁,她小声的问:“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我们的叔叔?”
苏旗笙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嘘,你就当他是我们叔叔就好了。”她本来想喊龙敖弟弟的,可是……她这具身体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而龙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说出去没人信的。
迫不得已,她只能称龙敖是叔叔。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二来,和龙敖打好关系好处多多。
他可是龙族的龙皇,权势大过天。
苏玲月懵懂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姐姐的目的是什么,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苏玲月小跑回了队伍,苏旗笙又拉着龙敖一顿劝解:“你真的不走吗?你要是不走,要住在哪?学院可没有地方给你住。”
听到这句话,龙敖终于有了点反应。
一路上苏旗笙说的话,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要怎样才能住?”
苏旗笙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应聘导师……”不会吧?他真的不打算回龙族了?
“好。”龙敖轻应了声,没再理她,径直往前走去。
算了,她也不劝了,万一把这条龙逼急了,咬她一口,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
在知道龙敖是她当初接生的那头小龙后,苏旗笙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对龙敖一点恐惧的意思都没有了,反而想逗他玩……
而另一边,龙敖也在纳闷,这个人类一开始不是挺怕她的吗?为什么现在变化这么大,居然还敢扯他的袖子……要知道,他可是有着极其严重的洁癖!
想到这里,龙敖愣了一下,看着自己被苏旗笙拉过的袖口,眸光深邃。
时间转瞬即逝,试炼第五天,如期而至。
这五天,他们捕捉了四十七只五阶灵兽,七只六阶灵兽,还有六只八阶灵兽。若不是灵兽匣最多只能容纳六十只,他们完全有可能抓捕一百头,甚至几百头的灵兽。
光是这几天吃下去的五阶灵兽,就够装一个灵兽匣了!
草药还是那个数量,沿途所遇到的上好灵药,则全都被苏旗笙收在囊中了。
“好了,前面就是导师他们。”过够了风餐露宿的日子,苏玲月隔着老远,看到几个黑点,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苏旗笙忍俊不禁:“是兽山林不好玩?让你这么想回学院?”
上官跃也忍不住插了句:“回学院后生活可不会像之前那样舒坦,要开始练体,修炼了。”
“要你讲?我自己不知道?”苏玲月冷冷的瞥了一眼上官跃,挽着苏旗笙,故意转过身体,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一抹失落,浮现眼底,但上官跃很快就把这股情绪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