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陆冰都有些怀疑了,怎么?难道说?他这次前进了一名,终于不是倒数了?
他的这些想法刚落,就听到于泽已经开始喊沈争夕的名字了。
而这时,门口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打扰一下,找沈争夕。”
随着一道强势且透着几分清冷的极好听的嗓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门口看去。
就只见门口赫然靠着门边站着一位身形颀长,且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气质高贵的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男人一条腿微微弯曲,姿态随意洒脱,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眸,漆黑的像是无尽的夜空,看一眼似乎就能将人吞噬一般,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感。
男人虽然嘴角挂着淡笑,但那笑容中却又透着过分疏冷的气息,笑不达眼,更让人揣摩不透。
于泽第一眼看到瞿承就是这样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很神秘,就算是他也看不透。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沈争夕同学的……”于泽眯了眯眼睛,询问道。
“她的……”瞿承说话间将目光落在后排沈争夕的位置上,唇角勾了勾,缓缓吐出两个字:“哥哥。”
而后,才将手里的东西拿了起来,补充道:“书包忘带了,给她送来。”
“哇,这样的哥哥给我来一打。”
“沈同学的哥哥好帅啊。”
“嘁,我还是喜欢于泽老师,他才是最帅的好吗?见一个爱一个,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于是在所有同学羡慕的目光中,沈争夕也抬眼看向了门口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
书包确实是忘记了,他也说的没错。
只是,“哥哥”这个称呼她不喜欢,也不需要。
“沈争夕同学,过来拿你的书包。”于泽见她没有动,提醒了她一声。
听到于泽的话,沈争夕这才不紧不慢的从座位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瞿承见她走过来,笑着将书包递到她手上。
也许是刚下过雨的原因,小姑娘的指尖有些凉,瞿承见她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色,伸出指腹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发烫。
“发烧了?”瞿承皱了皱眉:“带你医院看看。”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无所谓道:“不要紧。”
感冒而已,又死不了人。
也许之前在福利院的时候,身体营养跟不上的原因,抵抗力也明显的不如她在秘者的时候了。
现在她将近160的身高,体重也还不到80斤,比起一般人,确实有些消瘦了。
“别逞强,乖。”瞿承摸了摸她的头顶,语气温和了不少。
沈争夕也觉得脑袋有些沉重,只好听他的话先去医院看看再说。
瞿承则是将目光放在了于泽的身上,语气强势:“我家小乖,从小被我娇养惯了,平时上课的话,也希望老师你能多照顾一点,能让她坐着就别让她站着,能躺着就别让她坐着,她的椅子我随后会让人换了。”
“还有,她要是实在不想学也希望你不要逼她,毕竟我们家都是很民主的,家里别的没有,钱还是有一点的,一个晋城还是买得起的。”
“你手上的试卷是她的吧,先给我吧,我来给她辅导吧。”
瞿承上前也不管于泽的脸色怎么不对劲,伸手便将沈争夕的卷子从他手里拽了出来,随后带着沈争夕朝学校外面走去。
沈争夕一直不习惯别人靠她那么近,特别是陌生人。
但是此刻却意外的并不排斥瞿承的触碰,连她自己都有些疑惑。
她脑袋有些沉重,一坐上瞿承的车就睡了过去,也懒得想别的。
瞿承将沈争夕带走了,十班的人还沉浸在刚才瞿承的话里无法自拔。
几分钟后,才开始炸了锅。
“我去,这是什么神仙哥哥,我也想要。”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张扬的高调炫富,有钱就是这么霸气。”
“沈同学你还缺弟弟或者妹妹吗?我可……”
十班的教室一时间在沈争夕走后,陷入了疯狂的讨论中。
而于泽看着沈争夕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倒是有些意外,这个男人究竟是小魔王的什么人?怎么小魔王这么听他的话?
不过,要是他能让小魔王变的正常一点,这也许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他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老头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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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瞿承将空调的温度升高了一些。
沈争夕睡得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的医院。
只是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手背上一股冰凉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在秘者中,她根本不能暴露自己的任何一丝破绽。
因为如果被那些人发现她的任何一丝异样,很可能就会随时丧命。
可现在,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很遥远。
因为小的时候,颜华初也是这样轻轻抱着她打点滴的,也是这样一边哄着她入睡的。
只是这样的事情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看着沈争夕熟睡的容颜,瞿承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个时候傅景祯也过来了,正好看到瞿承小心翼翼的将沈争夕放在病床上,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瞿爷。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瞿爷的目光总是会时不时的落在这个丫头的身上。
他调查过这丫头的身世,虽然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但瞿爷却始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个丫头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人。
“瞿爷,你真打算收养她吗?”傅景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有什么不可以吗?”瞿承倒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傅景祯还想说什么,便被瞿承打断了:“小翊也需要一个伴,相信他们能相处的很好。”
提起这个,瞿承的脸上也一瞬间温和了不少。
傅景祯知道瞿承的想法根本没有人可以动摇,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是,这些都只是瞿爷的想法,他怕小丫头醒来后并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
事实也正如傅景祯想的一样,沈争夕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屈从别人的人,她的生活轨迹也并不需要别人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