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走那辆警车就是羁押犯人的。”让这个负责人这么一说,师诗想起来了,自己刚下车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辆警车开走。
师诗立刻回到车上:“追刚刚开走那辆警车。”
车上的两个人还是那天送师诗去住处的,两个人都是中士,开车的那个人立刻发动车子加速按照刚刚车子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应该是市警察局的方向。”
“是。”
这里去警察局的路线司机十分熟悉,半个小时的路程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车刚停稳师诗就开门下车,另两个人紧随其后,三个人几乎是闯进了警察局内,里面的人看三个人都是军装有些发蒙,都愣在原地。
“刚刚你们局里的人有没有带回来一个男人,高高的。”师诗斟酌了一下,本想再贴切的形容一下临清的模样,但又不知道这么久没见,他有没有什么变化,他总不可能还穿着道服来这里吧。
警局里的人都不说话,里面的人很多都像是打杂的,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刚刚有家酒店出事了,局里的人能被派出去的都被派出去了,还没回来呢,你们有什么事要不要先等一等?”
明明比自己先走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到。
师诗向开车的那个人摆了摆手,让他过来:“刚刚我们过来的路是最近的吗?”
“报告首长,是最近的路。”
没见到临清,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师诗又说不出来。
警局里的人看出来三个人来历不简单,立刻有人倒了水端出来:“首长,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给我们头儿打个电话?”
“不用了。”师诗拒绝了他的好意,不是客套,实在是没时间,心思不在这,没办法安稳的坐在这等。
三个人又回到了车上。
开车的那个中士见师诗心情不太好,试探着问师诗:“首长我们接下来去哪。”
师诗发呆,没听见,中士也不再问,过了一会儿来了电话,师诗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是花庭礼。
“师诗,刚刚押送犯人回警局的那辆车被袭击了,目前还不清楚是不是被押送嫌疑人的同伙还是劫持人质,同车的警察全都死了,他们把犯人救走了。”
“地点在哪。”
“c市城郊,你注意....”
花庭礼想说“注意安全”,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师诗就挂断了电话,听筒里穿出来嘟嘟声,花庭礼听说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给师诗来了电话,现在被挂断了电话,气得直跳脚,对着电话发狠:“好你个师诗,真是个小白眼狼,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旁边两个跟花庭礼关系相处的还不错的士官,强忍着笑,第一次看到老大吃瘪,真是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花庭礼看了两人:“笑什么笑!你们也有那一天!”
师诗到事发现场的时候,殉职的警察已经被蒙上了白布,排在地上。
师诗眼圈发红,行脱帽礼:“对不起,我来晚了。”
知道肯定又是广岛在搞事情,城郊没有监控,一切能记录事发经过的都被毁掉了,没有任何的证据。
临清被带走了,做实了犯罪的事实,师诗相信临清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却没有任何能证明的依据,若是这样说,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殉职警察的同事和家人都不会答应。
师诗掀开其中一个殉职警察的白布,眼睛还未闭合,身上多处被子弹击中,师诗用手将他的眼睛合上,把白布又蒙了上去。
师诗的手上也蹭上了血迹,警车上布满了弹孔,真真的是打成了筛子,师诗从地上捡起子弹残片,死死握在手里。
“是广岛,酒店的尸体,还有敢这样袭击押送犯人的警车的,一定都是她干的。”
对,一定都是她,然后把这些陷害给临清,拉他下水,可是她怎么认识临清的,为什么要害他,师诗想不明白。
两个人隔了天南海北,怎么会有交集。
一辆越野车后座上,代枢坐在后排座上,临清的头枕在代枢的腿上。
临清头发比在雀嘴山的时候长了许多,从山上出来之后就没剃过板寸,清秀的长相有了些当代小鲜肉的感觉,微微露头的胡茬又添了几份成熟的韵味,临清的生活习惯一直都很好,几乎从来不熬夜,皮肤白皙,没有黑眼圈,睫毛长长的像个蒲扇一样铺在下眼睑上,眼窝深凹,轮廓分明,此刻沉沉地睡着,只是嘴唇嘴唇有些发干。
代枢吩咐司机开的平稳些,别吵醒了睡着的临清,尽管代枢知道临清被注射了镇静剂根本不会醒,代枢像抱着自己的布娃娃一样,手指时不时地摸着临清的脸,代枢很喜欢临清下巴上胡茬摸起来的触感,就像摸过砂纸一样。
代枢安排了三辆车从事发地点分开在c市内绕圈圈,直到确定没人跟上来再汇合。
三辆车汇合之后,向c市边缘开,进了大漠戈壁,开始的时候还有公路,开了一段距离,就进了不知名的小路。
又过了半个小时的车程,远远的可以看见一处别墅群,几栋房子比肩而立。
外面围了一圈高强,每隔十米就有一个人在把守,都持着枪三辆车一字排开开向别墅,代枢的车在中间。
到了门口,车辆被拦下来,代枢探出半个身子跟门口的人打招呼,才放他们进去。
都停好了车,别墅里出来几个人将临清抬似的弄进了屋。
期间代枢还不忘叮嘱:“慢着点,别磕着碰着了。”
临清被送到代枢居住的那栋别墅中的一间卧室,几个医护人员围了上来,抬临清进来的人退了出去。
“他大概多久会醒?”代枢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另外的几个医护人员在给她手上的伤口换药。
“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