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妖试想了下轩辕赢那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转身,手捧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看了又看,认真道,
“如果皇上真的是臣妾那时候的人,凭借皇上这样的容貌,说不准就被臣妾让人抓起来,把皇上养在后院里。”
能让天底下女子趋之若鹜,除了这厮九五至尊的帝王身份之外,还有就是这张脸了,
丰神俊朗,甚合她心意。
嗯,
秦妖的眼神往下移,看了眼因为自己方才赖着,愈发松松垮垮的玄色龙纹里衣,
微微上挑的眼尾,染上恶趣味来,纤纤玉手捏起轩辕赢的下巴,指腹摩挲,红唇弯起,声音柔媚,
“皇上看起来很好吃,臣妾初次见皇上时,就觉欢喜得紧,想要吃干抹净。”
这话也只是为了应景说说罢了,毕竟那时候,令她垂涎三尺的,是这厮身后的帝王龙气。
“唔……”
娇嫩欲滴的唇瓣触不及防被覆住,长驱直入,秦妖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眨了眨美眸又眨了眨美眸,
心里不满哀怨,什么嘛,明明是她先行撩拨他的,为什么每次都成她反被攻略城池,
刚开始时候,这厮可是什么也不会,被她扑倒了,也只是一动不动乖乖让她胡作非为的,娇软的唇瓣被轻浅描绘过,带起一连串的酥酥麻麻。
“妖妖,专心点,嗯?”
磁性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连带着薄唇落下,惩罚辗转。
秦妖手抵住坚硬的胸膛,一把推开,换来轩辕赢刀刻斧凿脸上,片刻的怔愣迷茫不解,
“怎么了,可是孩子又闹你了?”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抚在隆起的小腹上,眉宇拢起,狭长漆黑的凤眸担忧自责。
“靠着那里坐好,没有臣妾的允许不许动。”
秦妖轻咳一声,手指尖往两人身后雕龙刻凤的床榻,下颚抬了抬,脸有些烧红,
她觉得不服,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这次非得让轩辕赢也求她不可,
轩辕赢扬了扬眉毛,牵起秦妖的手低低沉沉轻笑出声,高大伟岸的身躯往后一靠,
狭长漆黑深邃的丹凤眼,饶有兴味地看着秦妖,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夜渐深,风光旖旎,
奈何生怕伤了孩子,也只能隐忍,退而求其次,坏心眼得逞,惹得秦妖咯咯直笑,
腰肢自身后被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雪肩被轻咬了一下,轩辕赢嘶哑的声音响起,
“妖妖故意的,吃准了孤不舍得碰你,嗯?”
秦妖转过身,美眸潋滟,纤长的睫羽眨了眨,小脸上无辜极了,“所以皇上舍得吗?”
其实她曾隐晦问过,华慈挑选出来在她身边的几个宫女,孩子已经五个月余,同房也是可以的,
小心一点方可,她见这厮忍的幸苦便同说了,却不想还是忍了下来,就生怕会伤着她和孩子。
轩辕赢叹息一声,俊美脸庞有宠溺和无奈,菲薄的唇在怀里的娇人儿额上落下温热的一吻,
“舍不得。”
秦妖圈住窄腰,小脸往宽阔的怀里埋进去,听着耳边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心跳声,红唇弯起,慢慢睡了过去。
寝宫外宫灯摇曳,风雨交加,格外地寒凉,殿内昏黄的烛火为这寒夜,添着浅浅的暖意,
怀里的娇人儿呼吸声均匀,轩辕赢垂下眼睑,见秦妖恬静的睡颜,神情柔和下,
温热的大掌包裹住秦妖娇软的手,在掌心里摩挲,思及大魏皇宫里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
狭长凤眸眯起凌厉冷芒,幽深如渊,妖妖,你是孤的,谁也别妄想从孤身边将你抢走。
**
又十天,边疆传来战报,在一处地势险要的峡谷,寻到了秦少将军和几名亲信,
且阴差阳错下,发现了可以悄无声息绕后的捷径,我军大败燕军,不日凯旋。
朝堂上,
轩辕赢狭长的凤眸微眯了眯,神情有过满意之色,将战报给了站在身后方的德善,
德善弯着腰恭敬接过,往高台下走去,大臣们看不透帝王的脸色,一个个心里惴惴,
秦震是大朝骁勇善战的将军,且不说战报有可能有关于秦少将军的下落,德善自然而然将战报呈给了秦震,
距离秦湛在边疆失去下落,已经一月余,秦家一脉上下,一直笼罩着压抑沉闷的乌云未褪去,
林婉儿郁郁不振,连带着秦震刚毅脸上的胡茬,都许久没有打理,接过战报在手上,
秦震眼神复杂地看着手中战报,在大臣们紧张地屏住呼吸,聚集投过来视线下,
秦震缓缓打开了战报,看着战报上那秦少将军的那几行字,这个曾无数次叱咤沙场的将军红了眼睛,
“怎么样了秦老将军。”
“是啊是啊,这上面写了什么,战况如何了?”
“哎呀,秦兄你赶紧说话啊,急死我们了。”
迟迟等不来秦震开口,大臣们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了。
“爹。”
秦泽在朝中的官职,只是一个末等清闲的学士,所以站着靠后了些,秦湛出事之前,
秦泽甚少来上早朝,秦湛出事之后日日都在朝堂上,就是为了能够第一时候知道秦湛的消息。
裴海离得近看得清楚秦震红了眼,心里一个咯噔,拿着朝笏的手发颤,难道秦湛那孩子他……
“皇上,恳请皇上恩准,容臣归家,将湛儿平安无事的消息告知臣的夫人。”
秦震压下刚毅脸上的激动,向着高位上的轩辕赢单膝跪了下来,声如洪钟不难听出其中的欣喜。
“准。”
高位上,轩辕赢薄唇轻吐,不免被秦震的喜悦感染,摩挲着拇指扳指唇边的弧度加深,
秦震随手把战报,往站在身后的司徒岚手里一塞,大步流星出了勤政殿,刚毅脸上的欣喜怎么止也止不住,
“皇上,臣……”
秦泽站了出来,向着高位上的轩辕赢拱手,颀长的身姿在殿内格外挺直,话都喉间哽咽说不出口,
轩辕赢玄色五爪金龙宽大的袍裾抬起挥了挥,言意之下秦泽可以同秦震先行离开,
“胜、胜了!胜了!”
司徒岚呐呐念出来,炸响在偌大的秦震殿,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后知后觉,个个脸上堆上欣喜的笑容来,
“胜了,胜了!”
喜悦的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响彻在勤政殿上,
不怪大臣们会如此激动,实在是先皇晚年昏庸无道,大朝近百年来,从未有过被他国攻打,到要割城让地的地步。